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果決了一些,什麼時候草率過?”楚遙岑微笑道“你不覺得今年的春天來得格外早嗎?連溫婉的春天都來得這麼果決,我也要果決一些才行啊。”
青笛依舊覺得不妥,搖搖頭道“可是你還要為我安排妥當你走之後的事情,今天已經這麼晚了,明天你起碼還要收拾一下行囊吧?你還哪有時間為我安排?”
“彆擔心,我有把握。而且就算我有什麼地方沒有注意到,以你的聰明才智,你也完全可以解決得了。”楚遙岑牽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房間去,邊走邊道“殷跡晅要等老皇帝死後才會去南中,他在皇城的這幾個月也會照應你。不過你向來討厭他,你應該也不會去找他幫忙。完殺養了幾隻鴿子,若是你在皇城有什麼危險,是完殺他們也解決不了的,那些鴿子可以隨時找到我,我會立即趕回來救你。”
青笛不再說什麼了,隻是低著頭,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回龍教教徒千萬,你在處置教中事物的時候,要多聽冉清風的意見,但畢竟你才是教主夫人,做出決斷的必須還要是你。皇城裡的生意,影空來處理完全不再話下,你與他多學學就好。”楚遙岑溺地看著她,懷著歉意道“我娶你回來,原本不想讓你受一點苦,可是如今,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而皇城諸事,勞你多費心,但也不要太有壓力,我已經將除了沐雲弓之外的所有有用之人都留給你了,我相信就算離開我,你也可以獨當一麵的。”
青笛咬著下唇,依舊沒有說話。
二人已經走到臥房的門口,推門進去,在房中照顧靈兒的杏子便自覺出去了。
青笛走到靈兒的搖籃跟前,俯身對靈兒道“你瞧瞧,我們的女兒,才這麼小,你怎麼舍得現在就走。”
楚遙岑也看了一眼,淡淡道“又不是我親生的。”
“你簡直無情無義,”青笛翻了他一個白眼,又回頭看著小靈兒,道“好在現在靈兒還小,不懂得你說得那些,若是靈兒長大一些,你可不許再說什麼不是親生的話,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楚遙岑順從地應了一句,然後便俯身抱住青笛,蹭著她的胸口道“夜深了,我們休息吧。”
“剛吃飽飯,睡不著覺。”青笛推開他的腦袋道。
楚遙岑壞笑著,將她抱起來,道“那咱們就做一些事情活動活動,舒展舒展筋骨,等你累了就可以睡得著了。”
青笛翻了他一眼,道“沒心思,你都要離我而去了”
“正因為如此,才要珍惜這最後兩夜啊。”說罷,楚遙岑便強行動起手來。
另一邊,殷跡晅回去之後,著實怕風言薈想不開,做什麼事情傷害到自己的孩子,便去安慰她道“你也彆生氣了,你哥哥的死,誰也想不到,但是追根到底也都是他自己的責任。人死不能複生,你要振作起來。”
風言薈側開身子,不理會他。
殷跡晅可是哄女人的高手,他見風言薈一臉酸楚,而不是憤恨難過,便知道她此刻並不是為了自己的哥哥而生氣,而是為了在楚家的時候,他沒有護著她而生氣。
殷跡晅又哄她道“今日在楚家,我與楚兄實在有事關緊要的大事商議,你也知道楚遙岑對我的大業來說有多麼重要,所以在他麵前,我不得不讓你退步。”
“楚遙岑楚遙岑,我看你和他根本就是有龍陽之癖!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風言薈沒有忍住,大罵起來。
殷跡晅聽見這種話,眼神明顯變了變,一種冰冷的神色隱藏在笑意之中,他輕笑道“我和楚兄關係是很好,楚兄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兒,尤其他那雙陽光之下略顯異色的眸子,曾經一度讓我魂牽夢繞不過楚兄可忍受不了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那一套,我也沒有強迫彆人的習慣,所以我們之間清白的很啊。”
風言薈真是沒有想到,殷跡晅居然會承認他對楚遙岑有那樣的心思,她覺得惡心至極,伏在欄杆上便吐了起來。
殷跡晅過去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道“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早知道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一個人從一而終,所以我喜愛的是男人還是女人,是老的還是少的,你又在意什麼?滿足現狀不好嗎?”
風言薈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惡心多一點,還是心痛多一點了,她嫁給這個男人,她也隻有這個男人,他對她來說是唯一的,為什麼他卻不能忠誠於她?
她回過頭,冷冷地盯著殷跡晅,右手飛快地拔出自己頭上的簪子,向殷跡晅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