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吧!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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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遙岑從小到大,都和殷跡晅的關係特彆好。殷跡晅之前就沒有嫌棄過楚遙岑心智不同於常人,一直把他當做正常的朋友來相處。又因為殷跡晅喜歡去這種地方,所以楚遙岑也難免會跟他過去。
白清清就是在皇城最大的那個,牡丹裡認識的。她是牡丹裡好幾年的花魁,一直藝不身,清高孤傲,冰冷如霜。皇城裡不少公子哥兒都願花千金買她一笑,殷跡晅也自然不例外。
那殷跡晅便用大把銀子買了白清清陪,白清清隻是過去彈琵琶的,可是殷跡晅要硬上弓,她寧死不屈,楚遙岑看不過,便去勸下了殷跡晅。
殷跡晅也不喜歡太過強求彆人,又見楚遙岑似乎和她看對了眼,就把人讓給楚遙岑了。
那,二人對坐一宿,白清清不愛多說話,隻是彈著琵琶,一曲接一曲。楚遙岑也沒有隨意找話,就聽著她的曲子,他聽到了滿滿無從訴說的心事,也看見了她的才情。那時候的她,像一塊蒙塵的璞玉,也想一個遺落凡塵的仙子。
也許楚遙岑情竇初開,不太懂什麼是愛慕,但他當時覺得自己對白清清是動心的。最愛慕她的時候,他和殷跡晅曾經有半年的時間,每天晚上都去那家,隻要她一個人,然後聽幾首曲子,什麼事情都不做,再回楚家去。
可是白清清卻對楚遙岑一直很冷淡,也不止是對楚遙岑,她對任何人都很冷淡。也許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也許也就是這樣的性格吸引了很多人。
她口中醉酒的事情,楚遙岑也記得。那一晚很多公子哥兒都在,他們都喝了很多,但是楚遙岑並沒有喝醉,隻是在適當地時候裝醉了。他也確定跟白清清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事情。
可是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白清清衣衫不整,哭哭啼啼,卻也說不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楚遙岑見她如此,還想過要將她贖出去,可是白清清沒有答應。
楚遙岑再而三的想幫助她,她都不願意。那時候楚遙岑便幡然醒悟了,對於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人,他連幫助彆人的機會也沒有。對於求之不得的人,他也沒有強迫著必須要求的道理,便給了她自己的鐲子,告訴她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來找她。
這件事情大概過去有四五年了,她的這個孩子看起來都有三歲了。
楚遙岑看著如今的白清清,依舊純美、冷豔,隻是眸子深處卻總透露出了一些世俗的味道。楚遙岑歎了口氣,道“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白清清了,你非要把你這個孩子賴給我,究竟是想做什麼?若是你沒錢養孩子的話,我可以給你錢。”
白清清吸了吸鼻子,沉默良久,突然抬頭道“剛才老夫人還讓我去跟他詳細說呢,你現在在這兒一直跟我說話,是打算將我趕走,不讓我見老夫人了嗎?”
“你想見我奶奶,又是為什麼?”
“我覺得,我需要老人家為我住持公道。”白清清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意,居然讓楚遙岑怔住了。
他曾經為了能讓白清清能笑一下,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思,可是如今她終於笑了,他竟然全然感覺不到這個笑容到底有什麼好期待的。
根本不比青笛任何一個平常的笑來得暖心。
“你彆去見他們了,”楚遙岑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白清清輕呼一聲痛,那個小孩子連忙對楚遙岑又踢又踹,罵道“你乾嘛要欺負我娘親!”
楚遙岑連忙鬆開手,白清清的手腕細地令他驚歎,分明就是皮包骨頭她怎麼會瘦成這個樣子?這些年來,她究竟經曆了什麼?
白清清嬌弱地看了楚遙岑一眼,可以猜得到,她的心裡,一定也有萬分地不願,也許她想要混進楚家,也是迫於無奈吧。
楚遙岑竟然沒有再去攔住她,也許對於白清清,就算不愛了,但還有幾分憐惜吧。
周氏見他二人還沒有去,已經派人過來接了。現在楚遙岑就算想讓她走也來不及了。白清清便跟著那些人一起去見了周氏。
她帶著自己的孩子跪倒在周氏麵前,將自己與楚遙岑的過往都說了,當然也沒有隱瞞自己是女子一事。
周氏聽完她的故事,目中便帶了一些不一樣的色彩,聲音拉長,抑揚頓挫地問道“你出生啊,那還指不定這個孩子是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