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布拉維堡的兄弟姐妹懇求能服侍在您身邊。”
“聖子，唱詩班準備為您編一首讚美詩”
“聖子，威爾海姆的信眾還不知道您誕世之事，是否要通知他們？”
“聖子……”
“夠了！”
麵對一眾誠惶誠恐的主教，安南的語氣又軟和下來：“我是聖子，不是教宗，這些教會裡的事輪不到我插手吧？”
圍在身邊的不是主教便是高級神職人員，哪個不是讓貴族以禮相待的大人物，但此刻都是一副要安南做主的模樣。
其中一位富態的主教說：“但大家說教會的事都由您負責。”
“哪個不開眼的混球造我的謠！”
“……是托馬克大主教。”
“那、那要是大主教說的指定，指定有道理……”安南磕磕絆絆起來，“不過我覺得，你們一件事一件事地找我彙報，效率有些低下……”
“我明白了，我們先私下整理好事項。”富態主教福至心靈。
“這樣最好不過。”
“然後再在您閒暇時送過來。”
“那就更好了。”
“聖子剛回教會，還不清楚教會的情形，我們還可以讓聖女來輔佐您。”
“就是這樣！”安南一臉讚許，後知後覺：“嗯？”
安南算是看明白了。
找自己的這幫主教，請求處理教會事務是假，站隊是真。
剛將他們送出門，安南就跑去奧爾梅多的辦公室，抱著她的大腿懇求：“奧爾梅多，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你先鬆開我……”
奧爾梅多臉頰微紅，擔心這一幕被外人看見……她倒無所謂，但對安南不利的
“你不幫我我就不鬆開！”安南將眼前的大腿抱得更緊了。
“起碼要先告訴我幫你什麼吧？”奧爾梅多無奈地說。
“彆裝傻，我不信你不知道。”
“你是說教會的事？”
奧爾梅多確實知道，畢竟一大堆主教就堵在城主府門口。
“你想到辦法了？”
“哪有那麼快……依我看他們找你是好事，代表教會有人願意站在你這邊。”
“確實，但要是不用處理教內事務就更好了。”
“怎麼可能，你不插手事務，怎麼控製教會？”
“嗯……交給你們？”
“不行。”
但奧爾梅多的態度很堅定。
安南問她原因，奧爾梅多說，自由城和財富教會可以合作，可以結盟，但核心必須分割開——絕不能攪到一起。
教會最擅長的事便是發展信徒，讓其他人接受自己的思想。動蕩之年不代表他們失去了這套本領。
表麵上看似乎也沒什麼，畢竟安南就是聖子，教會和自由城都是他的家。
但留下來的財富教會必然會走進居民之中，發展信徒。城主府能保持清醒還好，倘若走得太近，最好的結果是自由城被財富教會蠶食成空殼，從內到外都是教會的人。
到那時，權利的天枰就發生了變化……自由城人從聽“領主安南”的話變成了聽“聖子安南”的話，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還有奧爾梅多不願言說的——她不想讓自由城落到外人手中。
安南安靜地聽完：“我明白了，你擔憂會發生神授君權的事對嗎……”
誰說安南不學無術啊，他有時候簡直太聰明了，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