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銘百思不得其解,他皺緊了眉頭,垂著眸思考。
而另一邊——
舟房內,雲箏將他拽進來後,便將他摁在了房門上。
她那細長白皙的手指微微勾起他的下巴,眉眼帶笑地問道
“有沒有受傷?”
“沒有。”帝尊喉結滑動了下,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
雲箏的手指緩緩向下,慢慢滑落到他的胸口處,動作無形中透露著極儘的曖昧與挑撥,“一點傷都沒有?”
“沒……”
雲箏抬起那雙好看的鳳眸盯著他,笑意盈盈地道“我聞到了血腥味,你還騙我?”
容爍想解釋這隻是小傷而已,卻沒想到她的手忽然滑下,落在了他那有著矜貴刺繡的腰帶上,一把揪住。
他的身軀一僵。
“脫衣服!”
容爍聽到這一句話,腦海裡像炸了煙花一般,嗡嗡響,他的耳尖越來越紅,幾乎能滴出血來。
雲箏見他呆呆純情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了聲。
她用一根手指軟軟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想什麼呢?爍哥哥,我在給你檢查傷口。”
“況且,又不是沒看過。”雖然看的隻是上半身。
他動了動緊繃的身軀,然後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他傷到的地方是背部,那裡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雖然止住了血,但是看起來還是觸目驚心。
空間鬼獸不止一個。他們帶走的隻是其中一頭雄性,很快另外一頭雌性空間鬼獸也追了過來。
兩頭太虛天獸的空間鬼獸,並不容易對付,所以他和宗人前輩才耽擱了這麼長時間。
他俯身躺在床榻上,一頭墨發被撥到右邊頸窩處,那張完美側臉清冷中夾雜著幾分禁欲,他裸露出上半身,肩寬窄腰,肌肉線條很流暢,莫名的性張力爆棚,一身的冷白色皮膚,顯得那背部的血紅傷口特彆恐怖,愈合不久的傷口有了漸漸裂開的趨勢。
雲箏顧不得看他的春色,從儲物空間內拿出療傷的藥粉,幫他上藥。
他一聲不吭。
良久,他垂眸緩緩道“箏兒,快到守雲了。”
“嗯?”雲箏察覺到他的情緒異樣,然後收回了藥粉瓶,隨即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了?”
他忽然望過來,“嶽父嶽母在守雲,我應該怎麼討他們歡心?”
雲箏趴在他旁邊,挑眉道“你已經見過我爺爺、姑姑和外公了,還怕什麼?更何況,我還沒見過我娘親呢。你以前是怎麼對爺爺他們的,就怎麼對我父母唄。”
“好,我知道了。”他應下。
正當雲箏想跟他說修煉的事,他高挺的鼻梁就撞到了她的臉頰,陰影撲麵而來,她看見的第一眼是他那緊闔的雙眼,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帶著小心翼翼。
她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雲箏心尖顫動,閉眼回應他的親吻。
他的吻像是清雪味的,輕輕柔柔的,似乎還摻雜了一點甜霜,讓人不自覺沉淪回味。
突然——
靈舟發生劇烈的搖晃,幾乎能夠將人甩飛,舟房裡的所有東西都倒塌了,床也榻了。
幸虧帝尊反應及時,將她抱了起來。
雲箏靠在他赤裸的胸膛裡,雙手摟著他的脖頸,她想到那個被打斷的吻,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斂了斂神色。
靈舟不斷地搖晃。
外麵傳來一道大吼聲
“我們進入亂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