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打電話黃冠源問:“你認識大衝鎮的鐘宏光嗎?”
黃冠源說:“我忘記跟你說了,這個鐘宏光他除了開家具廠之外,他也做木材批發生意,他哥鐘宏明就是大衝鎮老大。”
殷元說:“剛才他打電話來罵我,說我故意壓價來搶他生意,警告我不得把木材批發到大衝鎮,否定他會報複我。”
黃冠源氣憤地說:“他算老幾,明天我找鐘宏明說說這件事。這家夥做生意就習慣搞這些手腳。十年前他想開家具廠,開始的時候就溜須拍馬,天天跑到我辦公室來喝茶聊天,跟我打聽關於如何開廠的事情。他哥他家裡所有人都出動,經常在我工廠進進出出,了解開家具廠的所有事情。當時還特意安排二個親戚進我廠做技術工,不久,就在我廠對麵建了一間宏光家具廠。
他建廠就建廠吧,我還無所謂,大衝鎮那時已經定了準備建家具生產基地的。但是這個人非常討厭,他專門盯著來我工廠談生意的客戶,看見了就想方設法去攔截人家,壓低價格跟我搶生意。因為有些客戶跟我熟悉了,不會因為一點繩頭小利而放棄跟我做生意,就會把他的做法告訴我。當時也是把這事跟他哥說了,他才收手的。”
殷元問他:“他進木材是自己去收貨,還是跟外貿公司拿的貨?”
黃冠源說:“隻有大艮市的程前才是自己安排人去越南收黃花梨木材,上次出了車禍,虧了幾百萬,以後估計都不行了。其他幾個木材商老板應該都是找外貿公司拿的貨。”
殷元知道粵省最大的外貿公司就是董華平的,下麵雖然有幾個分公司,但還是歸總公司管。
旁邊的黃少祺告訴殷元:“鐘宏光的貨也全部是跟羊城的葛華城來貨的,一查就知道了。”
殷元第二天把定金轉給外貿公司後,打電話給董華軍。
“董總,那個葛華城是不是從你們公司拿的貨?”
董華軍說:“他大部分貨是經過我公司進貨的,隻有少部分是他公司自己進口的。”
他見殷元這樣問,以為是葛華城找過他。
董華軍說:“葛華城給不了你價錢的,因為公司給你的價,跟給他的價是一樣的。他等於是二級批發商,他做生意總要有錢賺吧。我哥感念你替他報了仇,所以特意交代讓我給你二級批發商的價格。”
殷元說:“是大衝鎮一個叫鐘宏光跟葛華城拿貨的木材商,昨天打電話威脅我,說要跟我打價格戰,所以我特意問一下你這件事。”
董華軍說:“他一個三級批發商跟你一個二級批發商打價格戰,不是自找死路麼?你可以玩死他去。或者我跟葛華城打聲招呼直接斷他的貨,讓他不用玩。”
殷元說:“這一招好,省得他吱吱喳喳煩人,我也省得跟他費口舌。”
董華軍跟殷元打斷了電話,當即跟葛華城打了電話。
“大衝鎮那個鐘宏光是跟你進貨的吧?”
葛華城說:“大衝鎮有二個是跟我進貨的,鐘宏光是其中一個,不過這家夥不怎麼好打交道,經常借口拖欠貨款,我都不怎麼喜歡跟他打交道了。”
董華軍說:“那你乾脆斷他的貨,這家夥威脅我一個朋友,好像木材批發價格要他說了算一樣,這種人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
葛華城說:“好,他再打電話來要貨,我就推掉他。”
董華軍把跟葛華城打電話的事及時告訴了殷元。
殷元又打電話給黃冠源。
“你不用跟鐘宏明說這件事,以後鐘宏光可能連貨都沒法進了,他怎麼跟我打價格戰。他是從二級批發商手裡拿的貨,而我的進貨價跟二級批發商是一樣的,所以他的批發價比我的更高。”
黃冠源說:“難怪他的價比你的貴了那麼多。”
他不禁也暗自佩服起殷元的手段。
這年輕人有能耐也有手段,想在他麵前玩狠的,他乾脆把你飯碗都端掉。
他沒有想到傍晚的時候,鐘宏明打電話給他:“黃總好,今晚有空麼?來皇冠茶樓飲杯酒,怎樣?我請客!”
黃冠源笑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鐘老大會請客?”
鐘宏明說:“黃總,你就彆取笑我了。因為我們是拿死工資的,不像黃總一樣是大老板,因為窮呀,所以經常白吃你們的,內心有愧呀。”
黃冠源說:“鐘老大今晚請客,我一定到。”
黃少祺在旁邊也聽見了鐘宏明請老爸去茶樓吃飯的事。
“他為什麼無緣無故請你去吃飯?”
“估計是因為他弟的事,小元他打電話過來說,他已經讓外貿公司斷了鐘宏光的貨,現在他沒辦法從外貿公司拿到貨了。他以前是從二級經銷商手裡拿的貨,而小元現在是從一級經銷商手裡拿的貨,難怪價格會相差這麼遠。”
“他不是威脅小元,說隻要他送木材到大衝鎮來,他就要搞小元。鐘宏明請你喝酒,他想請你調和這事?”
黃冠源說:“我又能起什麼作用?去看他兩兄弟怎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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