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教會的聖教軍嗎?”
安南以為作為財富教會的高層,比格利特團長會能夠理解。
“財富教會雖然以財富為主,但取之有道。”
意思就是安南的手段有些……令人不恥了。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呢?”安南攤開手,“我得到了一筆代言費,店長收獲了銷量,大主教落得親民的稱讚,這難道不是一舉多得?”
“這……”
好像道理是這樣沒錯,但比格利特團長總覺得哪裡不對……
安南和緊張的店長揮手告彆,表示不用擔心,來到街道上,繼續說道:“團長,我還記得財富聖典的讚美詩。”
“璀璨的納爾,黃金紐帶之主。您的天平稱量公平,您的金火熔煉明智。指引我的交易永無欺詐,庇護我的錢袋永不破漏。讓財富如河流奔湧不息,永不陷於貪婪的泥沼……對吧?”
謝天謝地,安南還記得奧爾梅多教自己的這段。
“嗯。”
“那麼教會的教義是什麼呢?”
“財富和流通。”
“沒錯,所以巨龍不是女士的信徒,因為落入它們口袋的金幣就像滿載而歸的商船在深海沉沒一樣,再也沒有重新現世的可能。”
“不會,海族也對金銀財寶感興趣。”
“呃……你大概懂我意思就行。”
安南輕咳一聲說:“財富和流通,缺一不可。我總是和我的得力助手,忠誠的副城主奧爾梅多說,不要總把錢庫堆得太滿,多了就要想辦法花出去,隻有流通的金幣才叫金幣,堆在錢庫裡不動的隻是金色的石頭。”
比格利特團長讚同的微微點頭。
“那麼,不利用自身的優勢去創造利益,又和把金色的石頭堆在倉庫有什麼區彆?”
“比如我,我利用自己的智慧拍魔法影像,然後用拍魔法影像積累的金錢經營領地,用積累的名聲創辦儲金所。領地和儲金所又將我的財富和名聲推向新的高峰——”
比格利特團長若有所思。
“現在我們說回這件事,表麵上我和大主教都是大人物,怎麼能替一個小商人做生意?”
“但正如我之前說的,我們的名聲放在那裡,產生不了一分錢利益。但若隻是幫商人一個小忙,他就能賣出數以千計的眼鏡,自由城得到不菲的稅收,而這對我和大領主的名聲又沒有絲毫影響。”
比格利特團長被安南忽悠的已經忘了,他一開始是覺得安南兩頭通吃有些不恥。
“再比如聖女,她有那麼優渥的外表,卻隻在教會裡做彌撒就太可惜了,我們完全可以將她打造成教會的偶像。”
“偶像?”比格利特團長咀嚼著這個怪異的詞。
“和舞台劇演員差不多,不過不需要演戲,而是唱歌,跳舞,用悅耳的聲音征服世人……”
“教會式微,為什麼不讓聖女站出來,成為偶像?”
說到此刻,安南已經圖窮匕見——他在聽見聖女那悅耳的嗓音時便惦記上了她。
難以想象,當聖女歌唱時,會有多令人沉迷。
舞台劇演員雖然不如神職人員高貴,但也不是平民能染指的,比格利特倒不覺得冒犯。
他在想安南說的那些話。
“你是說真的?”
安南一副我怎麼會騙你的真誠模樣:“少……聖女加唱歌跳舞,你說有沒有搞頭?”
比格利特團長流露明顯的意動和掙紮。
要是彆人說這番話,他送去異端裁判所的信念絕不動搖。
但說這番話的是教會的聖子,女士的代言人,自由城和儲金所的主人……
啪——
安南踮起腳尖,將手拍在比格利特團長的肩甲上。
比格利特團長肩甲裡的肌肉抽搐,讓他險些條件反射地揮出去和安南重量差不多的戰錘。
……
“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