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舠點點頭,握著她的手不敢鬆開,本來,慕容青鳶死就死了,他一點都不在意,但是,那個凶手把紋身剝下來,事實上就是警告周熙如——他懂,他看到的時候就懂。
“可是……”周熙如認真的想著,說道,“徐之舠,我想了半天,我還是想不明白,我爸爸當真沒有留下什麼東西給我?陸逸文說是要查啟東的賬,說熹微王朝的錢都在我們家,我要有錢,我能夠是這個鬼樣子?”
徐之舠沒有說話,他懂她的意思,當初,她想要去季雅會館,身無分文,她就是跑去找他碰瓷訛詐的。
如果她有錢,她又何必走到這種境界?
但是,徐之舠不明白的是——如果那人就是周熙如,她的頭發、她的傷……為什麼會在短期內愈合恢複?他找自家母親確認過,新陳代謝達到一定程度之後,確實有這種可能性,但是,頭發不可能長這麼快,這是肯定的。
在她的母親死亡之後,她煥然新生。
徐之舠突然發現,他好像忽略掉了一個重要的環節,周熙如的母親,李應泓唯一的女兒——李新月。
周熙如再次沒心沒肺的大快朵頤,吃得那叫一個開心,一點也不擔心因為美食而導致身材變形的問題。
徐之舠站起來,走到外麵去打電話。
“辰風哥哥,是我!”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徐之舠問道,“胡楊是怎麼死的?”
“中風!”沈辰風說道,“我們把他誣陷阿如的事情通知了魔都大學,校董對於這個事情很是重視,準備開除他。”
“顧及到一把年紀了,就準備給他留一點體麵,嗬嗬,事實上就是學校準備自己留一點體麵。”
徐之舠一愣,笑道“讓他自己辭職?”
“不,就是讓他找一個借口提前內退,說實話,我很生氣的。”沈辰風說道,“但我弟說,暫且這樣,我們還需要他。”
“他也同意了,寫了內退申請,結果,今天下午四點多鐘,他去學校辦理相關手續,不知道怎麼著,一個趔趄,倒地上就沒有能夠起來。”
“沒等送到醫院就掛了。”
徐之舠微微皺眉,這也死得太巧了吧?
“沒有什麼問題嗎?”徐之舠皺眉問道。
“胡和也是這麼死的。”沈辰風苦笑道,“死得挺詭異、挺快捷、挺乾脆利落!”
“胡和我們沒有懷疑,但是,他也這麼死,隻怕就不是巧合了,另外,他和胡和是親戚,同宗族!”沈辰風說道,“我就告訴阿如一聲,七號咖啡館我們在查,但是,沒有一點線索。”
“聆風在查我們沈家這十年來的賬……”沈辰風輕輕的歎氣,說道,“但是,目前看來,我們沈家沒有洗過熹微王朝那筆錢——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找阿如,並且執著的認為,他們要的東西就在阿如身上。”
“徐公子,你和阿如走的親近,你問問她,周栩可有對她交代過什麼?”沈辰風說道。
“好!”徐之舠想要詢問李新月的那句話,終究卡在喉嚨口,沒有能夠問出來。
晚上,周熙如回房,盥洗了就準備休息,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有些不舒服。
但是,讓她做夢都想不到的是——徐之舠竟然從隔壁房間走了過來,腋下還夾著一個枕頭。
“這麼晚,還有事?”周熙如看著他穿著睡衣,拖著拖鞋,皺眉問道,“不睡覺嗎?”
“阿如,我今天和你睡一起!”徐之舠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枕頭放在她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