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戈聽了這話,心想那應該沒事,妹妹琴彈的確還可以,能把一首曲子彈完。
……
用完晚膳後,路辰攔下李戈氣哼哼的看著李戈說道:“看不出啊!李戈你會睜眼說瞎話,師妹彈琴就那水平,你管它叫不錯、挺好。”
李戈“茜兒的琴彈得不錯,這可不是我瞎說,是教茜兒彈琴的先生說的。”
路辰聽了,當即反駁道“你被那先生騙了。茜兒的琴隻能算會彈,離不錯差遠了。你趕緊把那先生攆了,省得他教壞學生。”
李戈不服氣地說“不可能,教茜兒彈琴的先生不會騙我的。”
路辰質問道“什麼不可能騙你,你聽過茜兒彈琴嗎?”
李戈自信滿滿地回答“我當然聽過茜兒彈琴了,是不錯。”他在心裡暗想,教妹妹彈琴的先生就是我,我怎麼可能自己騙自己呢。妹妹確實彈得不錯,能完整彈奏一首曲子沒出錯,對他來說就是不錯。自己的親妹妹就算亂彈一通,自己也覺得那是天籟之音。
路辰聽了李戈的話,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是我錯了,在你這親哥眼裡,茜兒就是亂彈一通,你也覺得那是天籟之音。”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似乎對於李戈的態度感到無奈又好笑。
李戈像是怕路辰不夠氣,還使勁地點了點頭。路辰見狀氣的跳腳,喊道:“你還點頭,你知不知道,茜兒今天彈琴時有誰在,那個家夥對音樂很是敏感,誰要是在它麵前沒彈好琴,它會暴怒的。”
李戈聽了也嚇了一跳,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想起了妹妹那溫柔可愛的模樣,心中充滿了擔憂。正要說那茜兒沒事吧,突然想到茜兒當然沒事了,方才自己剛與妹妹、路辰吃完飯,一切正常,妹妹身上沒看到傷,也沒看到妹妹難過,感覺妹妹心情還挺好於是就說道:“茜兒沒事,這不就說明茜兒確實彈的不錯。”
路辰在心裡說不錯個屁,是混沌在乎時茜這個剛認識好不容易的玩伴拚命忍著,可他確實提心吊膽,萬一混沌發火,自己一沒攔住,傷了師妹,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李戈看路辰也是擔心妹妹受傷才著急,趕忙抱歉地一笑,說道“你也彆生氣了,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在我眼裡妹妹就沒有不好的,所以我沒騙你,說的那就是實話,妹妹她琴彈的確不錯。”
路辰聽到李戈一直強調時茜彈的不錯,頓時瞪大眼睛,心裡想原來李戈說的不錯指的是師妹沒有彈錯。
李戈看著瞪大眼睛的路辰,知道路辰明白自己說不錯是什麼意思了,又壞笑地說道“還有那教茜兒彈琴的先生就是我。”
路辰聽了李戈的話,抬腳就朝李戈踹去,李戈邊笑邊躲,把這當成飯後運動消食。路辰踹人的動作,就像餓虎撲食一般迅猛,而李戈躲避的動作,則像狡兔一樣敏捷。他們的身影在庭院中穿梭,仿佛是一場靈動的舞蹈。
……
南老夫人在醉紅塵主樓大門外等了大半天都沒有看到南將軍一家出來,又累又餓的她有些撐不住了。她開始明白,這樣守著不是辦法,南將軍一家四口在裡麵有吃有喝,一輩子不出這主樓大門都沒關係,但自己不能在這主樓大門守一輩子啊!也不需要守一輩子,隻需守上三天,自己就要餓死了。
闖進去找南將軍一家?不行,這是貞瑾伯爵的地盤。南老夫人摸了摸臉,想起昨夜貞瑾伯爵剛讓人掌她嘴,若這會她又再犯事,隻怕貞瑾伯爵會立即把她帶到太後麵前,褫奪她誥命的身份。
貞瑾伯爵可是正一品郡主,太後就住在這醉紅塵中,她若失禮,那太後也會惱她的。不行,不能在這醉紅塵鬨事,丟了誥命還是小事,鬨不好會丟命。南老夫人打了自己臉一下,自己光想著怎麼報複南將軍了,把這忘了。
先回南家,南豐他還能在醉紅塵躲一輩子?隻要南豐沒有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南豐就彆想擺脫自己。自己就永遠是南老夫人,南家說一不二的人。南豐,你給我等著。
南老夫人猶豫了一下用手推了一下醉紅塵主樓的琉璃門,心裡嘀咕這琉璃門好奇怪,自己還在裡麵的時候,明明能清楚看到外麵的景致和人,可等她被趕到門外後,在門外卻看不到裡麵的情況,這就是那些人說的魔術鏡嗎?
琉璃門被南老夫人推開後,南老夫人看到大廳裡的人,那些貴婦看到南老夫人都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南老夫人在門外守了大半天,進出的醉紅塵的貴婦人看到了都忍不住詢問,一問之下就知道了南老夫人的劣跡,南老夫人護小妾幫小妾害當家夫人及對南將軍這兒子不上心的事早在上京城貴人圈裡傳開了,所以貴婦們都不喜歡南老夫人。
南老夫人尷尬的衝著那些投來異樣眼光的貴婦人們笑,南老夫人還記得那警告,沒有貞瑾伯爵的允許,她不能再踏入醉紅塵主樓大廳,因此南老夫人沒敢往裡走,對青堯說道:“青堯姑娘,你能不能過來一下,老身有事求你。”
青堯不想搭理南老夫人,聽到南老夫人喚自己,暗自在心裡說了一句真倒黴。
青堯走到大門處,給南老夫人福身行禮後說道“南老夫人喚青堯有何事請說。”
南老夫人說道“青堯姑娘,可否幫老身一個忙,喚人把南家的輿車趕出來,老身要回南家去了。”
青堯“南老夫人,輿車的事不歸我管的。
你也不必求人,拿著你停輿車時,專管輿車的人給你的號牌去取輿車就行。”
南老夫人“老身哪有什麼號牌,輿車是老身的兒子南豐去停的,想必號牌在他那裡,要不然青堯姑娘幫老身把那南豐那不孝子喚出來。”
青堯“沒有號牌,肯定拿不了輿車的,這是規矩。
我隻管在大廳接待貴客,彆的事不是我能管的,所以傳話的事我也幫不了你。”
南老夫人聽了急了又想罵,話到嘴邊,想起昨夜受罰的事,又硬生生忍住了,隻是臉漲的通紅。
南老夫人壓住怒氣後甕聲甕氣的說道:“沒有輿車,讓我這老太婆怎麼回南家,回不了南家,那我就隻能待在這裡了。”話裡透著一絲要挾,南老夫人心想我就不信,你們醉紅塵樂意讓她就這麼在外候著,不膈應。
青堯聽出南老夫人話裡的要挾,卻不為所動說道:“隻要不妨礙騷擾到醉紅塵的貴客們,南老夫人你隨意。
不過,南老夫人你不需要吃喝更衣的嗎?
南老夫人,你現在不是醉紅塵的客人,所以醉紅塵可不會給你這些服務,時間長了,你可能忍住,彆的還好說,這更衣……
你要是忍不住,可不能在醉紅塵就地解決問題,你要去醉紅塵外麵解決。
南老夫人,你一旦離開了醉紅塵可就不能進來了。”青堯有些話沒有說,就是這條街上的商鋪掌櫃們都向醉紅塵看齊,若南老夫人出了醉紅塵大門就不能進來,那這條街上的商鋪掌櫃就都知道,南老夫人是被醉紅塵趕出來的,那南老夫人在這條街上就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遇。
南老夫人見青堯說完福身施禮就要回裡麵去,急了說道:“青堯姑娘,那你給老婆子出個主意,總不能讓老婆子自己走回南家去吧。”
青堯止住腳步,轉身想了想說道:“南老夫人不想走回南家,又沒有號牌取輿車,那就喚轎夫或拉車吧”
青堯跟南老夫人說醉紅塵裡可以叫轎夫或拉車的,就在醉紅塵出口處右手邊,那是為女賓設立的專屬區,青堯說完這次立即轉身快步離去。
南老夫人見青堯走的飛快,自己想問仔細些都不成了,大廳了是禁止大聲說話的,自己可不敢再惹事了,於是隻能忍著怒氣往醉紅塵出口處去。
到了出口處,南老夫人又有些犯難了,什麼左邊右邊,是怎麼算的?是進來時的右邊還是出去時的右邊?
其實出口處有字的,女賓區三大字在哪裡,可惜南老夫人她不識字,她怕人笑話,這事她沒告訴過人,平日裡她身邊都會帶一個識字的丫頭或婆子,昨日她太想來見識醉紅塵,見南豐不想帶她,就著急忙慌的上輿車,忘了帶上識字的丫鬟或嬤嬤了,連素心這親生女兒,她都沒顧。
猶豫了一下,南老夫人還是隨意選了一個方向走了進去,南老夫人運氣不錯,進的正是女賓區。
南老夫人進去後,看到一群人在排隊,就直接往前走,走到隊伍前麵就插了進入。
被南老夫人插隊的丫鬟不樂意了,說道:“你這老太太是怎麼回事,沒瞧見大家都在排隊嗎?
你怎麼能插隊呢?你快走開,不能插隊,你若不走,我可喊人了,醉紅塵的人來了,你就要倒黴了。”
南老夫人聽了正要發作的心又熄火了,可惡的醉紅塵。
南老夫人退到隊伍後麵,氣呼呼的排隊,她發現排隊的都是丫鬟或婆子,那些小姐、夫人在一旁的屋子裡坐著說笑,偶爾瞧瞧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