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你彆急,我讓老孟跟你說。」
另外一個工作人員接了電話「對不起,這事可能是我工作的失誤,那棟樓以前是老盧的,那天我去登記,恰好在街上碰見了他,所以就讓他簽了字。好在現在是征集意見階段,還不是真正賠償,不然麻煩就大了。不過,真正領賠償金肯定還是要看房產證明的。這個老盧也真的是,房子已經賣出去了,他還想打什麼主意。給他簽字,他也裝聾作啞就在上麵簽字,還留了自己聯係號碼。」
老孟讓他明天及時過去更改過來。
一個多小時後回到江明,路過高新工業區,他索性拐到塗料廠工地。
隻見二叔帶著幾個工人
在挖圍牆地基。
一輛挖土機在挖土,一幫人在平整好的公路上澆灌水泥沙漿。
供電局的人在公路邊架放變電器。
自來水管也安裝到位。
林解放看見他,對他說「婷婷才剛去回家,每天她都來工地上。」
殷元說「其實不用天天來這裡看,掌握進度就行。」
工地上已經搭了幾棟臨時工棚,有建築工人在工地,一個星期偶爾來幾次就行。
他跟二叔聊了一會。
「叔,差不多到吃飯時間了,中午吃飯你們怎麼解決?」
林解放說「我幾個工人他們也是住在工棚這裡,他們自己煮飯菜吃,我有幾個工地,所以就要幾個工地跑。今天過來是發現他們地基挖得不夠深,所以親自示範給工人看的。」
公路邊停著他那輛小車。
他對殷元說「我哥說今天搬去彆墅住,特意等你回家,今天晚上在家請親戚吃飯。」
殷元說「那你今晚一家人早點過來。」
林解放有一個兒子是農業大學畢業的,學的是農學院專業,畢業後分配到北方一個農場搞植物栽培。
去了一段時間適應不了北方氣候,又辭職回到了江明,說不如去工廠打工。
林解放兩口子氣得夠嗆。
當初高考填誌願的時候,都要求他填電子、機械,或者醫學、師範之類的學校都行,可是這小子說從小對於農業種植方麵感興趣,說以後可以搞蔬菜大朋技術,搞農場。
說起這個兒子,林解放就氣得搖頭。
一個穿著背心,掄著鋤頭正在挖地基的年輕人被他大聲叫了過來。
「林潤華,你個臭小子真的是個悶葫蘆,看見姐夫也不知道打招呼。」
他感慨說「潤東這方麵比你強多了。」
林潤華抬起手臂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憨厚地叫了一聲姐夫。
殷元惋惜地說「唉,大學生怎麼跟你爸來做這個挖地基的工作?」
林解放說「大學生?去勞務市場看看,個個都是大學生,很多都找不到工作。二十多歲了,總不至於在家啃老吧,沒有好的工作就隻有來工地搬磚了。」
殷元看他戴頂草帽,的胳膊曬得黝黑,跟農村小夥沒什麼區彆。
他對林潤華說「今晚一起到彆墅來吃飯,妹妹回來沒有,回來了一起過來。」看書菈
林解放也有一個女兒,在江明一中讀高中,今年高考。
據說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妹妹性格比哥哥開朗多了,深受父母寵愛。
當初殷元追求林婉婷的時候,她還問堂姐「那個殷元你看上他哪一點,他隻是一個外地來打工的打工仔,憑姐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
林潤華說「曼妮高考完了,應該跟媽媽早早過去彆墅幫忙了。」
「曼妮考得怎麼樣?」
「好像感覺良好的樣子。」
這時婉婷打電話給他「你今天中午會回來吃午飯吧?」
殷元說「我在塗料廠工地這裡,現在就回去。」
老婆告訴他今天爸媽他們搬去彆墅住,晚上請親戚來聚聚,我們全部人都在新彆墅吃飯,你回來就到新彆墅。
這棟彆墅房產證上名字還是他和老婆的,他們在彆墅二樓也使用了一間房。
他還是彆墅的主人。
十幾分鐘後他回到了新彆墅。
看見他回來,嶽母說「小元回來了,端菜上桌,開始吃飯了。」
老媽抱著小寶從樓上下來。
老爸和嶽父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喝茶聊天。
殷元伸手要抱兒子,小家夥睜眼睛看了他片刻,終於回憶起來的樣子。
「小安邦,是不是連爸爸又忘記了?」
他親了親他胳肢窩,兒子咯咯咯笑了起來。
林曼妮蹬蹬蹬從三樓走了下來,羨慕地對殷元說「姐夫,有彆墅住就是舒服。潤東那個房間麵積這麼大,我現在住的房間跟他的房間比起來就像狗窩一樣。能不能我也在上麵安一個房間,以後讀書回家就來你彆墅住?」
殷元說「彆墅有六個房間,你想過來住,隨時過來都行。」
但是你說安排一個房間專屬於你,就不必要了。
你這勢利眼當初還看不起我呢。
「潤東還沒有回來?」他問。
「在上麵他自己房間跟他女朋友說悄悄話呢。」
「喲,潤東帶他女同學回來了。叫他們下來吃飯。」
林曼妮又上樓去叫堂哥吃飯。
小舅子帶來的女同學叫徐可欣,也是欣會區人,她老爸也是在外海工業園開了一間玻璃工藝廠。
家裡經濟條件比林家強,兩人交往,林潤東一直瞞著她父母。
小女孩嘴巴還很甜,看見殷元還主動叫姐夫。
吃飯時擺了兩張餐桌。
林光明跟他說「晚上請了我妹一家人,還有她杜阮鎮上班的兒子兒媳,她女兒女婿。我弟他們一家,大衝鎮的姨媽家就沒叫了,來一趟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