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這些當乾部的假如手上有一些愛好,並且可以上得了台麵,在官場上都是一些很有麵子的事。
已經退休的何健老頭,因為愛好下圍棋,聽說水平不錯。
憑這項愛好,市局有不少乾部業務愛好都說會下圍棋。
“我繪畫也隻是業務愛好,成不成得了畫家,我也無所謂。現在去美院學習了一個月時間,感覺學到了不少東西,繪畫技藝有很大提高。”
他說“其實我下圍棋的水平也不錯。”
他提到上次跟馬嘯蓴的對弈。
“我雖然輸了幾目,但是水平不會相差很遠。美院院長經常中午休息時間拉我去下棋,他跟廣東以前的幾名國手周易和柳佳寧經常對弈,水平都不相上下,跟我下他們都要輸給我。黎院長說我若是一門心思去鑽研下棋,成就不會比馬嘯蓴低。”
張文生幾人聽得目瞪口呆。
這些年國內圍棋界出了幾個名滿全國的大人物,馬嘯蓴就是其中一個,若是像他一樣全國都聞名,殷元就是一個大人物了。
張文生激動地說“小元,你棋力這麼高,有空我帶你去跟何老對弈一局,你隻要贏了他,江明圍棋界都會轟動,他們棋牌協會主動來邀你入會。”
殷元說“我對於這些不感興趣。我去過何老家一次,跟他下過一局,並且贏了他。以前我當城防隊長,那個主任程彬就是何老的徒弟,他帶我去的。”
張玉蘭還提議讓殷元給她全家人畫個肖像畫。
或者單獨給他爸畫一張也好。
殷元找出紙筆,廖廖幾筆就把張文生描繪在紙上,塗上顏彩後,形神俱備的張乾部就顯現了出來。
全部人看了都驚呼“太像了,跟真人沒有什麼區彆。”
張文生如獲至寶地說“我要把這張肖像畫用相框俵起來,掛在我辦公室。”
他還想跟殷元要一張風景畫,殷元答應以後有的話送一幅給他。
當天晚上我跟老婆帶孩子住在新的彆墅。
總體上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看見林潤華興高采烈提著幾包衣物,被子涼席等床上用品,還有一個收音機,幾本書。
二嬸送他過來。
他妺妹林曼妮也來了。
“姐夫,能不能我也跟你去香蕉園看看?”
知道堂姐也去後,她提出要求。
她老媽罵她“就你心野,也不知道高考成績怎麼樣,若是連大專院校都沒考上,就乾脆去姐夫廠裡打工去?”
林曼妮倔強地說“從我姐和哥的親身經曆,我感悟到讀書成績好,不一定有多大作用。或是能夠找到一位有能耐的男朋友,比什麼都強。”
林婉婷說她“那你要擦亮眼睛才行。”
林曼妮點頭說“對,我爭取找一個像姐夫這樣的。”
本來想把小寶交給嶽母照顧的,可是小家夥緊緊摟住媽媽的脖子不撒手,似乎知道媽媽每天這時候要離開似的。
婉婷對殷元說“反正是坐你車,那就帶他去吧。”
林曼妮說“你累了,我也可以抱。”
坐到副駕駛,小寶興奮地蹦噠不停。
婉婷讓他跟外婆拜拜,他揚起小手搖了搖。
一路上睜大一雙眼睛好奇地望著公路兩邊的景色,半小時後在媽媽懷裡睡著了。
婉婷問堂妹這次考得怎樣,自己估過分數沒有?
林曼妮說可能分數夠上大專。
當初林婉婷分數也隻是上學院。
殷元說我也是讀了三年大專。
又問她準備讀什麼專業?
她說要麼我也去讀醫學院或者護理專業,畢業後讓姑丈出麵推薦到就近醫院。
婉婷說“等你讀三年大專畢業,姑丈都可能退休了,他現在都差不多六十歲,到退休年齡了。”
林曼妮想了想說“我去學財會或者管理專業,畢業後特意去你們廠應聘……”
林潤華跟妹妹坐在後座,妹妹吱吱喳喳說個不停,他卻悶聲不響一句話都沒說。
殷元把車開到莞城丁字街,找到拆遷辦。
他讓婉婷幾人在外麵等自己。
他拿著房產證以及轉讓協議以及其他手續,給值班的老孟看。
老孟歉意地給他說“是我工作的失誤,我以為房子還是那個老盧的,是我主動叫他簽字的,這老小子也不說,下次碰見他,我肯定說他。”
他把盧江濤簽的字劃掉,重新讓殷元簽字,殷元寫的賠償意願是補償相同麵積的住房和商鋪。
老孟保證以後肯定不會搞錯了。
出了拆遷辦,殷元說帶婉婷幾個去看看自己買的那棟樓。
在門口恰好看見原房主盧江濤在跟快餐店老板站在門口聊天。
殷元說他“盧叔,樓房已經賣給我了,所有手續都辦完了,你不會以為房子還是你的吧?”
盧江濤突然看見他出現在麵前,也是猛然吃驚,心裡有點發虛,忙解釋說“殷總說的是什麼話,房子已經賣給你了,我怎麼可能還會來跟你爭?我是恰好路過,跟小許老板聊幾句話的。”
他邊說邊走就想離開。
殷元大聲對他說“關於這棟房屋拆遷的事,以後沒必要你去簽字的,你簽了也無效。”
盧江濤騎上單車離開了。
殷元跟許老板說了老盧去拆遷辦簽字的事。
許老板說“這老盧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剛才跟我說當初賣給你的時候賣便宜了,這次他聽人家說,要是賠償錢的話,50萬可能都不止,他有點後悔了。”
殷元嗬嗬笑道“後悔有用嗎,就是可以得到100萬補償,跟他也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跟許老板說“現在開始征集意願了,可能幾個月以後就真的拆了,所以你還要提前做準備才行。”
他承諾若是他找到新鋪提前搬的話,多繳的房租會退給他。
許老板說“這段時間都在到處找合適的鋪麵。”
他佩服殷總好像提前知道這裡要舊街改造一樣,當初租給他時還特意加了一條房屋要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