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瞬間就對麵前這女人的好印象減少了三分,冷笑一聲道“沒錯,拿他們比古惑仔,的確是侮辱了古惑仔!”
噗
關祖這話讓病床上的關友博都笑了出來,他沒想到自己這位沒見過幾次麵的大哥竟然這麼會懟人。
“關先生,你這話說的太過分了,我們愛丁堡學校可是全港島最好的學校,我們。”
這時候又走過來一名中年男子,昂著頭一副自豪的模樣走進病房,撇著嘴對關祖擺出一副訓教的模樣。
可他還沒說完,關祖就一瞪眼“出去,你是邊個?知唔知這裡是病房?知唔知我弟弟現在就躺在病床上?”
“凶手沒露麵,你來跟我講咩?”
“替人出頭啊,問問自己夠不夠資格先?”
關祖的怒吼讓身後病床上的關友博眼眶紅潤起來,不是被嚇到了,而是他突然感覺到了被親人守護的幸福。看書溂
恍惚間,關友博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他似乎在關祖的背影中看到了父親那偉岸般的影子!
當然,關祖的大聲也招來了護士的白眼“出來,你們三個都出來。”
那護士如果不是看關祖夠靚仔的話早就罵他了“不知道這裡是病房,吵什麼?”
“是,是,美女你說講的對,是我剛才情緒太激動了。”
在人家的地盤上,自然是要聽人家護士的。
關祖也沒跟對方爭執這些,連連致歉後,邁步走出了病房。
至於那中年男人,也在關祖凶惡的眼神注視下,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倒是何敏,先安撫了關友博幾句之後,又急忙邁步走出病房,衝那中年人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先離開。
在中年人轉身離去之後,她才回頭看向關祖“阿祖,真對不起,王老師也是有些心急。”
何敏的話讓關祖微微一愣,對方說話的語氣聽起來,似乎跟他認識?
“這倒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此時還輪不到你們學校的老師來出麵,對了你就是那位何老師對吧?”
關祖雖然知道對方的身份,卻故意假裝有些疑惑的試探了下,萬一對方跟前身認識呢!
“沒錯,我就是何敏,你叫我阿敏或者學姐都可以!”
說到這,何敏突然臉一紅,似乎想到了什麼“哦對了,我都忘了你還不認識我呢。”
“我是港大87屆畢業生,李心兒是我的好閨蜜!”
聽何敏這麼一說,關祖頓時想到了那位曾開導了他很久,溫柔大方又精通心理學的碩博連讀的學姐輔導員!
“原來如此,難怪你認識我,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學姐了!”
關祖也沒想到,何敏竟然跟自己的導員是好閨蜜,心裡不由得感慨一句,港島真特麼小!
“是啊,我也沒想到友博的哥哥竟然是你,我看那名片上寫的是什麼投資公司老總,我還以為是彆人呢。”
“我聽心兒說,你不是參加了警隊的考核當差去了,怎麼又不開公司了?”
何敏顯然是對他名片上印的身份有些迷惑。
關祖笑著解釋了一句“我的確是在警隊工作,但這並不耽誤我開公司吧?”
“嗯,的確是不耽誤,就是你這樣做可要多注意了,小心廉署找你。”
“放心吧學姐,我肯定不會做那些被老廉盯上的事,對了學姐,我的名片你怎麼會。”
說著說著,關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進入警隊後,還沒再跟那位導員見過麵,何敏怎麼會有自己的名片?
“哦,你說這個?”
何敏說著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手心“友博他昏迷之後我從他兜裡找到的。”
“原來是這樣!”關祖想到中午帶著曹達華離開學校的時候,留給關友博的那張名片,讓他有事直接找自己。
何敏點點頭,現在她已經跟關祖套上了關係,接下來的話就好說了。
華夏人做事總喜歡這樣,先各種聊近乎了再說正事,覺得這樣可能會方便說話?
“阿祖,其實今天友博這件事有些誤會,我們班的莊尼幾個家夥平時比較調皮,而友博性格比較內向。”
“莊尼他們可能是想找友博玩,但友博沒理他們想要繼續讀書,一來二去就鬨了起來。”
“畢竟還都是孩子,心智不太成熟所以鬨起來沒收住手,但他們都不是什麼壞孩子,雖然因為調皮做錯了很多事。”
“但我想,正因為這樣,所以才需要我們這些做老師的去教育他們、引導他們不去走歪路對不對?”
“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很生氣,但你在警隊做事應該能理解我的想法,你也會希望他們教育好的對不對?”
何敏的話就像是機關炮一樣,叨叨叨的沒完沒了。
她的這番姿態更讓關祖有些反感,因為關祖很不讚同她的看法。
當然,對於這樣的女人,甭管她是真聖母還是掛個表字,反正關祖是不打算跟她糾結太多這類的問題。
“是,是,你說的沒錯,不隻是你們做老師的有義務教育他們,我們警方也有義務教育他們!”
嘴上應付著,關祖心裡卻暗自發狠。
教育?
沒錯,這幫人的確是應該好好教育教育。
雖然他還不知道關友博被人欺負的具體原因,但從何敏的話裡可以聽出來,肯定是莊尼那幫人沒事找事。
既然如此,那他可得好好教育這幫小子一番,絕對保證一次讓他們幡然醒悟、重新做人!
打定主意後,關祖見何敏的俏臉上也多了幾分微笑“阿祖你說的沒錯,這種事你們當差的也應該出分力,多警告他們走歪路的下場,雙管齊下一定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是,學姐你說的對,我會好好考慮雙管齊下的問題!”
關祖揶揄了何敏一句之後,畫風一轉又拉了回來“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我現在很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何敏沒聽懂關祖揶揄的話,同時對他的詢問也有些疑惑。
“雖然友博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但你們班的那幾個小子連探望都沒有,他們的家長更是麵都不露,隻讓學姐你出麵。”
說到這,關祖雙眼微微眯起,眼底閃過一絲寒意“學姐,這似乎不太好吧?”
“這,這個。”
何敏一時語塞,因為她也知道關祖說的話都是人之常情,更是應儘的義務和責任。
所以她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解釋。
卻在這時,一陣腳步聲急促傳來,一名男子冷笑一聲道“怎麼不好?”
“關友博隻是因為暈血而已,醫生檢查過了沒什麼大礙,所以沒必要麻煩楊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