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衛長老和戴修竹兩人替月洲檢查了一番傷勢,發現致命傷的地方就在心口的位置。
但讓他們有些難以置信的是,心口的傷口竟然愈合得如此迅速,這起碼要用金品的丹藥才能發揮出這樣的功效。
戴修竹的俊臉上添了幾分不自然的神色。
衛長老推了戴修竹一把,“快去跟人家道歉吧,人家辛辛苦苦治好月洲,你卻如此對待月洲的恩人……”
戴修竹臉色彆扭,“再等會兒。”
戴修竹看著月洲的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猛地陰沉下來,咬牙切齒地道“又是衝虛仙院的那幾個妖女對月洲下手的嗎?”
衛長老眼神黯然地點頭,“是,聽說是裘曼蘭、風玉兒和翁璿這三人。她們這三人是不折不扣的妖女,唉…她們背後牽扯的勢力太大,我也不敢輕易對付她們,怕會因此禍害了整個天樞仙院,此事還得等院長回來才能定奪。”
戴修竹眼中閃過一抹濃鬱的殺意。
“我去殺了她們!”
衛長老伸手拉住他,沉聲道“不行!就算你是天澤神州的最強守護神家族的嫡長孫,但也不能衝動行事。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還有,你的身份也不能暴露啊,要不然,你這幾年以來所做的功夫就白費了。”
戴修竹咬了咬牙,“我傳訊讓院長趕緊回來!”
…
月洲呼吸平穩,仿佛沉沉地睡了過去。
衛長老和戴修竹兩人逗留了一段時間,便出了房間。
衛長老安排了兩三個弟子守在房間外,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就傳訊給他。
房間內,在他們兩人離開以後,躺在床上的美男子緩緩睜開雙眸,眼眸毫無光澤地盯著房梁,唇色發白,宛若毫無生機。
周圍變得異常寂靜。
就在這時,月洲抬起那骨節分明修長的手,他的掌中再次漸漸幻化出了一根粗長釘。
與燕沉之前拔出來的一模一樣。
月洲眼神毫無波動,五指握住那根長釘,猛地朝著自己的脖頸大動脈狠狠地刺去。
長釘破開紗布,沒入他的血肉,鮮血浸濕了白色紗布。
就在完全要刺入的時候,一隻手扣住了月洲的手腕。
哐當——
帶血的長釘掉落在地上。
少女麵無表情地用靈力割開那包裹著他脖頸的紗布,然後召喚出一瓶藥粉,粗魯地灑在了他的傷口處,與此同時,她用手凝聚出光係靈力覆蓋在他的脖頸上麵。
兩人安靜得很。
月洲一瞬不瞬地盯著房梁,眼眸依舊沒有光澤。
“你回來做什麼?”
他的聲音淡漠,沒有一絲波瀾起伏。
“救你。”
“彆做無用功了。”
雲箏語氣冷冷地道“你先把上金品的丹藥還給我,我就讓你死。”
她費了一顆上金品丹藥救的人,結果沒救活半天,就讓他死掉的話,她可太虧了!
月洲沉默。
雲箏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治療你的費用,你也還沒給。你在自殺之前,先把這些費用還給我們,再死好嗎?”
“我沒讓你救。”
雲箏笑了,“是你的師弟師妹們讓我救你,算了,你現在就死吧,我可以去找他們算賬。”
“不許。”
“為何不許?你死了,我就隻能找他們算賬了。”
月洲那張美得過分的臉龐,終於有了一絲細微的神色變化,他緩緩轉頭抬眸看向雲箏,在他視線之內,所有的事物都是模糊不清的,包括雲箏的身影。
他語澀艱難地輕聲道。
“我還你。”
雲箏莞爾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