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前,在我把餘下的木耳全部交給鄭管家後,我回去時曾做了一個夢。”
看他們均好奇的盯著她,她才接著說“其實那個夢我也很奇怪。
一是太清楚了,到現在我都記得。
二是不明白為什麼做了與我不相關的夢,一直到昨天我才恍然大悟,因為你們給我解了夢!”
這話說得對麵二人有點糊塗了,他們給她解夢?
然後葉娟隻是改變了敘述方法,以她的夢為參照物,把她想說的目前大概要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一直說到大房賣木耳出事求助到京城,再從京城出事又被迫無奈的被趕回來為止。
對麵的鄭毅想信又不敢信,這也太神奇了!
這甑家的事怎麼讓外人夢去了?
而甑從安卻清楚自家事。
他知道,如果二月份真的沒有葉娟的橫插一杠,說不上他家真的有可能走上她夢中所說的悲慘下場。
自家生意破產,拖家帶口投奔到二叔門下。
而他的親二叔,如果不是他自己曾經觀察到,說不上也會以為都是二嬸這人壞,其實根源在二叔這裡。
哪怕是至親同胞,身份地位也已天差地彆。
一個是低賤無權的商,一個是士,還是個五品京官。
自己親爹寄人籬下本就難受,又被他長期善待的親弟弟一家奚落,以他爹一直要強性子,憂結而終極有可能。
大哥花天酒地早已深入根子裡,守孝時讓他清心寡欲更本不可能。
想想父親都能憂鬱而終,這說明二叔為人是何等的自私自利。
可能從他角度來看,他官最大,甑家應該以他為主,他們大房更應該把他供起來而不是投奔他、拖累他。
說不上他還會覺得當初分家二房分得太少了!
假設成立,那他們一家人投奔過去能有什麼好日子過?更何況老大吃喝嫖賭不少還鬨得他降職?
他的好三叔看來也不是一心撲在詩書畫上,居然從頭至尾不曾露麵,與二叔何其相似?
等他家發達了一個個卻又冒出來了,真是好打算!
他原先還奇怪著,怎麼三叔那麼醉心於山川河流,成天的奔向大山裡,他們這裡風景也不錯他怎麼就不來呢?
更何況他的親娘也在此,他就不能時常回來儘儘孝道?
根源原來在此,他們隻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