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銀,灑在這靜謐的河堤之上,仿佛為大地披上了一薄紗。
殺手們來的快,退去的也很快,他們連同伴的屍體都一並帶走,應該是他們的一種規矩。
隨著他們的離去,河堤再次恢複了寧靜,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的廝殺隻是一場夢魘,那麼的不真實。
杜尚清站在月光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他仔細觀察著四周,確保敵人已經退去。
他的心跳逐漸恢複了平靜,他轉過身,麵對著那些驚魂未定的大夥。
“好了,大家放鬆下來吧,敵人已經退走了。”杜尚清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
韋修平甩動著雙臂,試圖緩解肌肉的酸痛感“這些人真夠耐打的啊!比起臥石寨那幫山賊來可硬多了。我這兩隻膀子都有點發酸咯!”
劉班頭伸手抹去額頭豆大的汗珠,心有餘悸地附和道
“可不是麼!尤其是那倆殺手,實在太厲害了,僅僅一招就讓老子毫無還手之力,直接被逼入絕境。
多虧了杜老爺眼疾手快,關鍵時刻出手相助,不然俺這條小命怕是難保嘍!”
一旁的王班頭見狀,趕忙湊上前去詢問坐在轎子裡的潘縣令情況如何。
此時的潘縣令仍未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抖不止。
“大人,那些殺手都已經撤退了。今日還是先彆去槐花巷了吧?
咱們趕緊打道回府,返回縣衙要緊呐!”王班頭焦急地建議道。
潘縣令慢慢緩過來神,點點頭“不去了,不去了,回府,回府。”
他再次輕輕地掀開簾子,臉上的神色恢複了一些,對杜尚清道
“杜老板,今日你之出手,救了本縣一命,這份恩情,我必將銘記在心,如同刻石銘金,他日必將以重禮相謝。”
杜尚清一聽,急忙擺手,麵帶惶恐之色道“老大人,此言差矣。您乃本縣之主,我杜尚清不過是本鄉本土的商賈,有歹人行刺百姓的父母官,我豈敢坐視不理?這乃是本分,何談恩情?”
老縣令微微搖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杜老板,你此言差矣。在我最危難之時,是你和你的家人伸出了援手,這份情義,我怎能忘懷?
還有子叔家,他們也同樣功不可沒,我日後必當厚報。”
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心中的驚悸和感激一並吸入肺腑“隻是今日我驚魂未定,心神未定,實在是無法細思如何報答。
還望杜老板和子叔鵠宇兩位,不要見怪我這無禮之舉。待我緩過神來,必將親自上門,一一道謝。”
此時,子叔鵠宇也聞訊趕來,他快步走近,見老縣令安然無恙,心中大石方才落地。
他望著杜尚清,眼中滿是敬意和感激,又回頭對潘縣令道“老大人,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心中石頭終於落地了,若潘縣令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家家,還有杜家,恐怕都要陷入無儘的麻煩之中嘍。
畢竟,今晚兩家是與潘縣令一同出行的,這滿城百姓,可都親眼看到的。結果要是在這河堤之上被刺殺了,那真的是,真的是一個大麻煩啊。
老縣令衝子叔鵠宇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深思。他知道,今日之事,不僅僅是他個人的生死之劫,更是牽扯到了整個縣城的安危和穩定。
實際上,就在數日前,他曾經收到過一封神秘莫測的恐嚇信。
信中的文字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威脅氣息,警告他不得再深入調查馬融背後的黑手事件,而是應該將注意力集中在追究盜匪責任這一件事情上。
如果他膽敢一意孤行、執意繼續追蹤真相,那麼所有可能引發的後果都需要由他自行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