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波濤暗湧_季時茜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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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波濤暗湧(1 / 1)

季時茜!

李孝武上下打量蕭陸,蕭陸不自在的說:“小武子,你乾嘛這麼看我。”

李孝武說:“你方才說女公子與小主子在一起。那會不會是小主子已經看過爺留給他的書信,隻是信不過你小鹿子,所以什麼都沒與你說。”

蕭陸想了想有這可能嗎?小主子突然帶著女公子跑了,會不會真是這樣。蕭陸氣哼哼的對李孝武說:“小武子,是不是你平時在小主子麵前說我的壞話,所以小主子才對我印象不好,信不過我。”

李孝武打了蕭陸胸口一下說:“我是那背後說人閒話的人嗎?我要是那種人,爺怎麼可能把小主子交給我帶。我隻是讓小主子與人相交留三分心眼,千萬彆把底褲都交了。國公府裡住著一個假貨,那小主子防著你沒錯。”

蕭陸想著李孝武的話挺有道理的,隻是自己心裡不得勁,彆扭。蕭陸甕聲甕氣的說:“先把小主子和女公子找到,小武子到時幫我跟小主子解釋解釋。”

李孝武說:“等等,小主子與女公子都不見了?”

蕭陸說:“嗯,小主子與女公子跑了,你府上的小廝說小主子擔心你的傷勢,要早點回濰州看你,就連夜啟程了。”

李孝武抓了抓自己頭說:“壞了,我那管家是皇家的細作,我中了他的苦肉計。我們要快點找到小主子與女公子。”

李孝武在李戈走後,把府上後來買的或他離開國公府後跟著他的人都查了一遍,還真讓他查出了點東西,管家是皇家的細作。慶幸李戈身邊侍候的人都是蕭家軍家眷的遠親,自己查過三代的,而且李戈的事情細無巨細,自己都會過問過目,後麵買的人和跟著的人,都不會送去侍候李戈。

蕭陸聽了也急了:“皇家的細作?難道他已經知道小主子的身份了?”

李孝武神情淡定的說:“小主子的身份應該沒暴露。若小主子身份暴露了,那他應該殺小主子,而不是殺我。

他們的目的是殺我,然後控製小主子,把我那萬貫家財拿到手。

因為這些年,我一直讓小主子裝病、裝傻要嘛就是使勁作。在濰州提李家大少爺沒人知道,一提李家“大閨女”那誰都知道是個病秧子、敗家子。”

蕭陸聽了提著的心放下了,看到說完話的李孝武又上了馬背,蕭陸也趕緊騎上馬背。兩人騎著馬在林中慢慢走,邊走邊說話。蕭陸知道李孝武最關心的人是爺,所以把李孝武離開國公府後爺的事說給李孝武聽。

世上最慘的事就是生離,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何況想要小主子性命的是西周最有權勢的人。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爺不敢賭輸不起,隻能讓自己帶著小主子遠離國公府,從此與國公府斷了一切聯係。

自己離開國公府第二年,爺通過蕭家軍的渠道聯係上自己,自己喬裝潛回上京,再見到爺的時候自己都不敢認爺了,爺滿頭白發,而夫人因思念小主子又有口不能說竟瘋了。

為治夫人的瘋病,爺不得不冒險與自己聯係,讓自己把小主子從濰州帶回上京,住進餘暉農莊。爺以夫人需要靜養為由也住進農莊。自己成了農莊裡的老仆人,住進農莊邊上的小院子,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爺帶著夫人從密道來到小院子,看看睡著的小主子。

夫人見到小主子後,瘋病竟真的就好了。可好景不長,那昏君為了蕭家軍與國公府的錢財,就是不肯放過爺,假惺惺派禦醫來莊上給夫人治病,意外診出夫人有喜脈。那昏君知道了爺沒中絕子藥的事,派禦醫和宮裡的老嬤嬤來照顧夫人,名為照顧實則監視。

小主子長得像夫人,怕暴露了。自己隻能又把小主子帶回濰州。次年,夫人生下女公子,夫人與爺知道生的是個女兒甚是欣慰,生的是個女兒那昏君總該放心了吧。爺為了讓那昏君更安心,向禦醫要了絕子藥,當麵喝了下去。

可爺的讓步也隻維持了一年的太平,女公子一歲生辰時,夫人帶著女公子奶娘及近身侍候的幾個大丫頭出城遊玩,結果遇到劫匪,奶娘及幾個大丫頭都被砍殺了,若不是府兵拚死護住夫人,隻怕夫人也會死在那些人的刀下。劫匪殺人時奶娘和幾個丫頭抱在一起才護住了女公子。

李孝武神情冷漠諷刺的笑,劫匪,是把他們當傻子糊弄呢。那些跟著的府兵是蕭家軍羽林衛,不說以一當百,以一當十那是綽綽有餘,匪哪裡有那麼高的武功,一下殺死二十幾個羽林衛,而且那些劫匪不知道疼,發瘋殺人根本不搶東西。

匪不過是一些活不下去交不起租的佃農,沒有辦法結伴進深山討吃,打不著獵物的時候,出林子攔過往的商隊要些買路錢,他們隻要錢不傷人命,遇到不肯給的就打一頓拿走一半貨物。自此商隊都知道舍小財能免皮肉之苦保大財,就沒有不給的。

再說這些人熟悉道路,給他們一些錢財,他們就願意給商隊帶路,那商隊可少走冤枉路也可以避免迷路陷深山老林裡,同時還能在他們手上收些珍貴的山貨、皮子。

再有小道不是官道,有客棧歇腳,小道偏僻又靠近老林子,經常會有狼、毒蛇等出沒,這些山匪經常鑽老林子,知道哪裡沒有狼、毒蛇出沒可歇腳,他們手上更有上好的治毒蛇與治傷的藥,這些藥在外頭能賣高價,有利可圖。

蕭陸與李孝武騎馬走出了林子,李孝武對蕭陸說:“我們再往前走三裡地,今晚就在那裡歇息。”

蕭陸說:“歇息,不找小主子和女公子了?”

李孝武說:“我們這會過去,小主子的身份就瞞不住了。小主子應該就在離我們五裡地的地方休息,那裡離百花寨很近,百花寨後山有一條去宴家堡的路,所以在那歇腳的人多,有商隊還有江湖中人,不是搞事的地方,就算有人起了賊心,也不會在那動手。

再說我們往前走三裡,離小主子那也不遠了。若真出事,我們也能及時趕過去幫忙。

大晚上跑過去找人,加上你現在這身份,容易引起彆人的注意。明日小主子過來的時候,我再領著他去見你。”

百花寨,傍晚宿營的時候,李戈找時茜商量改變計劃,原定往濰州方向走一天再折返,李戈擔心自己那管家追上來,到時會有變數。

李府管家中了時茜的烏鴉嘴符籙,來上京的路上吃儘苦頭,入住農莊後,在葛大夫醫治下,情況才逐漸好轉。李戈去國公府交聘禮那天,李府管家已能下床走動了,手也恢複了,喉嚨也好多了,能夠說話了,隻是有些嘶啞,葛大夫嗓子是沒有辦法恢複了,以後說話都會這樣。時茜記得葛大夫最後麵說了一句,這李府管家不是中邪那就是倒黴透頂了,能把喉嚨傷成那樣,那水要是滾燙的,可有誰會喝滾燙的水,不小心喝了那也會馬上吐出來,管家傷成那樣至少把水含口中一會才吐出來。

手上和腰上傷的更是巧妙,但凡重一分,手就廢,人就癱。李府管家這樣的傷勢,到上京已錯過最佳的救治時間,可偏偏他就能治,治了兩三天就都好轉了。就像是被倒黴鬼撞了一下,沾上黴運,現在黴運散了,傷就好了。

時茜在一旁想說葛大夫你真神了,猜的真準。烏鴉嘴符籙可不就是送人黴運,烏鴉嘴符籙效力過去了,人可不就沒事了。

李戈聽了葛濟陽的話,不由得多想起來。李戈不知道烏鴉嘴符籙的事,隻以為管家發現自己對他起了疑心,怕自己把他趕走,便用了苦肉計賴在自己身邊。李戈想管家他想乾什麼?

茜兒的身世關係到自己與茜兒的身家性命,管家不得不防。因此李戈打定主意,把管家留在餘暉農莊養病。自己與茜兒要做的事,絕對不能讓管家知道。

李戈還沒與管家說讓他留在農莊養傷,管家自己傷好後就著急問他何時回濰州了。李戈便問了莊裡的仆人,他去國公府那天,莊上可有人來過或發生過什麼可疑的事。

有個仆人說他看見有個黑影閃過,他想去追的時候,管家叫住了他,他問管家是否看到一個黑影過去,管家說是貓。仆人又說當時太陽晃眼睛,他也不確定那個黑影是人還是貓,所以就沒在管了,若不是公子問起,他都也不會多嘴。

李戈聽了莊裡仆人的話,哪裡還能讓管家跟著。今日一早,他吩咐六子與胡德友在他與時茜進城後,悄悄的一個一個離開農莊,若讓管家看到問起他們要去哪裡,就找借口搪塞,不要告訴管家真正的原因。

李戈沒有對胡德友他們說實話,隻說管家傷勢還沒好利索,自己體恤他讓管家在農莊多留一段時日,等傷痊愈,再返回濰州。可管家不接受自己一片苦心,硬要跟著,才出此下策。若誰壞了自己的心意,等回了濰州,自己就發落誰。

然後李戈又找來管家,讓管家收拾東西,準備準備,他與茜兒去城裡買些東西再去國公府與蕭陸辭行,明日就回濰州。

管家不知是計,自然沒有多說也沒多問,便回去準備了。隻是一夜見不到李戈回農莊,再找不到六子與胡德友他們,管家應該就回過味了,明日一早定來追他們。

管家若追上來,自己與茜兒還如何脫身,返回上京,查奶娘。倒不如讓六子與胡德友他們繼續往濰州走,吸引管家,自己與茜兒今夜去百花寨住宿,明日去宴家堡,宴家堡有水路船隻去上京。

李戈吩咐六子與胡德友一行人,分成兩隊,一隊下半夜寅時就開始趕路,一隊卯時趕路。寅時趕路那隊要快走,路上不要耽擱停留。

卯時趕路那隊可以走慢一點,等管家,等到管家追上他們,他們要想辦法拖慢管家的腳程,不能讓管家追上寅時趕路那隊,發現自己不在隊伍裡。

李戈豪氣的說道:“若你們能辦好公子我交代的這件事,一人賞銀五十兩。銀子就在六子那裡,到了濰州就能拿到。你們可彆想糊弄本少爺,等管家追上後,本少爺會偷偷跟後麵,盯著你們有沒有好好辦事,是不是沒用心糊弄本少爺。”

李戈對胡德友等人一頓忽悠,說管家違逆自己,硬要拖著病體隨著自己返回濰州,不過是想向自己的父親邀功請賞,也怕父親在他養傷這段時間,把他手中的掌家收回,交給自己打理。所以自己要讓管家急一急,同時也讓管家看看,沒有他管家一旁陪著,自己也能平安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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