瑬光寶鑒!
趙老笑道“把藥倒下去,煮十分鐘左右,然後把玉佩放下去,煮大概40分鐘到一個小時。”
“好!”王小胖把調配好的藥物放了進去鍋裡,看了看鍋蓋,問道,“趙老,這是敞開煮,還是蓋上鍋蓋煮啊?”
趙老一臉懵。
不知道為什麼,徐之舠忍不住想要笑。
“想來是蓋上鍋子煮!”莊乘笑道。
王小胖乾脆利落地把鍋子蓋上,用手機計時器開始計算時間。
十分鐘剛剛到,他就眼巴巴地看著周熙如。
周熙如從錦盒中把玉佩拿出來,遞給趙老,趙老接了,小心地放入沸水中,笑道“但願不要出問題,否則,好端端的一塊古玉,可就被我破壞了。”
“趙老,是不是利用這個法子,也能夠把古玉整舊如新?”徐之舠突然問道。
“徐公子,不要異想天開。”趙老笑著搖頭,說道,“如果沒有陰土保護,有這種法子煮玉,就是對古玉最大的破壞了,事實上,我老頭子現在心都提在手裡呢。”
周熙如笑道“老爺子,你還是坐下來喝酒吧,既然說要40分鐘到一個小時,我們慢慢煮,你這麼盯著看著,我也緊張。”
“再說,如果真煮壞了,那也是天意。”周熙如笑道,“該我們無緣的東西,強求不得。”
“大姑娘豁達,既然如此,我就不盯著了,喝酒。”趙老聞言,坐下來端起啤酒,咕咚咕咚一口氣灌了下去,說道,“我真的好緊張。”
莊乘笑道“您老也是見過世麵的人,緊張什麼?不就是一塊玉?”
“小莊老板,你倒是弄一塊好一點的古玉給我老人家玩玩?”老趙沒好氣的說道,“還有,最近南邊道上是怎麼回事?”
莊乘看了一眼徐之舠和周熙如,端起酒杯,一口氣灌下去,這才慢慢地說道“沒事,就是鬨騰,他們要鬨就鬨吧,我今天把話撂下了,真要出事了,以後這一行誰也彆混。”
“要說我啊,你就讓他們鬨騰著。”王小帥說道,“打從我爺爺過世,這世道……嗬嗬……以前有事,還有人過來給我遞個話,現在啊,純粹把小爺我當死人了。”
聽得王小胖這麼說,莊乘直接笑了出來。
“怎麼回事?”徐之舠詫異地問道。
“徐公子,都是古玩圈子裡麵的事情,一言不合就開乾唄!”莊乘歎氣道。
“莊老板,你家不是……”徐之舠有些詫異,他看過莊家的相關資料,他家明明就不是做古玩生意的?
“哦,我懂了,現在產銷一條龍服務了,都要求零中間商?”徐之舠一臉了悟的樣子,說道,“我上次看一個電視劇裡麵就是這麼說的。”
如果不是礙於徐之舠的身份,莊乘就想要拍案而起,找他乾架。
“小莊老板,你家現在生意越做越大,趁早和南邊道上斷了吧。”趙老說道,“否則,早晚得出事。”
“想當年,李家在南邊道上生意也做得很大,結果呢,一夜被人滅門,哎!”提到這個事情,趙老忍不住輕輕地歎氣。
周熙如聽得他提及李家,低頭喝了一口果汁,心中狐疑,難道說,所謂的李家,當真就是她姥爺那邊?
小時候,姥爺和母親有很多事情都不避開她,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她姥爺原本就是金陵人氏,做古玩生意的,後來,家裡出了事,姥姥也因此過世,姥爺就跑去投奔了母親……從此過著養花種草的閒散生活。
懸息行動規模宏大,幕後的老板似乎也實力很強,召集的都是業內頂級人士,他們執著要李家的人,可見,她姥爺當年絕對是南邊古玩一行叱吒風雲的人物。
莊乘嘴唇動了動,這才慢慢的說道“趙老,我也不想多管,可是,那些人……那些人……太過分了。”
“怎麼了?”趙老詫異地問道,“我聽聞這一次好像鬨出了人命?”
周熙如心中咯噔了一下子,人命案——那可不是小事。
“金陵大學的沈教授,帶著幾個學生做考古研究工作,大體方位剛剛確定,他們倒好,速戰速決,一夜時間,盜洞打了下去,東西到手,走人!”莊乘說道,“ok,你帶著東西走人,過上幾年,你有本事,你把東西洗出來,我裝不知道了。”
周熙如好奇地看著他,問道“難道還有彆的事情?”
“哼!”提到這個,莊乘氣的肝痛,罵道,“我簡直就沒有見過這麼膽大妄為的事情。”
“怎麼了?”徐之舠說道,“難道他們沒有拜碼頭,給你莊老板一點封口費?哦,我看電視裡麵都是這麼說的。”
“切!“莊乘冷笑道,“給不給老子封口費都無所謂,老子不差這麼一點錢,可是,他們在考古隊手下搶了食,也不能弄一具新屍丟棺材裡麵啊?”
“本來,沈教授看到盜洞已經認栽了,帶著學生,準備做一些搶救性的措施,順著盜洞下去一看,棺材完好無損,然後,你們自己想想,棺材打開,裡麵躺著一具現代人的屍體,這……誰忍得了這麼一口鳥氣?”
周熙如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問道“是殺了人丟屍的,還是偷了一具屍體丟進去?”
“如果是殺人丟屍,我還沒有這麼生氣。”莊乘歎氣道,“畢竟,處理屍體很麻煩,現成的棺材不用白不用。”
周熙如再次想要笑,說道“莊老板,你這形容詞……”
徐之舠認真地想了想,問道“這些人想要做什麼,特意偷個屍體,丟進古墓棺材中,這……做什麼啊?唯恐人家不知道他們盜墓了?”
“沈教授是我研究生導師!”莊乘苦笑,說道,“讓我問問,到底是誰乾的,給他一個交代。”
“然後,我今天就是趕場子打架了。”
周熙如想了想,笑道“莊老板師出名門啊!”
這一次,莊乘隻是笑著。
趙老慢吞吞地喝酒,一邊笑道“小莊老板,江湖傳言,南邊道上一直都是你莊家獨大啊,難道你問個事情,人家還不給麵子了?”
“嗬嗬!”莊乘有些諷刺地笑了一下,問道,“徐公子,你這個點來金陵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