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三大時代!
采訪完回到房間,兒子睡得香甜。
他跟老婆說了采訪的事情。
“這期畫刊采訪出來,你的名氣就更響了。”林婉婷說。
“名氣不名氣都無所謂,我繪畫也僅僅隻是一個愛好,再說就算不畫畫,我們也不會缺錢用。”
第二天早上去餐廳,要了兩份早點。
給小寶要了一小碗稀飯,幾個小籠包。
參展的畫家都聚集在餐廳吃早餐。
這時徐遲瑞走了進來,看見黃源幾個正在殷勤地給吃早餐的畫家介紹自己。
徐遲瑞拍了拍手大聲說“各位畫家同誌,本人有一件喜事宣布,不管是誰的作品,不管是哪位收藏家給你們談售價,不管談的價格是多少,我都在原有基礎上加一千。獲獎作品加二千,大家記住,我叫徐遲瑞,有畫儘管找我,我給的價格肯定是最高的。”
黃源三人聽他這樣說,整個心情都不好了。
這個老徐做事也太過分了,竟然想讓他們本次畫展上一幅畫都收不到。
黃劍春說沮喪地說“這樣我們不是替他做嫁衣裳麼,有什麼玩的?”
馬騾河氣憤地說“既然他這樣說,我們就把收購價故意說高,讓他錢多去付。”
黃源說“你就不怕把自己腳絆住,萬一他是故意說的氣話,我們跟畫家談好價,最後他不接手。那些畫家隻會說我們言而無信,然後我們幾個的臭名聲就傳出去了,以後我們再去畫展收畫,就沒人理我們了。”
黃劍春“道理是這個道理,唉,昨天我們做法是不對,我們財力確實不如他。”
幾人還是見縫插針跟吃早餐的畫家談收購價。
徐遲瑞拿了一份早餐坐到殷元餐桌。
“徐總,何必跟他們鬥氣,大家和氣生財不好嗎?”
徐遲瑞氣憤地說“這幾個爛人很討厭的,每年都是這樣,走到那裡都明目張膽跟我搶生意。這種做法本身就讓人非常惱火,既然要采取這種手法,那我就跟他們鬥鬥,看誰鬥得過誰?”
他對殷元說“以後你殷畫家的畫作,每平尺低於五千,你就不要出手,隨時打我電話,我都會來收。”
殷元這次參展的五幅畫全部都在十二平尺,按照他說的這售價,每幅畫正規售價也是六萬,他現在多給了二萬,也算是出了高價。
吃過早餐,大家前往博物館。
這回殷元學聰明了,在酒店他就抱兒子去衛生間屙了屎尿。
一到博物館又抱他去衛生間屙了尿。
頒獎儀式在博物館一間大會議室舉行。
婉婷說“要麼我還是在外麵等你吧,我怕小寶等下在裡麵鬨起來。”
殷元說“我們找個靠門的座位,他要鬨的話就帶他到外麵去。”
況且包裡攜帶了看圖識字卡,幾本動畫圖本,小家夥有時候翻閱起這些書來時,一點都不會吵鬨。
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們進入會議廳,在門口位置找了個座位坐下。
婉婷看了一眼以後悄悄對他說“在座的大部分都是老畫家了,兩鬢都斑白了,年輕的畫家就你們幾個。”
殷元說“年齡越大功力就越深厚,沒有幾十年功底,想成為名畫家都難。”
婉婷反問他“那你呢?你有幾十年功底嗎?”
殷元說“昨天小覃采訪我的時候,我都跟他說了,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到處胡寫亂畫,五六歲就開始了,所以我也有幾十年功底了。”
前麵幾個老畫家在低聲議論,雖然現場亂哄哄的,但他依然能夠清晰聽得見。
“聽說這次一等獎是一名叫殷元的年輕畫家奪走了,他也是前幾個月新銳畫展的一等獎獲得者。”
“新銳獎就是為新人出道設立的一個獎項,獲獎後會送去美院學習兩個月。他剛剛新銳獎獲獎,現在又在這次畫展獲獎,這年輕人畫技水平不錯哦。”
“這次畫展獲獎就意味著可以參加幾個月後的京城畫展了。”
“看來我省要出一名名畫家了。唉,李憲財老畫家看來熬不了幾天了,粵省畫壇就靠管杉刖一人頂著了。”
“李大畫家不行了,唉,我們幾個等下去醫院探望一下他吧?”
這時於陽光和管杉刖,還有幾名美協領導一臉嚴肅地走進會場。
前麵台上本來有三個年輕女子在彈著古箏。
於陽光示意她們撒走。
他對著話筒說“耽誤大家時間了,因為我們幾個剛從醫院趕過來。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們省畫壇泰鬥,李憲財同誌今天早上九點,因病醫治無效離開了我們。李老師是我們粵省畫壇的一麵旗幟,他的逝世是粵省畫協的巨大損失。我建議為他離世黙哀三分鐘……”
全場一時靜黙下來。
正在看畫報的小寶都睜大一雙驚奇的眼睛看著大廳內眾人,還用小手去扒爸爸的下巴。
於陽光接著介紹本次畫展的情況。
參加畫展的有二十八名畫家,都是以組畫形式參展的。
畫家年齡段包括了老中青,代表了粵省畫壇真實的水平狀態。
他特彆介紹了殷元這名年輕的畫家。
他四周看了一眼全場,驚奇地說“咦,殷元同誌呢,怎麼不見殷元同誌?”
殷元站起身,伸手示意“我在這裡。”
管杉刖和於陽光終於看見了他,全場目光都投注到他身上。
“唉,你怎麼坐到最後排角落去了,你坐到前麵來,跟大家見見麵,來個自我介紹嘛。”
殷元說“我帶小孩呢,怕他鬨騰,影響大家。”
婉婷把兒子從他手上接了過來,推著他說“你去坐前麵吧,我帶小寶在這裡就行。”
殷元看眾人眼光都看著自己,無奈隻好站起來走到前麵去。
在座幾名老畫家看見他都欣喜地說“自古英雄出少年,殷畫家這麼年輕,以後肯定可以成為粵省畫壇的一麵旗幟。”
其中有一個中年畫家低聲說“聽說殷畫家祖籍是贛省的,隻是不知道他出名以後會不會返回祖籍去發展?”
另外一人說“馮老師是傅大師的弟子,也是贛省畫壇的代表人物,你可不能挖我們粵省的畫壇新秀哦。”
其中一人說“殷畫家夫人是江明人,而且殷畫家在江明辦有企業,事業發展得很好,肯定不會丟棄江明的事業再回贛省的。馮老師想挖牆腳都可能不行……”
馮畫家撇了撇嘴說“氣度大一點行不行,都說藝術不分國界,何況還都是國內的。你們幾個邀請我來參會,現在又像防賊一樣防著我,這就是你們廣佬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