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吧!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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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遙岑道“我終於明白始皇帝當年為什麼非要尋長生不老的法子了,一定是也有一個他深愛的女子這麼跟他說話了,等我們把鄔國的事情解決完,就去尋那匹寶藏去,也看看是否真的有那長生不老的法子。”
青笛很久沒有聽見寶藏了,現在突然來了興致,問道“我們真的能拿到那寶藏嗎?是不是很容易?”
楚遙岑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眼神之中滿是溺,道“你不是一直很聰明的嗎,怎麼突然笨起來了,始皇帝留下來的寶藏自然不會被彆人輕易拿走的,據說藏寶藏的地方在驪山,但是墓穴的入口處很難找,我們陸家雖然擁有鑰匙,也隻有太爺爺一個人進過陵墓而已。”
青笛眨了眨眼睛,道“若是如此的話,我們到驪山之後,還得花一陣子時間才能找到入口呢?”
楚遙岑點點頭“是啊,而且墓裡麵機關重重,步步危機,怎麼也不會很容易的。”
青笛擰了一下眉頭“還這麼危險啊?要不然我們不去找了吧好不好?你家不是已經很有錢了嗎?再加上你在南蠻開拓的生意,打仗用這些還不夠嗎?”
楚遙岑輕笑兩聲,道“你是沒有打過仗,所以你不知道我這樣幾乎算是一無所用的人打仗究竟需要什麼。我手中的兵力,如果回龍教的教徒當中能打仗的都算上,再加上父親遺留下來的老兵們,數量也遠遠不及殷晟和殷禮暉手中正統的黎國士兵來得多,況且我的人馬從未經過訓練,戰術上肯定要弱於他們的。所以我隻能拿出那批寶藏來招兵買馬,拉攏殷晟和殷禮暉手下的人。你問我現在的錢夠不夠,那當然是遠遠不夠的,而且我不想要將爹也拉入這紛爭之中,所以我不會用他們楚家的錢。”
青笛點點頭“明白了,都聽你的,反正你要做什麼,我都跟著你就是了。”
楚遙岑不免有些感慨,一路走來,多少危險的事情都發生過了,青笛從未有過半句怨言,她總是輕描淡寫的一句“都聽你的”,卻不知道她這幾個字裡包含了多少委屈。青笛也是個有主見的人,但是大事情上她總還是順從著他的。她不知道為了他做了多少自己不想要做的事情,甚至連自己都改變了。
然而她內心深處,定然是不喜歡現在的自己的吧,否則她也不會那麼縱容小虎,把小虎當做自己的替代了。
楚遙岑看了她許久,道“現在欠你的,以後一定加倍還給你。”
青笛白了他一眼,道“就算你不還,我也會討回來的。”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這個人記性不好,萬一忘記那可就真的忘記了,”楚遙岑輕笑兩聲,逼近青笛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道“所以需要你一輩子陪著我,時不時的提醒我啊。”
青笛忍不住輕笑,用胳膊肘推開他,剛要說話,突然感覺到不遠處似乎有什麼動靜,便閉了口看向那邊,又抬起頭看看楚遙岑,問道“剛才那兒是不是有人啊?”
楚遙岑嘴角掛著輕笑,道“你察覺的時候,人家都已經走了。”
“啊?那怎麼辦啊?我們的秘密豈不是被那個人聽見了?”青笛緊張道。
“無妨,我剛才聽腳步聲,那個人應該是張修鶴。讓張修鶴知道我有這批寶藏沒什麼關係,他與我之間的合作會更緊密的。”楚遙岑無所謂地說道。
青笛無奈地看向他,“你早知道有人,還說那麼多,你也真不嫌事大。”
楚遙岑揉了揉青笛的頭發,道“我心裡有底,再說我們也沒有多透露更多。”
既然他心裡有底了,青笛也不多說些什麼了,反正他總是有他的道理,總是令人安心的。
朝堂之上,三皇子今天說了皇帝病危,太子身亡的事情之後,大臣們便吵吵嚷嚷起來,幾乎有一半的大臣都覺得就算是皇帝病危,如果有人要當新的儲君的話,那也應該是二皇子,而不是他。
眼看三皇子壓不住這麼多大臣了,二皇子這個時候來了,先安撫了諸位大臣,再將三皇子剛才宣布的消息又說了一遍,這些大臣們才勉強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很多大臣小聲說著話,他們的臉上什麼樣的神情都有,但無一例外,都有著些許的擔心。畢竟皇帝對他們不薄,太子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如果太子登基,他們能保證對他們還是好的,但這三皇子和二皇子,他們都還不算太了解。
二皇子也不著急說話,等他們都冷靜下來之後,開口道“諸位大臣,我知道你們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我們也是與父皇和母後商量了很久之後,才下定決心將這件事告訴你們的,因為我們不想欺騙你們。我們的太子被北翟王子殘忍殺害,如今北翟王子也已經被我們關押在大牢之中,你們覺得我們應該如何處置?”
二皇子似乎天生帶有著煽動人心的能力,很多大臣聽見他滿含怒火地說明這件事,都也覺得氣憤難耐,紛紛道“欺人太甚,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以報殺太子之仇!”
二皇子點點頭“這也是我們的想法,但是母後擔心一旦我們殺了北翟王子,會引發北翟與我們之間的戰爭,這樣我們就無法騰出手,將來去在黎國內亂最嚴重的時候,一舉擊垮黎國了。”
二皇子這句話還透露了一個信息,就是他們正在等待時機,去侵占黎國。這話一說出來,很多早就主戰的大臣們都紛紛熱血沸騰了,道“殺了脫脫,我們不怕北翟打過來。”
也有理智的主戰大臣道“的確應該殺了脫脫,北翟打過來不現實,他們不會打過來的,我們殺了他他們也隻能吃啞巴虧不對,不能說他們吃虧,本就是他們的錯,我們隻是按規矩行事。”
“好,”二皇子嘴角輕揚,回頭對三皇子道“三弟,還不下令立即殺了脫脫!”
三皇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看見二皇子一來,就將朝堂局勢穩定了下來,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而且對於他這聲“三弟”,三皇子也覺得很是奇怪他現在,可是母後親自認定的儲君呢。
而且他本就決定要殺了脫脫,這個主意應該先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而不是二皇子口中。
不過三皇子性子柔軟,就算不滿,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再說脫脫,昨天晚上,為了以泄私憤,他們斷了脫脫的手腳,已經將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隻留著最後一口氣在了。如今要下旨殺了他,也就隻是走一個流程而已,脫脫很快就會自己死過去的。
三皇子下令殺了脫脫,不多會兒,脫脫的腦袋便被拿到了朝堂上來。
有些大臣氣憤地道“到了我們鄔國還敢殺害我們的太子,簡直就是絲毫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臣等提議將脫脫的腦袋懸掛於城門之上,暴曬三天三夜,以便讓彆人知道,我們鄔國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二皇子聽罷,裡麵讚同道“說的有理,就應該這麼做,三弟,下令吧。”
三皇子擰了一下眉頭,他好像並不需要處處都聽二皇子的,畢竟他現在才是儲君。他道“諸位,我知道你們一定都很氣憤,但是做出這樣的舉動是萬萬不可的,脫脫已經死了,大哥也活不過來了,我們報了仇,就不要再得寸進尺了。建業城中還有不少彆國的使臣,若是他們看見我們如此做,萬一他們不知道緣由,還會以為是我們欺負人。若是他們知道緣由,也會覺得我們鄔國得理不饒人,太不像一個國家的作風了。”
“揚我國威,有什麼不像國家作風的?哪個國家戰爭的時候取得了勝利,不是將對方統領的首級懸掛於城門之上以震士氣的?三弟,你太婦人之仁了。”二皇子不削地看了他一眼,如此說道。
二皇子絲毫不把他這個儲君放在眼裡,三皇子心中是有氣憤的,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他什麼,隻當做他今日沒有當成儲君,心裡憋屈,故意找茬吧。他道“我們這件事的性質與打仗是不一樣的,如果你真的認為非要這樣咄咄逼人的好,那麼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請示父皇和母後比較好。”
“三弟,父皇重病不起,母後照料他已經很累了,你還要再拿這種事情去打擾他們,你於心何忍?況且母後將你提上這儲君之位,就是為了讓你替他們排憂解難,你若是什麼事情都解決不了,何不讓父皇托著病重的身體,繼續親自上朝呢?”二皇子咄咄逼人,緊緊盯著三皇子說道。
三皇子也輕蹙眉頭看著他,他的敵意真的太明顯了。
也不乏有些思考方式與三皇子相似的大臣,他們說道“的確不應該如此,脫脫帶來的人馬都還沒有全部控製,若是這麼做激怒了他們,他們指不定會做出來傷害無辜百姓的事情,所以這件事還需要繼續考慮。”
“那麼就趕緊去將那批人全部控製起來不就可以了?”二皇子眼光掃過說這些話的大臣們,如此說道。
正當雙方爭執不下之時,一聲“皇上駕到!”遙遙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