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從出現到死去僅不到兩秒，它在外麵被張湫道直接吸到手中，隨後雷法把它當場淨化。
一陣風從裂縫吹進，妖物如同灰燼般的隨風飄散。
一指點殺紈絝的靈魂，張湫道扭頭看向張麗萍，她目光冰冷，神態沒有一絲變化。
“如果你的思維方式還是曾經那個天真的大小姐的話，你還是不要再往後走了。
後麵的路，隻要你墜入一步，那將永遠都爬不起來。”
說完，張湫道從缺口走出。
天還沒亮…
張麗萍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我，我的思維方式很天真？天真？”
步青飛見她開始掙紮，默默的把她靠到牆上。在確保她不會做出什麼事後，這才開始收集起紈絝的殘魂。
他心照不宣的瞥了眼還在自我懷疑嘴裡嘟囔的張麗萍，眼中一絲無語閃過。
‘還需要想嗎？你的想法就很天真，對付妖物還要管這管那？真這麼麻煩的話，曾經的前輩們都要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們是人，又不是妖物，哪需要在意它們的感受。更何況還是殺過人或吃過人的畜牲。’
步青飛雖然對張麗萍有些好感，但他很清醒，他不會為了賺取好感而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當然，他並沒有嘲笑張麗萍的意思，在如今這個世道，她的天真證明了她家裡的強盛。
她的爺爺在斬妖司擔任副司長，從四品，而爹娘也分彆在其中擔任要職。加上她從小生活在天師府裡，所以思維以及處理方式很天真是很正常的。
隻有他們這些土家子才知道如今這個世道究竟是多麼的絕望。
無論是已經開始習慣的逼良為娼等行徑，還是貪官、惡官，土匪、山賊搶奪或劫掠他們這些普通人的錢財與生命。以及各地開始的饑荒、小規模起義。
這一切都證明了這個國家已經開始腐爛了。
多少人被餓死、多少人被凍死、又有多少人被逼成山賊土匪…
怨氣、死氣等越多，妖物的誕生就會越來越快，越來越多。
可殺死人最多的不是妖物，而是那大部分的達官貴人。
步青飛吐出口鬱悶之氣，他的力量太弱了，完全不能改變這個世界什麼。
就算是老天師，以他的實力也無法擊敗一支萬人軍團。
而朝廷現在就算在爛，邊關兵、駐守妖巢的士兵以及滅妖軍的戰鬥力依舊穩定。可以說隻要他們還在，那這個王朝就暫時還不會走向毀滅。
可頹勢已出，它的壽命也不長了。
這個道理連他這個小人物都已知曉，更何況那些準備之人。
朝廷中的人可能都知道這個狀況，但他們不在乎，不在乎平民的反駁、反抗，隻爭奪對自己有利的利益。
在他們大口喝酒吃肉，隨意將剩菜倒掉時，大量的平民因為沒有飯吃而黯然逝去。
…
張湫道站在山頂，一道虛幻的殘影在她漂浮。
“謝謝您，天師大人。”
“你無法進入幽冥了。”
殘影露出一抹笑意：
“沒關係，我剛好對當時的自己也不認同。
對了，您真的不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