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茜!
管家給自己一番收拾後,告彆木魚,背上背簍“夫人,不必送我了,我出去後,會把院門關好的。
你在屋裡,把門頂好,若餓了先吃點餅子,天黑之前,我一定趕回來。”
木魚點頭應是又說:“夫君,你腿腳剛好些,不好過於勞累,路上遇上趕腳的牛車、驢車,你就坐,彆舍不得那幾文錢。
回來時若錯過牛車、驢車,就雇馬車……”
“哎!我知道了娘子,你進屋去吧。”管家回道
木魚進屋關好門,又用木棍卡住門栓,這樣人就沒辦法在外麵挑動門栓把門打開了。
管家用手用力推了一下,見門關的很嚴實才放心轉身離開。
管家才走幾步,就發現有人在窺探自己的家,心裡便打起鼓,是昨夜那些人嗎?
難道昨夜沒把錢財拿走,走了之後便後悔了,所以轉頭就過來拿……
管家裝作不經意的四下打量觀察,發現露出的衣角、鞋頭,粗布、破洞的鞋,不是昨夜那些人。
昨夜那些人說自己與妻子夜裡返家被歹人害了,難道是真的?
可自己與妻子身上都沒有發現傷口,還有自己的手、腳經顯然是被人挑斷的,今早的老婦人也說自己前段時間傷的很重,自己是怎麼受的傷?
“人去哪了?”
“不知道啊!方才明明看著他進來了,怎麼一進來,人就不見了呢。”
“呸!這老東西瘸了一條腿,還能走那麼快……
狗子,那老東西家裡真的有錢,有好東西?
你小子若敢騙我,小心你身上的皮。”
“吳哥,狗子不敢騙你。
他來的時候坐的是馬車,他身上的一塊玉佩就當了幾十兩銀子呢
吳哥,昨日不是跟當鋪掌櫃打聽過了嗎?
那玉佩能值二三百兩……
我想他手裡肯定不止那麼一塊玉佩,肯定還有彆的好東西。
他來我們村的時候渾身是傷,而他那媳婦是丫鬟打扮,說不定他是偷了主家的東西逃出來的呢。
哎呀!疼疼疼,吳哥,你輕點,我的耳朵……”
“你小子敢在我麵前信口胡說,他要是逃奴,你村村正敢收留他。
你小子遇到這好事,還能放過?
你怕是早把瘸子那點好東西都扒拉到自己口袋裡,再把他賣了領賞錢了吧。
說實話,不然把你耳朵揪下來下酒。”
“吳哥,你鬆開點,真疼……
嘿嘿!吳哥英明神武,什麼事都騙不了你。
那瘸腿老頭姓越,那屋子是他七八年前就買下的。
那屋子買下後,他就很少來住。
不過,他每年都會給村長一些銀錢,請人修補房屋。
不瞞吳哥,以前我常去那個屋子歇息。
我聽村長他說,他是給貴人看家護院押鏢送貨的。
這次受這麼重的傷,一隻手一條腿徹底廢了,那主家就不再用他,他就買了一個小丫頭回來侍候自己。
吳哥,他在貴人手裡當差那麼久,那手裡肯定有貴人賞的好東西。
他那屋裡的家什用的那都是好木料,就那茶杯、茶壺也是好東西,我還拿去換過錢呢……
吳哥,我看他背的破背簍也沒啥東西,他走了,屋裡就大著肚子的婦人,咱們這麼多還怕製不住那娘們嗎?
乾脆,咱們現在就去瘸子的家,把那娘們抓住,逼她交出所有銀子。
那瘸子的媳婦長得還不錯。”
“狗子,你小子可真缺德,那婦人肚子這麼大了,你還想對她下手?”
“不是吳哥,我是想,她肚子裡那個生出來也能賣錢,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後,她也能賣錢。
咱們何不趁瘸子不在,把人弄走。
來個人財兩得。”
“好,走,回去,找瘸子的媳婦去。”
藏起來的管家,握緊拳頭悄悄繞過這些人,往家跑,卻不小心摔倒在地。
“吳哥,瘸子”
“原來,他沒走遠,藏起來了。
不好,他一定是聽到咱們說的話了。
快把他抓起來。”
管家看著朝他圍過來的人,抓起地上的石子,射了出去,那些混子沒想到管家的武功那麼高,石子把他們打的很痛。
管家把石子彈射出去是一種本能反應,管家自己也有點懵,自己的功夫竟然這麼好,好像沒那麼害怕了,又拾了身邊的一些石子“你們彆再過來,再過來我就要你們的命。”
奉命留下觀察監視管家、木魚的蔚然、六子看到這慕,六子“咱們要不要幫忙?”
蔚然“如今看起來,不需要……
這管家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可他功夫好像沒忘啊!”
“蔚然,那些人跑了,好像是往管家、木魚住的地方跑了。”
“來人啊!走水了啦!走水了啦!”管家大聲喊
那些混混見沒辦法靠近自己,控製自己,便把主意打到娘子身上,不能讓他們傷到娘子,否則很可能會一屍兩命,管家知道自己腿腳不方便,跑不過那些混混,便隻能大喊,希望村中的人聽到喊聲出來查看,能把混混們嚇跑。
聽到呼喊的人們,立即帶上救火的用具,往呼救的地方跑,那些混子們見動靜大了,不敢停留在村子裡,轉身往外跑,在與往回趕的管家遇上時,還趁管家不備推倒了管家,搶走拐杖,本想再踢打幾下出氣,可看到管家又拾起地上的石子,想到被石子打到的疼痛,便有些忌憚害怕,把拐杖往遠處扔了後,便撒腿跑遠了。
沒了拐杖,管家幾次想起身都沒能站起來,村民們跑過來沒有看到起火點,到是看到坐在地上無法起身的管家,因為管家做了一些偽裝,村民們一時沒認出來,直到看見管家一條腿腳不方便,一隻手使不上勁時,才想起,村邊石榴樹下哪家的男人好像就是這情況。
於是有村民便上前問管家是不是越家兄弟,管家點了點頭,說自己被幾個混混欺負了,那些混混還想把他的娘子帶走,他一時情急,便喊了走水了,哄騙了大家,請大家多擔待。
村民們聽了沒有責怪管家,還幫忙背起管家送其回去。
木魚在屋裡也聽到走水的呼喊,聽聲音像是自己的夫君在喊,木魚有些擔心出了裡屋,到外屋門前站定,猶豫著要不要開門出去看看,可想著自己大著肚子,萬一磕著碰著,傷了孩子那自己如何跟夫君交代?
木魚正想著時,聽到院門打開的聲音,便從門縫裡往外看,看到有人進入院中往屋子這邊來,木魚立即遠離屋門,退到裡屋門邊。
“篤篤”
“誰?”
“娘子是我,你把門開開。”
“夫君?”
“哎!是我。”木魚聽到管家的聲音,忙過來把屋門打開,看到在村民背上的管家,頓時急的直落淚,喝了忘情符籙的木魚,眼裡心裡隻有管家。
管家看到木魚這樣,心裡對木魚的感情與愛意又增添了幾分。
管家輕聲哄著自己的小嬌妻,村民聽了有些臉紅,便要告辭離去。
管家忙叫住村民,讓村民幫自己請來村正。
村正來到管家家中,管家便把村裡的混子勾結外人,要謀害他的事告訴村正“我腿腳不便,媳婦又懷著身孕,不是那些人的對手,這裡我是不敢再住了。
還請村正給我夫婦二人找輛驢車再找幾個人送我夫婦倆進濰州城,幫忙的人,不會白幫,我給一人五百文。
還有這院子便贈予村裡了。”
村正聽這話忙應了:“這人沒問題,就是驢車……
越家兄弟,你看這板車行不行。
你屋裡有被子,把這被子放車上,給你與你媳婦墊著,這比坐驢車強。
越家兄弟,你屋裡的這些家什要帶走嗎?”
管家:“除了換洗的衣物及輕省的物件,其他的都留下。
村正若看上了,就拿回去用吧。”
“越家兄弟你這話當真?
這些家什真給我了?”
管家點頭回應,木魚心裡有些不樂意,握著管家的小手,稍微用了點力,管家安撫拍了拍木魚的手。
村正見了忙於村民退出屋張羅人與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