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僧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概是我們的理想,不是普通人能夠理解。”何僧笑道,“再說,外界傳言,也傷不了我等分毫。”
這話,頗有禪理!
徐之舠問道“大師,你剛才說,瘋狂的石頭對於阿如不公平,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遊錦年做什麼了?”
何僧搖頭,說道“徐公子,你果然是連著紈絝都算不上,遊錦年不用做什麼,這個事情的關鍵點不在於遊錦年,而是阿如小姐鋒芒太盛,被遊家盯上了。”
“嗬嗬!”周熙如諷刺的笑笑,說道,“也就是說,哪怕沒有遊錦年的事情,遊家也會找我麻煩?”
“具體地說,遊家應該會招攬你,如果你不能為他們所用,那麼,他們會想法設法除掉你。”何僧淡淡的說道,“遊家就是靠著賭石起家,鑒於翡翠毛料的特殊性,他們需要這方麵的特殊人才。”
“普通的珠寶商人,他們無所謂,甚至,他們很是樂於見到他們自家的明爭暗鬥,但是,你不同。”
“你從出道開始賭石,到現在為止,未曾有過敗績,包括你和高金福那一場,異地作戰,你都能夠贏得如此漂亮,自然讓人心生警惕。”
“以你之能,背後有大財團扶持,就有可能動搖到遊家的地位,遊家——豈會容你?”
“你若是孤身一人來揭陽,也就罷了,遊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著沒有看到,或者,再觀望觀望,但是,你把徐家少主帶出門瞎溜達。”
徐之舠原本聽得何僧說著,還鬆了一口氣,自我安慰,不是他的鍋。
但是,怎麼說著說著,又是他的錯了?
“大師?”徐之舠都要哭了,說道,“阿如已經要揍我了,求你不要說了。”
“以阿如小姐的能力,自然不會輸給任何人,但是,她苦於沒有資源,也就是說,沒有那麼多翡翠毛料可以供她選擇。”何僧歎氣。
這一場比試,真的特彆不公平,雖然遊俠說,他不會限製周熙如購買市麵上的翡翠毛料,但是,短短三天時間,她上什麼地方去看那麼多的貨?
至於六甲艙,本來就是遊家掌控,他們家一早就準備好參賽的翡翠毛料了。
看著何僧開著車,越走越偏,徐之舠詫異的問道“大師,我們這是去哪裡?”
“見一個老朋友。”何僧慢慢的說道,“早些年和人賭石,輸掉了,被挖掉一隻眼睛,斷了一隻手……”
何僧說得雲淡風輕,但是周熙如和徐之舠都能夠感覺,他言語之外透露出來的血腥氣息。
“為什麼?”徐之舠問道,“賭石輸掉了,竟然還挖眼斷手?”
“比這更殘忍的都有。”何僧說道,“緬甸那邊,石頭和大麻是聯係在一起。”
“地下賭石,血腥暴虐。”
何僧說話的同時,車子慢慢的開進一個廢品收購站,在門口停下車子。
“下來吧,尊貴的徐公子和阿如小姐想來都沒有來過這等地方吧?”何僧有些惡趣味地笑著。
周熙如曾經要過飯、住過橋洞,她完全不在意一個廢品收購站。
徐之舠也不在意,他特殊的童年,外加一些亂七八糟的因素,他真的不具備豪門公子爺的尊貴、華貴。
裡麵,一個戴著眼罩、少了一條手臂的中年人迎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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