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個收容所,沒有身份證的,來路不明的嫌疑分子都無一例外送到收容所,關上十天半個月,然後譴送回原籍。
最好把你這種惡棍也收容進去。
疤臉惡狠狠地說“樟木頭鎮我也有兄弟,明天我就過去,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兩個野種挖出來。敢跟我鬥,我讓他死都不知道怎回事。”
這個公狗臉上被噴風油精,雖然洗了半天,但還是渾身難受,一直到江明車站,他都沒有惹事。
眾旅客都收拾行李,及時離開。
殷元也拉著林婉婷匆匆出了車站。
走到外麵他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終於躲過了一劫。
係在腰包上的四萬元也是安然無恙。
前世車到了江明車站,邱啟林兩兄弟扶他去江明醫院治傷,林婉婷母親也在醫院住院,於是她就守在醫院,既照顧母親,也來照顧殷元。
幾天後終於給她老爸看見了,追問之下,才知道殷元是因為救他女兒才受的傷。
林老師堅持把殷元住院期間的費用全部負責,但委婉跟女兒說“年輕人是不錯,做個普通的朋友,我和你媽不反對,但是做男女朋友不行。我們是本地人,他是外地人,什麼都沒有,拿什麼娶你?”
當時林婉婷賭氣跟父母說“我的事不用你們管。”
殷元於是認真去找事做,努力賺錢,一直跟她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
幾年後殷元才打定主意離開這傷心的城市。
現在重生過來了,一切都有了改變,他對未來人生充滿了希望。
林婉婷問他“殷元,你請了半年假,準備在江明待多久?你在這裡有親戚朋友麼?”
殷元說“回家也沒有什麼事做,我想在江明找找事做,或許看有沒有適合我可以做的小生意。”
林婉婷說“是哦,你口袋都有四萬元巨款了,應該去當老板,大展鴻圖一番才是。”
殷元暗想或許我成了老板,你爸媽就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了。
林婉婷讓殷元跟她去坐公交車。
“到哪?”
“先把行李放到我醫學院住的宿舍去,然後再去醫院看看我媽。”
“你不怕你醫學院的同學和你媽看見我們在一起產生誤會麼?”
“一點誤會不算什麼,何況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你們都出去實習半年了,醫學院還保留你們床位?還有我不是醫學院學生,也可以隨便進去?”
“我們還是醫學院學生呢,學校還在扣著我們住宿費呢?宿舍管理比較鬆懈,加上我們這一屆都安排去外麵實習了,估計宿管阿姨都調去管低年級學生住的宿舍樓了,沒事的。”
殷元本來想跟她說去飲食店先吃個早餐吧。
但是見她堅持,也就隨她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上擠滿了外地來找工的村民,他們背著破舊的包,手裡還抓著二個鼓鼓囊囊的蛇皮袋,一根木根夾在腋下,眼神卑微而惶恐地打量著外麵的高樓大廈和整潔寬闊的大馬路。
殷元在單位是個技術員,又擁有前世幾十年的記憶。
前世他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有車有房,實現了經濟自由,出過國,旅遊了名山大川,所以那份氣定神閒的氣質裝是裝不出來的。
到了醫學院,找到大四班女生宿舍樓,果然一樓宿管沒有人。
林婉婷在門口桌子上找到三樓308宿舍鑰匙,帶殷元上了三樓。
打開房門,將背包擱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