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茜!
紅芍“相公,姐姐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相公,你見到王爺與世子了嗎?
王爺、世子賞相公你做什麼官?
我是不是,要做官太太了。”
梅琳芳“小蹄子,你沒瞧見相公犯病了嗎?
還有若王爺、世子賞識相公,讓相公為官,做官太太的也是我這明媒正娶的妻,與你這小妾何乾。”
紅芍撇了一下嘴說道:“相公,你看呀!姐姐吼我。
把我嚇壞了沒關係,要是嚇壞我腹中孩兒怎麼辦。
我腹中的孩子可是司家的嫡子。”
梅琳芳自從生了一女兒後,就沒再懷上孩子,不是她願意生不能生,而是自從她生了女兒後,司浩楠就不再與她同房了,她怎麼生。
司浩楠不與她同房這事,她有口難言,跟誰也不能說,免得人說她淫蕩。
司浩楠卻總是以她不能生為借口,在外頭到處留情,時不時弄出一個孩子來,然後以此要求她允許這些有孕的女子進門做妾。
為此她的嫁妝都揮霍光了,她不得不回梅家找父親接濟。
可是這些年孔府書院的收入也清減了很多,父親又時不時接濟書院的寒門學子,還不收這些寒門學子的束修費,弄的孔府書院都快入不敷出,也沒有多餘的銀錢給自己。
梅琳芳不是不知道梅家的實際情況,隻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有錯,怕丟臉,硬撐著而已。
……
梅俊瑞:“戈兒、茜兒,你們大表姐……
哎!一言難儘啊!”
時茜:“大舅舅,表姐夫是什麼樣的人。
表姐這門親事是誰保的媒?”
梅俊瑞:“司浩楠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當初我見他有幾分才華,便減免了他一部分的束修,讓他到孔府書院裡進學。
平白無故給予幫助,怕他生了懶惰、貪念,失了敬畏、感恩之心,便讓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抵消束修。
就因這樣,他來過梅家幾次,借書、還書,送抄寫好的書籍、策論等,就見過你大表姐幾次。
你大表姐我原是給她定了一門娃娃親的,認識司浩楠後,你大表姐死活都要嫁給他,讓舅舅把那門娃娃親退了。
若司浩楠是個好的,舅舅隨了你大表姐的心意也不無不可。
可司浩楠他不是個好的,他經常與阜城一些富家子弟出入那些地方……
他哄騙你大表姐,說他去那些地方,隻是幫那些富家子弟,吟吟詩、作作畫、連對子,做些附庸風雅之事,說他自己也不想去那些地方,可人窮誌短啊!
也怪我們把她保護的太好了,讓她不懂人心險惡,你大表姐信了司浩楠的話,反而埋怨舅舅與你禮信表哥。
後來,你大表姐就司浩楠哄騙了去,這門親事隻能咬牙認下了。
你們原來還有個小舅舅,隻是在茜兒你還未出世前,人就去了。
你們小舅舅有個遺腹子,就是你們二表姐,舅舅就讓你二表姐代你大表姐應了那門娃娃親。
你二表姐為這事也埋怨舅舅,出嫁後都不曾回來。”
禮信接過梅俊瑞的話告訴時茜、李戈,因為二表姐是小舅舅唯一的血脈,所以小時候家裡憐惜二表姐自小沒了雙親,對她就偏疼一些。
這讓自尊心比較強的大表姐很不高興,便趁他們不知道、看不到時欺負二表姐。
禮信:“也不是什麼大事,剪壞衣裳、故意弄壞你二表姐的東西等等,或許還動過手,因為伺候你二表姐的丫鬟見到二表姐身上有傷,但不嚴重,加上你二表姐自己說是自己不小心磕的,所以我們就都沒放心上。
直到出了讓二表姐代嫁的事,我們才知道……
你二表姐覺得委屈,她女扮男裝在上元節燈會上認識了一個不錯的人,交換了信物,就等男方上門求親了。”
時茜:“大舅舅,既然二表姐有喜歡的人,那退了那娃娃親就行了。”
梅俊瑞:“琳娜你二表姐和你小舅舅這個脾氣,心裡有委屈放在心裡就是不說出來。
舅舅怎知她有心上人,那門親事是好的,舅舅不想錯過這門好親事,便問了你二表姐她的意思。
她當時沒說話,我這老糊塗以為她是害羞,這話不好說出口,認為她也是願意的,所以就把她的婚書給了男方,男方很快過了聘。”
時茜:“大舅舅,二表姐她不回家,你可有派人去她夫家看過二表姐。”
梅俊瑞:“自然有的,逢年過節都會派人過去瞧瞧。
派去的人回來稟告,每次都說你二表姐說她挺好的。”
時茜:“既然二表姐說她挺好的,那大舅舅便不要太擔心了。
二表姐現在是沒想通,等她想通了自然會回家來。
大舅舅,不要斷了聯係就好。”
梅俊瑞:“你大表姐這次回來恐怕又是回來拿銀子。
茜兒,若是她與你借銀錢,你手頭若寬裕就借她一二十兩,算是大舅舅借茜兒的,大舅舅與你禮信、禮恒表哥來還。”
時茜:“大舅舅,大表姐她常回家拿銀錢嗎?”
禮信:“上次她來信說有身孕要養胎,還以為這次是她有了身孕,結果,還是外頭的女人有身孕。
每次司浩楠從外頭帶回有身孕的女子,你大表姐就要回梅家拿些銀錢。”
梅俊瑞:“茜兒,你能不能讓你玉師兄給大表姐瞧瞧病。”
時茜:“大舅舅,這個並非玉師兄所長。
不過,茜兒到聽說濰州哪裡有一婦人擅長此道,不如把這婦人請來給大表姐瞧瞧。”
梅俊瑞應了好,時茜:“那茜兒現在便過去與玉師兄說,讓玉師兄走一趟。”
梅俊瑞:“這事還需勞動你玉師兄?”
李戈:“這老婦人從不出診,想找她瞧病,就要自己上門去。”
梅俊瑞:“既如此就讓你大表姐過去一趟。”
時茜:“就怕大表姐不肯過去。
大舅舅不必擔心,彆人請不動那婦人,玉師兄卻可以。”
時茜說完就出去找玉坤苼說話去了。
……
次日早上,時茜起床自己練習了一會針灸後,又拿出那拓下的符文、圖案進行研究。
“女公子,靖王爺、沐世子來了。”夏禾的聲音傳來,時茜頭也沒抬應道:“讓他們進來吧。”
“茜兒,你在看什麼呢?”走進屋中的沐澤問道
時茜:“瑾瑜、沐澤,坐。
這是我從陶罐上拓下來的,因為無事就拿來看看,解悶。”
靖王拿起時茜放下的紙看了看,問道:“茜兒,這是從那個陶罐上拓下的。”
時茜伸手把小蠱從小凡那裡拿下來,放桌子上,小蠱立即從掛件變回陶罐“就是這個陶罐。”說完把手移開。
靖王湊前看了看陶罐:“茜兒,這陶罐上什麼也沒有。”
沐澤伸手想拿在手裡看,陶罐躲開了“它會自己動,莫非它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