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茜!
時茜用定身術定住其他人,笑魘如花的對婦人說:“奶娘,茜兒好想你啊,你想不想茜兒呢。”
這話讓肖雲箐瞪圓雙眼,真是那死丫頭,她竟沒死還敢找上門來。哼!沒腦子的蠢貨,無憑無據找來又如何,這次就要了你的命。肖雲箐喊身後的嬤嬤去拿時茜,卻沒有動靜,回頭去看跟著的人都保持姿勢、表情一動不動,像是被定住了。
肖雲箐害怕轉頭盯著時茜說:“你、你不是蕭茜。”
時茜維持笑臉說:“我不是蕭茜,那我是誰?奶娘又是憑什麼說我不是蕭茜,就憑我不肯乖乖讓奶娘你打殺嗎?”
肖雲箐強壓著懼意說道:“蕭茜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蠢貨。”
時茜認同的點頭說:“是啊,奶娘在朧月庵看顧的那十五年,除了吃飯睡覺什麼都不許茜兒做,甚至連說話都是不許的。所以我逃了,奶娘連找都不找。一個隻知道吃飯睡覺連話都不會說的廢物,出了朧月庵就是死路一條,奶娘你是這麼想的吧。哈哈~~”
肖雲箐看著大笑得時茜,心一橫,悄悄的從頭上拔下一簪子握在手中,叫不動彆人,那就自己動手,不管她是不是蕭茜,她都要死。肖雲箐對著蕭茜說:“你笑什麼?我那是為你好,太後娘娘常年在庵中禮佛,不喜歡吵鬨,我才不讓你說話少說話。”肖雲箐邊說邊靠近時茜。
時茜裝作不知道她手裡握著簪子諷刺的說:“為我好?好一個為我好。為我好,所以奶娘讓你女兒穿著我的衣服去見我父親請來的女先生學琴棋書畫,為我好,奶娘讓你女兒去父親請來的嬤嬤那學規矩。太後娘娘不喜歡吵鬨,奶娘怎麼沒讓你的女兒也不許說話呢。”
肖雲箐此時已走到時茜身旁,握緊手上的簪子狠狠朝時茜脖子紮去,心中大喊去死吧。簪子在離時茜脖子001毫米時被定住了,肖雲箐再怎麼使勁也沒用,就停在那了。時茜後退小半步說:“真可惜,是不是奶娘就差那麼一點點,你就能成功把我滅口了。”
肖雲箐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恐懼說:“你、你、你不是蕭茜,你是妖怪,你對我們用了什麼妖法。”
時茜豎起一根手指頭在唇邊擺動說道:“奶娘你才是吃人的妖怪,我是人。
我若是妖就不用守人的規矩,我會把你與你女兒扒皮抽筋,再把你們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當著你們的麵把你們的肉吃掉。
奶娘知不知道,這世間有一種刑法叫淩遲,割3600刀人才會死。
可我覺得奶娘若死了就不好玩了,人辦不到,妖說不定能辦到,讓奶娘你受3600刀後還能不死,讓奶娘你看著你的心肝肺腸子一點點爛掉。
咦!什麼味道?奶娘你尿褲子了。有點上火啦!回去熬點涼茶喝,去去火。茜兒這次來,就想與奶娘見一麵,好讓奶娘知道蕭茜回來了。”時茜的腦中出現老電影的橋段,我胡漢三又回來了,時茜忍不住笑出聲。
此時笑起來的時茜很美,但在肖雲箐眼中時茜的笑很恐怖,讓她如身在寒冬臘月,她是在想著怎麼活剮自己與女兒,吃自己與女兒的肉而高興嗎?
時茜想人都尿了,再嚇怕要瘋傻掉了。時茜決定在奶娘身上下追蹤定位符籙,晚點再來。時茜眼睛再次放在奶娘身上,肖雲箐見時茜視線再次回到自己身上,怕時茜殺她忙說:“你不能殺我與我女兒,皇上已封我女兒為郡主,你若殺了我們,拆穿我女兒的身份,那蕭家就是欺君之罪,也要我們一起死。”
時茜西子捧心狀說:“這麼嚴重嗎?那我該怎麼辦?嗬嗬~我的表情到不到位。蕭家不能有事,我以後還靠蕭家活呢。”
肖雲箐立即說:“那你放了我,我可以與我女兒商量,讓你以我女兒金蘭姐妹的身份入住國公府。
如今國公府大小事都由蕭陸管著,你就算拿回國公府大小姐的身份,也隻是個空架子,倒不如不拆穿我女兒的身份,我女兒現在是郡主,那蕭陸也不敢太張狂。
等我女兒收拾了蕭陸,我與女兒就去郡主府,這國公府就交還給你。”
時茜點了點頭一副傻樣說:“不錯不錯,可以考慮。”心裡卻說我信你個大頭鬼,你這糟婆子壞的很。時茜解了定身術,肖雲箐用力過猛,人往前栽倒,簪子戳地上斷了。
跟著肖雲箐的婆子丫鬟忙上前扶肖雲箐,自然也聞到肖雲箐身上的尿騷味。這些人都經過調教的,麵上自然不敢有所表露。立即轉移目標,指著時茜罵,這動靜傳到屋裡,擔心時茜的李戈也不管得罪不得罪了,撂下蕭陸就跑出來,而蕭陸緊跟其後。
時茜看到跑出來的李戈說:“公子往後站,彆太靠前了,小心噴你一臉口水。”
李戈看時茜衣服頭發都沒亂說:“茜兒,你沒事吧。”
跟在李戈後麵出來的蕭陸聽到,李戈對時茜的稱呼,茜兒,果然她才是女公子。蕭陸犀利的眼神殺向肖雲箐,看到肖雲箐眼裡含著懼意,這裡麵有事。
叫罵著的老嬤嬤,看到蕭陸的時候就住口了。蕭陸沉聲問:“出什麼事了?”
肖雲箐搶先說道:“無事,我不小心摔了。這小哥站邊上也不知道伸手幫扶,嬤嬤急了,就說了小哥幾句。蕭管家,我這摔的不輕,這聘禮的事,我留幾位嬤嬤跟著,我就先回瑤光院了。”
蕭陸冷聲說道:“奶娘不是說郡主的聘禮是大事,你要親自盯著,誰盯著你都不放心嗎?如今把你請來,你又要回去,若日後你在郡主麵前說聘禮短了什麼,老夫就無處說理也擔待不起。”
肖雲箐陪著笑說:“蕭管家說笑了,國公爺把國公府大小事交與你打理,隻是信得過你的,郡主是國公爺嫡親血脈,自然也信你的。是我想差了,我這就回去向郡主請罪,聘禮的事管家是再妥帖不過了。”說完也不等蕭陸回應,交代嬤嬤留下,叫兩丫鬟扶著她回瑤光院,走前眼睛不受控製的看向時茜,時茜感受到肖雲箐注視的目光,故意抬頭衝她展露笑顏。
時茜的笑讓肖雲箐想起方才說淩遲3600刀等狠話時,時茜也是這麼笑著說的。已為魚肉她為刀俎,這是肖雲箐此時的心情,也是以後她每次看到時茜笑時的心情。肖雲箐手腳僵硬,催促丫鬟扶著自己快走。
肖雲箐的異樣,蕭陸與李戈都看在眼裡兩人臉色各異,蕭陸臉色陰沉,李戈若有所思。
“奶娘,留步。”時茜突然喊到,肖雲箐想走不想停下,但自己的腳還僵硬著,扶著她的丫鬟停下腳步,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肖雲箐的心跳到嗓子眼,她現在就要拆穿自己嗎?怎麼辦,自己還沒和女兒商量呢。她沒有證據,不管她說什麼,自己都不能承認,女兒現在是郡主,國公府的人不敢把女兒怎麼樣。再說國公府裡除了自己沒人見過她的樣子,自己咬死她是冒充的。
肖雲箐嘴唇顫抖說:“你你你想乾什麼?”
時茜一臉笑意說:“奶娘,你簪子掉了,雖然折斷了不能戴了,但簪子是金子做的,還能值幾個錢。奶娘收好了,若讓人撿去,那就破財了。”說完就把手裡的折斷成兩段的簪子奉上。
肖雲箐看著折斷的簪子,覺得時茜是故意的是在向自己示威是警告。時茜不解,這人怎麼光看不伸手來拿呀。時茜眼睛轉向肖雲箐的手,哦,原來手受傷了,不方便呀,早說呀。
“奶娘手受傷了,不方便,我給奶娘插發髻上吧。”時茜說完就要動手,肖雲箐急了大喊:“你你不要過來,你們兩個死丫頭快快扶我回瑤光院。”
兩丫鬟聽到肖雲箐的話,忙扶著肖雲箐轉身快走,肖雲箐卻還覺得太慢,不斷催促兩丫鬟快點再快點。時茜看這情形,怎麼像在逃命?這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了,時茜回頭看自己身後,這蕭管家的臉色是有點難看,但算不得恐怖,這奶娘膽子變小了。
憤怒使人醜陋,所以自己再生氣再惱恨也選擇笑著。(一邊笑著一本正經的說話,一邊拿刀砍人殺人的人這才更讓人恐懼)那個讓肖雲箐害怕的人,時茜就沒往自己身上想。
回去的路上,李戈不住看時茜,時茜有些受不了了說:“表哥,去了趟國公府,你就不認識我了?總看著我乾嘛。有話你就說。”
李戈麵色凝重的說:“我是有話要問茜兒,但在外麵不方便說話,等回到莊上,希望茜兒能與我暢談。”
時茜笑著說:“行啊,等到了莊上,表哥儘管問,茜兒知無不言,言而不儘。”
見了奶娘之後,她們之間的紛爭就開始了,李戈與自己在一起,有權知道真相。李戈知道真相後,作何選擇,時茜會給予最大的尊重,並要保證李戈的生命安全。
李戈與國公府交接聘禮後應該就會回家,不會在上京逗留,他在上京這段時間就送他天煞孤星符籙,誰敢動他傷他害他就等著被天煞孤星符籙反噬吧,等他離開上京,再收回天煞孤星符籙,送他護身符籙。
一回到農莊李戈便想問時茜了,時茜搶先說:“現在都快戌時了(七點),表哥能不能用了晚膳再談或邊吃邊聊。”
李戈也覺得自己過於心急了,茜兒已答應會與自己暢談了,自己急什麼。忙說:“是我的不是,茜兒先回落霞院沐浴更衣,一會我們在星輝閣用晚膳,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