領主格雷克離黃金城最近,所以收到大領主的召喚時,他也是第一個趕到黃金城的領主。
“怎麼回事,老友,還沒見你這麼心急過。”
來到黃金宮大殿的格雷克領主親切的張開雙臂,和他隔空擁抱。
格雷克說是大領主的兄弟也不為過。他們一起長大,一起曆險,一起偷看貴婦沐浴,就連梅拉妮夫人都是他的乾妹妹。
“格雷克,準備好了嗎?”雷蒙德巍然坐於王座之上。
“準備什麼?你要開始減肥了?”格雷克擠眉弄眼,像是個老男孩。
“我將讓雷蒙德家族再次偉大!”
“雷蒙德家族什麼時候式微了?”格雷克大笑,發現隻有自己在笑,收起蹩腳的笑話:“好吧,認真地說,你又有什麼鬼點子了,帕克。”
雷蒙德沒回答自己的好友,隻是望向他的身後。
兩名仆人手捧一件特製的主教服從格雷克眼前經過,踏上台階,披在站起的雷蒙德大領主身上。
兩條金色的金線絲帶從胸前垂落,在大殿灑落的光輝之中,竟襯托的雷蒙德有一絲神性。
“從今日起,我將是女士在人間的代言人。”
“你跟教會和解了?”格雷克還沒反應過來,隻以為自己的兄弟多了一層身份:“你是新主教,那霍格修斯主教怎麼辦?”
“格雷克,我說,我是女士的代言人。”雷蒙德重複了一遍。
格雷克漸漸張大了嘴:“天呐……這……怎麼可能,你……”
“為什麼不可能?”
雷蒙德身上的神性光輝愈發強烈,微抬起頭,迎著灑落的光輝。
“我在夢中見到女士,祂和我說,已經找到降臨人間的辦法,讓我代替祂召集迷途的羔羊……”
格雷克一副見了鬼……不,一副見了神的模樣。那種隻在動蕩之年以前的主教身上才有的一絲神性貨真價實的出現在自己這位好友身上。
“雷蒙德……”
格雷克開口,乾澀的嗓音無比晦澀。
“你和女士提我了嗎?”
花了好久消化雷蒙德變成神選的事實,格雷克隻覺得他們要發達了,更加跳脫。
“埃迪呢?”
格雷克沒看見跟在雷蒙德身邊的黃金甲親衛。那家夥總是不苟言笑,所以格雷克每次來都喜歡調笑他幾句。
“他被我派去做其他事了。”
天邊灰蒙蒙的亮了起來。
格雷克叫得上名字的領主們陸續趕到,他們看見雷蒙德大領主的反應就如他一樣,不敢置信、激動,和隱約的狂喜……
他們多數和雷蒙德家族沾親帶故。大領主成為女士的代言人,他們也會跟著沾光。
“雷蒙德大領主大主教,您召集我們至此,是準備向公眾宣布此事嗎?”一名領主諂媚道。
“沒錯,我將在今天向羔羊們傳達女士的神諭。”
領主激動地道:“請問我是否有幸參與,將城民們召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