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如用手戳戳他,說道“我明天要去掏老宅子,你彆跟著我。”
“憑什麼啊?”徐之舠大聲說道,“剛才李二說了,讓你把我帶上,你為什麼不帶我玩?”
“嫌棄!”周熙如一臉的嫌棄。
“阿如……”徐之舠拉過她的手,說道,“彆這樣嘛,你彆學糟老頭啊,用得著我,我就是徐家大公子,用不著,我連著打工仔都不如。”
想想,最近自家老爹乾的事情,徐之舠滿心委屈。
“我怕我收了好東西,你又覬覦我的古董。”周熙如大聲說道。
徐之舠聞言,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好吧,我以後努力點,掙錢買古董,不覬覦你的古董。”
司南在心中默默的鄙視,自家公子爺的情商又喂了貓還是狗了?
“哼!”周熙如轉身看著窗外,突然說道,“司南哥哥,去金川公墓。”
司南愣了一下子,問道阿如小姐,現在天黑了,你約了誰去金川公墓乾架啊?陸逸文這個點沒空去公墓吧?”
昨天晚上,就在陸逸文的彆墅發生了如此詭異離奇的凶案,他被當作嫌疑人帶到警局,雖然天沒亮,他的律師就把他帶離警局,但是,陸逸文和宋舍人忙著善後,想來是沒空去公墓的。
“他現在就是金川公墓,趕緊的。”周熙如說道。
徐之舠很是詫異,他這邊沒有收到消息啊?
想了想,他發了一個信息出去,很快,對方就回複了。
今天,薑落花和薑福根下葬,本來,陸逸文是找人提前看了時辰,但是,礙於種種緣故,遲了。
不得已,他又請人重新看了時辰,結果人家說,今天這個時候時辰也好。
司南沒有多問,調轉車頭,向著金川公墓開了過去。
周熙如趕到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在停車場停好車,帶著徐之舠還有司南,向著地頭走去。
走到預約的地方,她看到陸逸文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胸口彆著一朵白色的小花。
看到周熙如過來,陸逸文輕輕的歎氣,說道“我以為你不來了。”
“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總得送她最後一程。”周熙如低聲說道。
葬禮很是簡單,薑落花和薑福根的骨灰入土,人生畫上句號。
陸逸文把一早就準備好的花放在了墓碑前麵,周熙如走到墓碑前,盯著薑落花的照片,然後,毫無預兆的,她把裡麵裙子的裙擺,用力的撕下來,係在墓碑上。
“阿如?”徐之舠被她這個舉動驚到了,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後來,我曾經恨過——”周熙如低聲說道,“現在她死了,人死如燈滅,我不再恨,所以——割袍斷義。”
陸逸文呆了一下子,他對於周熙如這個動作也一樣表示不理解。
事實上,他不理解,周熙如為什麼執著要來參加薑落花的葬禮?
她理論上來說,應該恨她,恨之入骨!
現在,他似乎有些懂了,人死了,情也斷,恨也消,從此了無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