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吧!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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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白玉居然是羊脂玉?何氏一聽這話,頓時跌坐回椅子上,腸子都要悔青了。羊脂玉她之前沒有見過,也聽說過羊脂玉的傳說,那才是世上最名貴的寶玉啊!
何氏現在看著端木氏手中的羊脂玉,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這對翡翠鐲子,怎麼看怎麼覺得心裡難受,又難受又諷刺,簡直難受地要喘不過氣來了。
她看著端木氏和青笛臉上的笑意,怎麼看都覺得這二人在嘲笑她,嘲笑她的搬石砸腳,嘲笑她的自作自受。
何氏終於受不了了,帶著自己的那對鐲子,一句話不說,扭頭就走了。
端木氏見狀,心裡也是有些擔憂的,連忙起身想要追過去安慰幾句,可是現在青笛還在這兒,她要是離開了,實在不是主人家的待客之道。青笛和楚遙岑可是分家了的,現在回來就是客人。
端木氏無奈,又坐了回去,歎了口氣,對青笛道“青笛妹妹,你何必故意說那樣的話氣她呢?叫她以為她占了便宜就可以了啊。”
“你看出來我是故意氣她的啦?其實都怪她自己貪心不足。這兩份玉,價值其實差不了多少,各有各的長處,這是那何氏不止滿足,偏偏覺得彆人手裡都是好的,我能有什麼辦法呢?”青笛偷笑,接著道“這樣的人,你願意慣著她,我還偏不慣著她。否則她還以為我向她示弱呢。”
端木氏歎了口氣,道“自從公爹不讓她掌家之後,她每個月的月錢也少了,她家裡那麼多親戚見從她身上拿不到好處,也都自動疏遠她了,她也是可憐地緊。”
青笛聽端木氏這麼說,一臉鄙夷地道“既然何氏之前還要照顧她家那麼多親戚,那她的花銷一定很大吧?所以她就仗著自己的身份,花銷也沒個數了對吧?現在換你掌家了,你定然是開源節流,給公爹省下很多錢,公爹一定特彆信任你。所以你短短不可繼續放任這樣的人胡作非為。”
這一點端木氏承認,她原本就是書香門第出來的,不好奢華,一切從簡,每次分配給家人的月錢,都是按照規定好的,不多不少。其他人原本拿的就是規定好的錢,所以現在心裡也沒什麼落差,而且看見掌家的人跟他們拿得的都差不多,也沒有多多少,就更加信服端木氏了。唯一有落差的就是何氏了,她之前仗著所有的帳都從自己手裡出,自然少不了中飽私囊。多拿的錢可以養活自己家一些喜歡不鬨而活的親戚,也可以用來收買人心。而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
端木氏點點頭,她也覺得青笛說的有道理。青笛見她如此,就接著道“我覺得吧,你仁心仁德,家裡人一定都很喜歡你,但是你也不要太軟弱了,你瞧瞧這何氏,剛才豈不就是直接甩臉色給你看了?”
端木氏無奈,道“由她去吧,她畢竟是臨淵的娘,我是她的兒媳婦,她就算不滿意我,也不會害我的。”
青笛張了張口,想說那可不一定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如今何氏沒有任何幫手,想害端木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妹妹和遙岑以後應該就在皇城了吧?有空可以經常回家來坐坐,也陪我說說話。”端木氏抓過青笛的手,親昵地說道。
青笛麵露難色,良久,才無奈地回她道“遙岑怎麼是個閒得住的,他要將皇城裡的生意與大哥對接好之後,就帶著我一同去鄔國那一塊兒做生意去了。”
“去鄔國?”端木氏飛快地擰了一下眉頭。
鄔國產鹽,與鄔國交接的周邊也產鹽。鹽這種東西在黎國,一般人是不可以的,是由官府統轄,再交由固定的皇商販。楚家就是用權力運鹽、鹽的皇商之一。當初在分家的時候,鹽運還掌控在楚成關手中,楚臨淵和楚遙岑都沒有分到。如今他們倆去鄔國周邊,是想提前做了鹽運的生意嗎?
端木氏倒沒什麼心機,想到這個問題,就問了出來,道“妹妹,你和遙岑是要過去做鹽的生意嗎?”
青笛一愣,她剛才不過是隨意找個借口,表示自己跟楚遙岑都要離開。遙岑是去鄔國沒錯,不過不是去做鹽運的生意。而她還要繼續去皇宮裡,哪兒也去不了。她實在沒有想到端木氏會這麼以為,她怕端木氏誤會楚遙岑是去搶奪楚臨淵的生意的,便連忙解釋道“不會,爹爹沒有分配鹽運的事情,遙岑也斷斷不會自作主張去搶先做什麼鹽的生意。”
端木氏一聽這話,連忙搖頭道“不,妹妹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其實對生意上的事情都不太懂的,隻是偶爾聽臨淵說過幾次,好像是鹽業最近令爹爹很頭疼,因為黎國不允許普通商人販鹽,但是鄔國允許,鄔國又盛產鹽,到處都是私鹽販子,他們的鹽的很便宜,又因為有先天優勢,質量上也與我們楚家的差不多,就算我黎國明令禁止他們過來,但是百姓願意買,也毫無辦法……”
的確,鄔國那邊靠海,那邊的人不需要像他們這邊還要花費很多時間和經曆去曬鹽,他們隻要放任海水在太陽下曬著,就可以收鹽了,接著要做的就是精煉一下了。
“所以啊,我想提醒你們一句,若是想做鹽業,千萬要與爹爹商量清楚了,這可不是個好差事。”端木氏交代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哎呀,我真是丟人了,做生意的事情,妹妹和遙岑定然是比我懂的,我從臨淵那兒聽一些,就來班門弄斧胡說八道了。”
青笛現在明白了,端木氏剛才說那話是為了她考慮呢。真是難得遇見端木氏這樣大度純良的女人,果然自小讀仁義道德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她一開始還以為端木氏是害怕楚遙岑搶占楚臨淵的生意,真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何況,端木氏要是真的這麼想,就不會當著她的麵問出來了,而是直接去跟楚成關告狀了。
哎,瞧瞧她整天跟著一群男人勾心鬥角,心思都變壞了。
青笛微微一笑,點頭道“好的,謝謝大嫂提醒。”
話說著,夜漸漸就深了。青笛子時之前必須要回答皇宮的,便去叫了楚遙岑,要與她一同回去。楚遙岑還會在皇城裡留個幾天,所以今夜沒有說完的事情,就跟楚成關和楚臨淵說,明天過來繼續。
離開楚家之後,青笛便對楚遙岑道“那你回家去吧,我自己回皇城,有完殺護送我就可以了。”
楚遙岑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擁住青笛道“我跟你一起去宮裡唄,我過幾天就要走了,實在不舍得與你分開一點點時間。”
青笛也是不想與楚遙岑分開的,但是太後的宮裡私藏男人,這聽起來也太y亂了吧?
不過青笛稍作思考,就決定不管了,她又不是真正的太後,她可是真正的楚二夫人,楚遙岑的妻子。
想到這兒,青笛便讓下人護送杏子和靈兒回府上去了,他們倆和完殺回皇宮。
楚遙岑和青笛在馬車裡麵,完殺在外麵。馬車晃動著,這兩個人竟然都感覺溫度有些高。
青笛躲開楚遙岑熾熱的目光,道“遙岑,你可彆亂來啊,完殺還在外頭呢。”
楚遙岑無奈,笑了笑道“你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我怎麼可能會亂來啊?我是那麼沒有耐心的人嗎?”
青笛忍著笑,道“你就是。”
楚遙岑也不與她爭辯了,突然過去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有人已經跟蹤我一整天了。”
青笛驚訝,轉頭看向楚遙岑,道“什麼?在哪裡?”
“今天我剛進入皇城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過我並沒有理會他,直接去皇宮見了你。現在完殺也注意到有人跟蹤我們了,你沒注意到,完殺的動作都變快了嗎?”
“不好了……”青笛很是擔憂地道“那個跟蹤我們的人,若是知道我不是皇太後,那就完蛋了。”
“一般人不會懷疑到這一點的。他起初看見我進宮,一定會以為我是去探望姑姑。後來你與我一同出宮,也可以解釋是皇太後去與楚家人吃團圓飯,她畢竟是我爹的妹妹嘛。”
青笛擰了一下眉頭,真的沒事嗎?
“而且,這個人跟著我們一整天,都沒有任何動作,就算他想有動作,我們在皇宮裡,也不必擔憂什麼。”楚遙岑安慰她道。
青笛實在放心不下,道“倘若是兩個王爺派來的,明日上朝的時候當眾拆穿我的真實身份怎麼辦?而且就算他開始以為是皇貴妃帶著侄兒一同回楚家吃團圓飯,那現在又將侄兒接進宮是為了什麼?”
楚遙岑看著她笑,道“你果然長進不少,都知道害怕了。不過不管這跟著我們的人究竟是誰派來的,不過他到底有沒有察覺到你的真實身份,他都不可能會去拆穿你。”
青笛不解,問道“為什麼?”
“第一,沒有證據,哪個人會亂說?萬一你真的是皇太後呢?第二,那兩個王爺剛回皇城,很多東西都還沒有確定好,若是此時動手,他們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吃虧。”
青笛垂眸想了一會兒,點頭道“你有把握就好,你總不會料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