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吧!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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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笛猶豫了一下,問殷跡晅道“你說什麼大計啊?”
殷跡晅一臉坦然和淡定,道“造反啊。”
青笛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緊張道“你可彆誣陷我家遙岑,遙岑什麼時候有過造反的心思了?遙岑正正經經,本本分分,才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殷跡晅拿掉青笛的手,將它輕柔地握在自己的手中,有些好笑地看著她,道“嫂子,你越是這樣緊張,就越證明了楚兄有這種心思啊。不過你不必擔心,因為我和他有同樣的心思。”
青笛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狐疑地看著他,問道“你也想造反?你現在就直接將你的心思告訴我了,你不怕我出你?”
“怎麼,你想去陛下麵前告狀嗎?你覺得陛下會相信你嗎?”殷跡晅越發覺得她可愛了,如此反問了她一句,然後認真說道“是啊,不過我不叫造反,我叫篡位,因為我可是名正言順的王爺,而且我必將與楚兄共謀天下,我與他,便是曹操與劉備,若分天下,也必然是我倆。”
青笛對朝堂不太了解,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就道“你把二王爺和四王爺放在哪兒了?”
“他倆哪裡能跟我和楚兄比?他倆加起來,差不多等於個孫權吧。”殷跡晅說這話,頗有些自負。
青笛冷哼一聲,輕笑道“四王爺可比你厲害多了,二王爺手裡頭也好多大將,你哪裡來的自信?”
“那你等著吧,楚兄造反必須要選擇一個當朝皇族,你看看他最後究竟選誰。”殷跡晅道。
青笛想了想,她雖然不知道殷跡晅對她說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猶豫片刻,便一言不發地扭頭走了。
殷跡晅目送她離開,等她跨過前麵的石門,看不見之後,殷跡晅便哈哈大笑起來,自語道“真是有意思,楚兄簡直撿了個寶啊。”
青笛回了前堂,見楚遙岑正在與眾賓客聊天,就沒有立即過去。等楚遙岑說的差不多了,走過去問青笛道“你去哪兒了?怎麼這樣久?”
青笛看看周圍,見沒有人注意他倆,才湊到楚遙岑耳邊,低聲對他道“我剛才到後院走走,看見那邊穿綠色襦裙的女人,與殷跡晅舉止親昵,他倆似乎有點事情。”
楚遙岑聽罷,哈哈大笑道“小七成性,你看這裡來的女人,除了你之外,或多或少都跟她有點關係,你看見那邊穿粉色衣服的女人了嗎?她是兵部尚書的二房,前不久查出來有身孕了,但是,就她和小七的關係,還指不上她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呢。”
青笛聽罷,麵露鄙夷之色,道“殷跡晅怎麼是這樣的人啊?太惡心了。”
“你也不能這麼說人家,隻要他不對你出手,他怎麼都是他的事情啊,而且征服女人是他的天分,他隻是利用這種天分做更多的事情而已,”楚遙岑頓了頓,接著道“比如說,利用這種天分從那些跟他關係好的女人的口中套出些機密,對他日後行事都是大有幫助的。”
青笛見楚遙岑對殷跡晅這麼推崇,就伸手打了他一下,道“你這麼看好他是什麼意思啊?你也想通過女人幫你征服天下是不是?”
楚遙岑連忙握住她的手,道“冤枉啊夫人,我行為舉止多麼端正啊,長這麼大沒有跟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有過,你這樣說就太冤枉我了。而且,你聲音太大了,你瞧瞧,那個吳大人家的夫人,正看著你呢,你姐姐也往你這邊看了。”
青笛聽罷,轉頭一看,果然見這兩個女人同時往她這邊走來,她旋即就有些懵,這倆人該不會一起來找她麻煩的吧?
楚遙岑附到她耳邊道“彆慌張啊,你挑撥離間的本事也不是蓋的,而且這倆人還指不定是衝誰來的呢。”
他的話音剛落,那個吳夫人便微笑著對青笛道“楚少夫人,久仰你的大名,還一直沒有登門拜訪過,還望你見諒。”
青笛見她不是來找茬的,估計她還不知道自己知道了她的秘密,便鬆了一口氣,微笑道“吳夫人這麼說,我可擔待不起,我不過一個商戶人家的女眷,談何讓您久仰大名呢?”
這位吳夫人搖頭道“哪裡啊,您好歹也是曾經相府的嫡女,我們自然聽說過你的名字。不過啊,雖說楚二少爺不是官宦家的子弟,但到底也是咱們黎國最大的皇商家的兒子,而且楚大人還待二少爺如嫡子,你的日子,可不比嫁到官宦人家做小妾好?”
這話的針對性就太明顯了,走到她倆身邊的風言薈頓時板住了臉,問這人道“吳夫人,我風言薈,似乎從未惹過你吧?你今日一直找我麻煩,不斷地羞辱我,究竟是為什麼啊?”
青笛聽風言薈這麼問,就忍不住淡淡笑了起來,她果然還是忍不住啊,這個傻姐姐,估計她的臭脾氣這輩子都改不掉了吧。而且青笛可是知道這女人為什麼故意找她麻煩的,她跟殷跡晅那樣的關係,能不仇視風言薈嗎?
吳夫人翻了個白眼,然後轉過頭來,平心靜氣地對她道“哪有啊,我沒有一句話提到你的名字啊,你這麼說,我可就真是不理解了。”
“你說的什麼庶女,什麼小妾,可不就是針對我?”
吳夫人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針對你個人,反正我是正室啊,在我眼裡,所有的妾侍,都是一個樣兒,我覺得吧,做妾的都是不愛惜自己的人,都是犯賤的人,寧為寒門妻,不為高門妾,不就是這個理?”
“你!”風言薈氣壞了,她深深呼了一口氣,幾乎要忍不住動起手來。
青笛見狀,不由淡淡笑了笑,對風言薈道“姐姐稍安勿躁,你現在已經嫁做人婦了,可千萬不能再像從前一樣衝動,有事沒事大事小事都多問問你娘,你娘可是個厲害的人物,在她的指導下,你絕對會比你一個人任性要活的好地多。對了,她身為親家,今天怎麼沒來?我還挺想她的呢。”
風言薈被青笛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很多不對的事情。就是啊,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不管怎麼樣,她這個娘也應該出來送送她吧?可是她居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還說自己生病了不能出來見人她一定是早就知道自己是嫁過來當妾的,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告訴自己,所以才會這樣故意躲著不見她的吧!
風言薈這麼想著,居然對殷氏也莫名生出一股怨氣來,她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也為什麼不為自己爭取一個做正室的機會?有她這樣當娘的嗎?!
“姐姐,你怎麼不說話了啊?”青笛見風言薈在想著什麼,就又提醒了她一句。
風言薈挑眉,冷聲道“關你何事?你現在過上了好日子,你一定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青笛無辜極了,看了看風言薈,然後轉過頭無奈地看著吳夫人,道“吳夫人,你給評評理,我究竟說什麼了啊?”
“是啊,我可沒覺得你說了什麼不好的話啊,可是人家就是生氣了,這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呢?哎,看來是人家不歡迎咱們啊,幸好不是真正的王妃,否則咱們以後連七王府的門都踏不進來了。”
“哎,既然人家不歡迎我,我還是回去吧。”青笛說著,便攬過楚遙岑道“我看七王爺也喝多了,咱們就不打擾了吧,遙岑,咱回藥堂看看吧。”
楚遙岑微微一笑,然後點點頭,就過去與眾人告彆,還叫他們稍後給殷跡晅帶句對不起,然後便跟青笛離開七王府了。
到了外頭,楚遙岑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呀,羞辱你姐姐一頓,現在開心了吧?”
青笛瞪了他一眼,道“什麼叫我羞辱她啊?那叫她自己來我這找羞辱,彆人不惹我,我可也不會惹彆人,你說說看今天是誰主動的?”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楚遙岑揉了揉青笛的腦袋,道“你們風家倆姐妹啊,其實性格還真的挺像的。”
青笛一聽,又不高興了,皺眉道“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跟她像呢?”
“都是這樣的衝動易怒,沒什麼心眼兒,不過你比她好了兩點,”楚遙岑微笑道“第一點,是你比她聰明一些,第二點,是你有我著你,所以無論你如何肆意胡來都沒有用,而她沒有。”
青笛心裡其實挺同意楚遙岑這番話的,心裡頭也甜甜的,不過要就這麼老實承認了,那多沒麵子?於是青笛便道“你把人看得這麼透,你有本事想想我今天想吃什麼啊?”
“你剛才在七王府吃了宮裡禦廚做的東西,現在還想吃什麼?應該什麼都吃不下了吧?”楚遙岑知道她在無理取鬨,連忙把話頭轉移開,道“你剛才說的那番話,很明顯叫你姐姐心裡對殷氏有了些許憎恨,我覺得她明天回娘家,應該會有一番好戲。”
“有最好了,一旦那裡發生什麼事情,我就可以把洺兒接回來了。”
青笛這時候還沒想到,楚遙岑說的話還真是準。風言薈和殷氏之間,果然發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