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茜!
盧知府知道梅俊瑞說的話不假,與上京那邊傳來的消息一樣,花露在醉紅塵是一百兩一瓶限購,在醉紅塵外頭確實是千金難求。
伯爵讓侍女賣給自己20瓶確實夠意思了,而且隻收了15瓶的銀子一千五百兩,剩下的五瓶,伯爵說是他這次的出場費。
盧漢陽心裡說自己這出場費是不是低了一些,才五瓶花露,那天就應該多要一些,這救命的好東西,誰還能嫌多,而且這東西就是錢。
“盧大人”梅俊瑞的呼喊打斷了盧漢陽的遐想,梅俊瑞看到盧知府有反應後接著說道“梅家準備了家宴,盧大人是否賞光赴宴。”
盧漢陽原是不想去梅家的,梅家敗落了,能有什麼好吃的,不過在聽到那些名士大儒討論乾坤與車、龍馬、龍泉印泥等等,就改變了主意。
聽大儒們說那乾坤與車外頭看著小,可裡麵足有一進院那麼大,而且據上京來的消息,醉紅塵裡新鮮好吃的吃食很多,伯爵坐著這麼大的與車來阜城不會空手而來吧,肯定帶了好東西,自己若不去豈不錯過了。
……
孔府書院在校考的時候,上京那也開始處理沐文傑的事情。
上京皇宮勤政殿早朝,皇帝還未到,大臣們在勤政殿外等候皇帝,武將們聚在一起討論士兵到將軍的遊戲,文官們則討論重啟人生的遊戲,聊的那是熱火朝天,竟然連宦官高唱聖上駕到都沒聽到,皇帝也沒生氣,而是與徐福湊上前去聽大臣們討論。
“你那辦法不行,肯定通不了關。”
“你想通關,那你就聽我的,一定能通關。
不過,通關後,拿到的好酒、好馬,你要分我一半。”
“你這也太黑了,我忙活了幾天才過兩關到第三關,這才看到獎品,現在不過是與你討論一下,你就想要我一半的獎品,那肯定不行。”
“你要是過不了第三關,你能拿到獎品嗎?
拿不到獎品,那一切都是空的,而過了關你還能有一半的獎品,這賬你要會算。”
“咱們玩的不是一個遊戲,你怎麼能保證你可以幫我過關。”
“當然是因為我過了第三關的,所以你隻要聽我的就能過關。”
皇帝:“不知你過了第幾關了?”皇帝在心裡說,自己卡在第五關了。
聽到皇帝的問詢,說話的大臣便隨口回答第四關,大臣回答了問題後,覺得問話的那個聲音很熟悉,便轉頭看,一看就嚇一跳“聖上”,這一聲聖上讓全場鴉雀無聲,下一秒全都跪下了。
皇帝:“眾愛卿平身,隨朕進殿吧!”皇帝在走過那個過了第四關的大臣時,皇帝低聲說也過了第四關,現在卡在第五關上,退朝後你們君臣可以聊聊,怎麼過第五關。
皇帝與大臣進入勤政殿,皇帝坐好後,徐福高唱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得了皇帝授意的大臣,立即上前奏請皇帝說了科考舞弊的事情。
大臣說完,皇帝便怒了,皇帝怎能不生氣,自己花費那麼多心血精力錢財,結果卻選了一群庸才,皇帝怎能不生氣,於是便下令要求大理寺嚴查此事。
三日後,莫振聲查到不少有用的信息,涉案的人不少,於是大臣們在朝堂上請求皇帝網開一麵,大臣們心裡想著法不責眾。
可皇帝卻不這麼想,皇帝受不了,彆人這麼糊弄他,於是就了下令,把涉案的官員抓起來,其中就有林苑雪的父親。
經莫振聲查實,金澈之參與了科科考舞弊,為人捉刀,而林大人為其文章潤筆了。
林大人下獄後,林家便被查封了,林夫人與大兒子林簡安及下人被趕出林家流落街頭。
林夫人想打聽林大人的事,便與兒子商量留在城中,等到林大人的事有了結果再離開上京回鄉下。
“夫人,今夜我們要在哪裡落腳?
官差查封林家,不許我們帶走任何東西。
如今咱們身上什麼都沒有。”
林夫人也很茫然無措,自己一個官家小姐也未經過這事,哪裡知道該怎麼辦?
想著想著就落淚了,林簡安見狀忙輕聲安慰母親,父親並不知曉金澈之為人捉刀之事,所犯之事並不大,不然聖上就不會不發落自己了。
隻是科考是國之根本,聖上極其震怒,父親牽扯其中,他們林家隻有父親下獄丟官那已是聖上開恩了。
再看其他涉案官員,被判斬刑,家被抄,家眷被流放。
林夫人聽了林簡安的話,心中的緊張、恐懼得到一定程度的緩解,眼淚也止住了,從袖子裡掏出手絹時,一塊牌子掉落在地。
林夫人的奶娘把牌子拾起,交給林夫人,林夫人看到牌子上醉紅塵三個字時說道:“我們到醉紅塵去,就再那歇腳。
我在那開了間房間,交了一年的費用。
按醉紅塵及伯爵的說法,那個房間我可使用一年。”
“夫人,那時我們林家並未出事,老爺還是林尚書,可如今……
那醉紅塵會不會看人下菜碟……”
“牌子還在我手裡,就算醉紅塵不讓我們進去,這牌子總要收回吧。
若醉紅塵要把牌子收回,便讓他們給我們退些銀子……”
醉紅塵,林夫人一行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步入,在留守房門的長沙、長荊要求下出示醉紅塵的銘牌,長荊檢查沒有問題後還給林夫人,說道:“林夫人,按規矩,你隻能帶兩位下人,現在你帶的人已經遠超名額了,這不合醉紅塵的規矩,所以我隻能放兩個人隨你進去。”
林夫人沒想到醉紅塵還能放她們進去,心中很是感激,長荊說的規矩一直就有,並非針對林家,與長荊道謝後,讓自己的奶娘把賣身契還給其他仆人,放他們離開。
林家仆人拿了自己的身契,給林夫人、林簡安磕頭後就離去了,林簡安的小廝及林夫人的貼身大丫鬟沒走,自願留下伺候。
林夫人:“你們是好的,隻是我們林家如今遭了難,沒有地方留你們了。”
林簡安的小廝說道:“夫人放心,小子有地方落腳。
年初時,少爺在金澈之借住的那個院子,給小子找了個住處,讓小子在那盯著金澈之,如今那院子還能住,小子與寶簪可以在哪落腳,白日小子過來,就在對麵的巷子裡候著,需要跑腿夫人、少爺就讓奶娘去那叫小子。”
林夫人:“福祿、寶簪難得你們能有此心。
若林家日後還能起來,你們不再是下人,與安兒、陽兒、雪兒一樣……”
林夫人與林簡安、奶娘剛踏入主樓,正好與來醉紅塵玩樂正準備離開的清河郡主相遇,於是林夫人與林簡安、奶娘便駐足彎腰施禮。
清河郡主輕蔑的瞥了眼林夫人三人後說道:“醉紅塵的房門是怎麼開的門,怎麼什麼人都往裡放。
我的侄女還是太年輕,不知事,定是以為對下人寬和些,那下人就會感恩儘心辦事。
殊不知有些刁奴,見主家年輕、寬厚就生了欺主的心,得了外人的好處,就敢欺瞞主子。
小玉,你去把醉紅塵管事的那春杏叫來,我這做嬸子的,沒看見也就罷了,如今看到了可不能不管,任由奴才欺負我那苦命的侄女。”
半炷香後,春杏隨著婢女小玉來到主樓大堂“春杏見過清河郡主。
不知郡主喚春杏前來,所為何事?”
清河郡主抬高下巴,覺得春杏的身份低,不配與自己說話,便示意一旁的嬤嬤上前回答春杏。
嬤嬤上前與春杏說了林家林大人下獄,林大公子丟官之事。
春杏不解的說:“這與醉紅塵有什麼關係嗎?
醉紅塵又不是衙門,不管下獄、丟官的事情。
而且醉紅塵有一條規矩,就是不談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