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吧!相公!
青笛狐疑地看著他“你都一大半年紀了,還沒有遇見摯愛之人?”
聽了這句話,麵具男似乎有些生氣,銀色麵具之後的眼睛輕輕眯起,問青笛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大把年紀?你看過我的臉了?”
青笛一愣,旋即道“就算沒有看過臉,也可以從一個人的聲音,姿態,行為方式來判斷出年紀的吧。你……你難道不是嗎?”
麵具男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笑了起來,對她道“是啊,為師年紀不小了,不過卻沒有遇見可以白首與共之人,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你的父母不逼迫你早日成家嗎?”青笛好奇問道。
“我父親在我未出世之前便去世了,母親懷著我的時候改嫁他人,生下我沒幾年之後也去世了。我是被我繼父養大的。”麵具男也無心聽裡頭那兩個人在說什麼了,竟然席地而坐,與青笛聊起了身世。
青笛吸吸鼻子,這麼一看,這個人比自己可憐多了。
“你的繼父對你好嗎?”青笛又道。
麵具男點點頭“繼父雖然知道我並非他親生,但他待我卻如親生兒子一般。”
“那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也沒有娶妻,他不催促你嗎?”
“自然是有,在我年輕的時候也給我找了幾個姑娘,希望我早日成家。可我未等到真正喜愛之人,便不願意將就,也不願意將唯一的一顆真心這般輕而易舉地交托出去。”麵具男輕輕一笑,接著道“我所期盼的是,宜言飲酒,與一人終老,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我小的時候也想做一個溫婉如玉的女子,不爭不搶安靜恬淡,為心儀之人織衣起舞,與之舉案齊眉同白頭……”青笛輕輕歎了口氣,道“可每次看見娘親的摸樣,想到我爹的所作所為,我便懼怕了。”
麵具男重重地拍了一下青笛的腦袋,輕斥道“你才多大,就一副閱儘人世滄桑的樣子。你爹是人渣,不表示這個世上每一個男人都是人渣,好男人多的是。比如我繼父,明知我娘不愛他,卻還替她養著她和彆的男人生的兒子。”
“你繼父這般好?”青笛撓了撓腦袋,似乎有些不信,問他道“你沒騙我?”
麵具男低聲一笑“你這孩子,想事情太過簡單了。就算你不知我繼父好不好,如今我這麼好的男人就擺在你麵前,你還以為世上一切男子都跟你爹一樣是畜生嗎?”
青笛心中一動,不知怎麼臉就熱了起來,沉默了好一陣子,對方也不再說話。
氣氛突然間有些尷尬,青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不想如此,便轉而道“對了,我昨晚撿到一樣東西,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青笛將昨天撿到的金鑲玉的牌子拿了出來,給麵具男看了,麵具男點頭道“沒錯,是我的。”
青笛遞給他道“那還給你。”
“你留著吧。”麵具男道“是為師送給你的見麵禮。”
青笛愣了一下,便“哦”了一聲,將玉牌收了回來,道“我還以為是你家族的信物呢,這樣就給我,看來也不是很重要吧。”
“比我的命還重要。”麵具男道。
青笛又露出了不解的神情“那你給我做什麼?”
麵具男張了張口,剛要說話,便聽見房間裡風伯陽對竇德元道“先生慢走。”
話音剛落,風伯陽便將竇德元送到了門口,竇德元又交代了他一句“你還是速速將水氏餘孽全部斬草除根吧,否則後患無窮。對了,你府上除了那個需要嫁到楚家去的女孩兒之外,還有一個水氏留下的兒子吧?”
風伯陽拱手道“先生放心,我留這孩子一命,不過是想叫青笛老實點兒。不過我早早便已經吩咐過照顧那孩子的人,在那孩子的食物中加些調料,等青笛嫁到楚家去,那個孩子的性命也差不多了。”
竇德元哈哈笑了兩聲,道“伯陽做事果真妥帖。我也沒有什麼好交代的了,先告辭了。”
風伯陽點點頭,竇德元便大步離開了此處。
麵具男還未打算接下來該怎麼辦,突然感覺周身一股寒意頓生,他轉頭看去,看見青笛淚染的雙眸裡泛著幽光,冷冽,狠辣,似乎恨不得將風伯陽生生嚼了。
“冷靜啊小姑娘,”麵具男趕緊勸道“你現在跟風伯陽鬨開一點好處也沒有,你所需要的是儘快查清楚他給你弟弟下了什麼藥,趕緊去將解藥找到,這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