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吧!相公!
殷氏嚇的哇哇大叫,風幼平連忙過去將殷氏從楚遙岑的馬蹄之下撞開,楚遙岑這才勒住馬,下來冷眼看著地上趴著的兩個人。
風幼平看了看楚遙岑,又看了看門口站著的青笛,橫眉冷豎道“你們不是成親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簡直是陰魂不散!
楚遙岑冷哼了一聲,指著他們罵道“你們兩個豬狗不如的大壞蛋,趁著我娘子出嫁就迫害她的弟弟,娘子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才不要讓你們欺負他!”
風幼平將殷氏攙扶起來,他真是受夠了這對男女了,楚遙岑明明是個傻子,還能處處讓他吃虧,說出去他都怕人家笑話。
風幼平氣急攻心,拔出手中的劍便向楚遙岑刺過去,楚遙岑雖說腦袋不靈光,身手倒還可以,還能接風幼平幾招。
青笛本來很擔心楚遙岑,現在見他毫不吃虧,便打算留楚遙岑拖住風幼平,自己趕緊去看洺兒。風幼平也驚訝於自己的武藝居然跟一個傻子差不多,甚至這傻子加上一股蠻力,倒比他還要危險。
風幼平眼睛瞥向青笛,見青笛打算離開,便一個箭步衝過去,將手中的劍駕到青笛脖子上,轉頭對楚遙岑道“楚公子,你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楚遙岑嚇壞了,連忙擺手道“不要不要,我不打你了,你快放開我娘子!”
風幼平輕笑一聲,這段時間來所經曆的所有不幸和屈辱一起湧上心頭,仔細回想起來,多少都是拜這二人所賜!他冷笑一聲,對楚遙岑道“跪下求我啊,我就不殺她。”
青笛一聽,眉頭緊緊蹙起,扭頭對風幼平道“欺負完年幼的孩童又來欺負心智不全的傻子,你這算什麼東西?”
風幼平緊了緊圈住她的胳膊,嗤笑一聲,用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想必再與楚家保持好關係也難的。既然如此,我不如破罐子破摔,把你們拉下水,也有個伴兒!”
青笛被她緊緊勒住脖子,呼吸也困難了起來,完全無法發出任何聲音。楚遙岑更加心疼了,扔了劍就要跪下。他剛做出下跪的動作,便有人喊了一聲“胡鬨!”
楚遙岑一聽這聲音,突然眼睛一亮,連忙跑出去大喊大叫道“皇貴妃姐姐!皇貴妃姐姐來了!”
聽見這話,殷氏便知道大事不好了。情急之下,她連忙對風幼平使了個眼色,叫風幼平放開青笛。青笛猛地咳嗦了幾聲,扶著門框站都站不穩。
皇貴妃帶著一幫人進來之後,眾人都下跪行禮,青笛也要跪下,皇貴妃看她穿一身紅妝,還落得如此狼狽,便擺了擺手道“你就免了,新娘子大喜的日子亂跪不太好。”
青笛一愣,便謝了恩,直接站了起來。
皇貴妃看房間之類一團糟,扭頭對楚遙岑道“遙岑,你怎麼又把馬駕到人家房間裡頭去了!”
楚遙岑連忙進去把馬拉出來,又把倒在地上的凳子扶起來,笑嘻嘻地道“皇貴妃姐姐,你坐,你坐。”
皇貴妃走過去坐下,掃了一眼下麵跪著的殷氏和風幼平,又將目光移了回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來。
殷氏偷偷抬頭看了她,多年前皇後去世,陛下再也沒有立過新後,後宮之中皇貴妃一人獨大,幾乎就是皇後了。楚遙岑雖說一直喊皇貴妃為姐姐,實際上皇貴妃是楚遙岑的親姑姑,隻是因為他傻,才一直叫錯了。
殷氏又趕緊收回目光,把頭埋的很低,早就聽說這皇貴妃疼楚遙岑跟疼親生兒子似的,待會兒楚遙岑告狀,不知道皇貴妃會怎麼處置他們。
可沒想到,皇貴妃喝完了一杯茶,又接著喝了第二杯,也沒有說出任何話。
青笛也不知道這皇貴妃究竟想做什麼,楚遙岑沉不住氣了,果然開始告狀道“皇貴妃姐姐,你一定要為遙岑做主啊,他們欺負遙岑的娘子,就是欺負遙岑!他們兩個是大壞蛋!”
皇貴妃倒沒有順著楚遙岑的話就開始責備他們二人,而是轉而問一旁站著的青笛道“姑娘,這兩個人有欺負你嗎?”
青笛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說欺負,這兩個人的確欺負她了,但是跟皇貴妃說這種事情合適嗎?她畢竟是皇帝的後妃,有資格管大臣們的家事嗎?可她為什麼要問她呢?她究竟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
跟宮裡的人說話,青笛可是要分外的小心翼翼。若是她說了這二人的禽獸行徑,皇貴妃會不會以為她心眼兒小,故意告狀?而且就算說了,她也不方便給她做主啊,這不是給她難堪嗎?那不說的話,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麼一個獲得幫助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