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吧!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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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扶額沉思,很是在意剛才殷氏的那番話。若真的是這樣,那絕對不能還將楚遙岑留在這個世上!
皇帝重重一拍龍椅,道“去把風淩諳叫過來。”
不一會兒,風淩諳便被召進了宮,皇帝讓所有的下人都退了下去,隻留下風淩諳一個,風淩諳看著所有殿中宮人,包括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都退了出去,他便知道鐵定沒有什麼好事了。
皇帝給風淩諳賜了座,對他道“風卿,朕今天得知一件大事,雖然還不知真假,但總叫朕這心裡很是在意。”
風淩諳連忙問道“什麼事?”
“朕多年前處死的那個鹿鳴,你應該也知道,他其實是陸家後人,因為殷氏與陸家之間算是有世仇,所以他改名換姓到朕的朝堂之上為官,意欲圖謀不軌,後來朕誅殺了他的九族,可惜還有漏網之魚。”皇帝的聲音都忍不住有些抖,他們殷家,似乎就注定要與陸家相爭一樣。開國皇帝差點兒敗於那個陸將軍之手,而他的王朝又差點落到鹿鳴的手中,本以為已經將陸家人趕儘殺絕了,沒想到又出來了個楚遙岑,要對他兒子的皇位出手這陸家人,簡直是除之不儘啊!
風淩諳聽說過鹿鳴戰神的稱號,他在戰場上從來沒有打過敗仗,在兒時的風淩諳心中,鹿鳴一直是他想要成為的那種人,直到後來鹿鳴出現了通敵叛國的事情,皇帝下令將鹿鳴全家都殺乾淨了,鹿鳴手中的一些忠誠於他的士兵,雖說逃出生天,卻也一直下落不明。
風淩諳問道“陛下,不可能還留有活口吧?不是說一家子十幾口屍體,一具不少嗎?”
“是啊,剛才有人跟朕說,當年鹿鳴還與敵國公主,也就是嫁給楚成關做妾的那個女人,育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就是楚遙岑。”皇帝道“朕原先沒有注意這件事,現在想想,還真有些事情想不通。當初鹿鳴的手下告密,說鹿鳴通敵叛國,他給朕的理由,就是鹿鳴和敵國公主之間的關係親密,後來鹿鳴死後,朕打聽到那敵國公主嫁給黎國的一個商人為妾了,朕也就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可是風卿你想想,堂堂一個公主,嫁給商人為妾,也太說不過去了!那公主必然是想要繼續留在黎國,將鹿鳴的遺腹子生下來,企圖為他爹報仇,才委屈求全嫁給一個商人的。”
風淩諳靜靜聽著皇帝說這番話,一句話也不多說。
“風卿,你覺得朕剛才所言,有沒有幾分道理?”皇帝見他不作聲,就開口問他道。
風淩諳沉思片刻,道“說起來,堂堂一國公主,嫁到彆國為妾,還是個商人的妾,的確說不過去,但也不排除,是這位公主太愛楚成關了,而楚成關又不可動糟糠之妻的位份,所以隻好委屈她做妾。”
皇帝從風淩諳這句話裡就明顯聽出來了,他是不希望這件事跟楚家扯上什麼關係。
二人沉默半晌,皇帝又問道“風卿,你對多年前鹿鳴的事情,有何看法?”
風淩諳微微一笑,搖頭道“陛下,臣當時還是個小孩子,對這件事沒什麼看法。”
皇帝歎了口氣,道“其實當初做出那樣的事情,朕心中,也覺得愧對鹿鳴,隻是,他是陸家的後人,陸家人知道那批寶藏在哪兒,若是這批寶藏一出現,這黎國,這全天下,都將會經曆一番浩劫啊!”
風淩諳淡淡一笑,道“陛下,臣理解你的擔憂,隻是寶藏這種東西,也要看是落入什麼人之手。臣雖說隻對楚遙岑有過數麵之緣,但覺得楚遙岑不是喪心病狂,隻圖自己的權力地位的人,他的心地,純良的很。依臣所見,就算楚遙岑真的是鹿鳴的遺腹子,是陸家的後人,陛下也無需趕儘殺絕,否則反倒給鹿鳴手下的那些人馬,和楚遙岑謀反的理由。”
皇帝仔仔細細地想了想風淩諳的話,點頭道“風卿說得有理。不過,朕還是放心不下楚遙岑,不如風卿為朕過去看看如何?”
“過去看看?”風淩諳思慮一番,楚遙岑去南疆做生意的事情青笛跟他說過,某非是叫他跟到南疆,監視楚遙岑?
“是啊,朕怕楚遙岑萬一有那種心事,將人馬聚集在南疆,在南疆作亂。”皇帝歎息一聲,旋即緩緩走下台階,走到風淩諳麵前,對他拜了一拜。
風淩諳大驚失色,連忙起身攔住皇帝,道“陛下,你這要是折煞微臣啊,萬萬使不得,有什麼話好好說。”
“風卿,朕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可是晟兒年紀太小,如今出現任何風吹草動,朕都擔心會影響到晟兒的未來。風卿,你可不可以答應朕,好好輔佐晟兒?”皇帝那張臉顫抖著,聲音中滿是父親對兒子的擔憂,叫人不得不動容。
風淩諳聞言,連忙跪下道“陛下,太子殿下是天命所歸,微臣自當竭儘全力,守護太子殿下和大黎的江山。”
皇帝這才算放心下來,扶起了風淩諳,道“風卿,如今可願意為朕跑一趟南疆?”
風淩諳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麼反駁的話語?應聲道“臣回去與內子告彆,擇日便去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