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茜!
時茜與佘家一行人進入佘家來到中堂,上座坐好,與佘老太君寒暄了幾句後,就直奔主題。
“佘尚書,本爵不喜歡拐彎抹角,就有話直說了。”時茜說道。
佘弘益忙道“爵爺請講,下官洗耳恭聽。”
時茜便道“三日前,徐公公來伯爵府告知本爵,佘老太君同意讓本爵治療眼疾,這事佘尚書可知曉?佘尚書對此事是同意,還是反對。”
佘弘益起身拱手道“回爵爺,此事下官知曉。不瞞伯爵,此事讓下官有些猶豫不決,左右為難。”
時茜說道“本爵能理解佘尚書的為難,老太君是你的母親,治的是眼疾,本爵要在你母親的眼睛上動針,稍有不慎,你母親很可能會丟了性命。但若不及時治療,佘老太君的眼疾也會越來越嚴重,所以還請佘尚書儘快做決定。”
佘弘益聽完後,沉默了許久,臉上露出了掙紮的神色。他心中自然是希望自己的母親能夠康複,可又擔心手術過程中會出現意外。
而且貞瑾伯爵還未出師隻是個學徒,讓自己怎麼放心的下,可母親說的沒錯,這貞瑾伯爵知道目前唯一的治療母親眼疾的方法金針拔障,但作為兒子,他實在無法承擔失去母親的風險。
佘太君見兒子遲遲不說話,心中有些著急,便說道“弘益,你還在猶豫什麼?我這把老骨頭已經活了這麼多年,也沒什麼可怕的了。如果這次治療能夠成功,我還能多看看這個世界,如果失敗了,那也是我的命數。你不要再猶豫了,讓爵爺給我治療吧。”
時茜說道:“佘老太君莫要催促佘尚書做決定,讓佘尚書再好好想想。
本爵今天有一整天的時間,也不怪佘尚書難於做決定,畢竟本爵學醫時日尚短,這又是在你眼裡動手,為人子者,怎能不擔心,換作本爵,本爵也會擔心。”
佘老太君立即回應時茜道:“爵爺放心治,這事老身能做主。”
佘弘益:“爵爺,下官有一事相問。”
時茜:“佘尚書,請講。”
佘弘益:“下官聽人傳,爵爺幫人接了斷臂,斷臂接上後完好無損,以原來的無異。
除此之外,爵爺還幫一個胸膛被劈開的人,把劈開的胸口縫起,那人就活了。
下官想問爵爺,此事可是真的。”
時茜放下茶杯,外麵的傳言是兩幫人在傳播,一幫是雲霄宮的門徒,一幫是國舅的人,長歌查到他們的蹤跡,返回伯爵府稟告自己與哥。
哥當即就命長歌召集羽林衛,然後打算與長歌分彆帶隊,把這兩幫人拿下。
自己把哥勸住攔下了,告訴哥,玄靈與國舅是在幫自己免費宣傳呢,這是做好事,咱們應該感謝,當時自己心裡想,雲霄宮及國舅的那些人說的基本是事實……
在自己的勸說下,哥與長歌帶著羽林衛確實去感謝人家了,就是禮物給拿錯了,拿了一些殘羹剩飯還是餿的,回來後哥把去準備禮物的長及、長荊狠狠地批了一通,說長及兩人沒拿好禮物,讓禮物都混在一起,還碎了不完整了,沒法吃了。
誰知道長及的回答卻絕了,不怪他是雲霄宮與國舅那些人與他動手,他拎著東西左突右閃,可不都混一塊了碎了……
時茜想著這些輕笑道:“外頭的傳言,不全是假的。”
佘尚書道:“那……”想問那些是真的,但怕把時茜惹惱了,隻能隱晦的問。
時茜說道“本爵確實替人把斷臂接上了,斷臂處看起來確實與原來的一樣,但說與原來的無異是不準確的。
那隻斷了的手臂,三個月之內不可以提重物,三個月之後乃至從今往後那隻手臂提重物,斷口處都會有拉扯的疼。
而那個被劈開胸口的人,本爵在救治他的時候,他還是活著的,不是本爵把他被劈開的胸口縫合後,他死而複生了。
所以說本爵把他被劈開的胸口縫合後,他就活了,那是無稽之談。”
佘弘益聽了時茜這些話,不安的心就落地了,立即說道“那就麻煩爵爺了。”從貞瑾伯爵的這些話裡,佘弘益聽了希望、安定,貞瑾伯爵一定能治好母親的眼疾,而且一定不會有危險。
時茜見佘弘益同意了,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在心裡說不管是在現代或古代手術之前與患者家屬做好溝通是很有必要的,畢竟手術的風險是患者和其家屬共擔的,因為若手術失敗,需要患者家屬承擔起照顧患者生活的重擔。
時茜說道“好,既然佘尚書已經同意了,那我們就開始準備手術吧。”
佘弘益聽了這話心裡想手術是施針的意思嗎?於是說道“爵爺,今日就要給家母施針嗎?”
時茜“正是,請佘尚書命人收拾出一間乾淨的屋子,屋裡除了一張床榻,其他東西都不需要留。
除此之外,佘尚書還要保證在本爵給佘老太君施針治眼疾期間,不準任何人靠近進入那間屋子,佘尚書可能辦到。”
佘弘益給時茜很肯定的回答,然後就開始命佘家的管家按時茜的吩咐去準備屋子及人手。
時茜則轉頭安撫佘老太君,告訴佘老太君,治好她的眼疾隻需做一個小手術,不需要很長的時間,隻要一個時辰就足夠,說道“本爵給老太君施針的時候,老太君就睡一會,等本爵施完針,老太君醒來,再耐心等上半炷香的時間,老太君的眼睛就能看見東西了。”
佘老太君、佘弘益及佘老太君的孫子孫女佘詩曼、佘瀚楠聽到時茜的話,激動的驚呼:“爵爺此話當真,做完手術,半柱香的時間,老身(家母)(祖母)就能重見光明?”
時茜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佘老太君,最近可是喝過醉紅塵的花露。”
佘尚書:“下官在醉紅塵那有幸買到三瓶花露,都給了家母。
家母喝了一瓶,對眼疾是有些助益,隻是雙眼還是不能視物。”
時茜:“本爵在宮裡看了太醫院關於佘老太君的脈案,根據封禦醫的脈案,本爵認同老太君的眼疾就是青芒,青芒還有一個名稱就是白內障。
而本爵學的龍吟九針裡正好有一門針法可治愈此病症,正是金針拔障法,所以本爵才會當著聖上與皇後娘娘的麵,說出若佘老太君同意,本爵可以為佘老太君治眼疾的話。”
時茜看著佘弘益,看到他的眼神裡充滿信任與期待,便接著說道:“請佘尚書放心,本爵學醫的時日雖短,但是金針拔障的針法本爵熟記於心,且在玉師兄的監督之下在動物身上施展過此針法。
玉師兄說過本爵的針法沒有問題,本爵在得知佘老太君同意讓本爵治療眼疾後,已經給玉師兄去了信,當天就收到玉師兄的回信,玉師兄在信上說,讓本爵派人去接他,他要來上京,等本爵治好佘老太君的眼疾,他就要宣布本爵出師了。”
時茜說完話看向一旁伺候的夏禾,夏禾立即明白時茜的意思,便拿出了一封書信放到佘弘益的麵前。
時茜接著說:“信上玉師兄還提到一件事,玉師兄曾是太醫院的院使,太醫院的張提點和朝中不少官員應該都還記得他這個人,認得他的字,宮裡應該還有他親筆寫的脈案。
佘尚書,應該也見過他的字,對他應該也有印象。”
佘弘益拿起夏禾放下的那封書信看了一會說道:“下官當然記得玉院使,玉院使的醫術極好,尤其擅長針灸之術。
不瞞爵爺,封禦醫給家母看過眼疾後,曾讓下官去請張提點,張提點來給家母施過針,隻是效果不佳,那時張提點就提過玉院使,張提點說若是玉院使在或許還有辦法,因為玉院使提過金針拔障法,隻不過傳世的隻是殘本……
嗯,這書信上的字,確實像玉院使的字,”
時茜:“佘尚書可以打開書信一看,看看本爵說沒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