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何敏的聖母心讓關祖很不喜歡,但她對自己的關心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所以關祖馬上就開口替她解了圍“這位眼鏡先生,首先我要更正你一句話,這不是什麼同學之間的摩擦。”
“這是校園霸淩,再認真些講的話,他們這屬於故意傷害!”
“另外,被你們幾家孩子欺負的就是我弟弟關友博!”
說完話,關祖轉身回到辦公桌後,四平八穩的往椅子上一坐,表情嚴肅擺出一副審判的姿態出來。
那銳利的眼神,看的眼鏡男頭皮發麻。
不過關祖的年齡給了他很大的誤判,這幫人怎麼都想不到關祖會是一位總督察。
他到現在還以為關祖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後生,因為年輕氣盛所以在賭這口氣!
因此眼鏡男擺出一副循循善誘的態度“年輕人說話彆這麼衝,什麼傷害不傷害的,都是一群孩子哪那麼多心思,無非就是耍鬨的時候沒收住手罷了。
這樣,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隻要在合理範圍,我們一定滿足你,你看如何?”
眼鏡男的話一說完,旁邊的何敏也跟著勸解道“阿祖,蕭先生說的沒錯,都是些孩子就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關祖聽完點點頭,他現在還沒有對這些家長動手的打算。
不是因為惹不起,而是不值。
揍他們一頓固然痛快,可給自己平白惹來無數麻煩不說,其實反倒是給了這幫人機會。
讓他們加了小心,以後做事可能會更加謹慎讓人難以抓住把柄。
此時讓他們鬆懈一下,等找到證據直接抓他全家豈不是更痛快!
反正關祖是不相信以莊尼等人前期表現出來的性格,真能強行改邪歸正了,更不相信教育出這種孩子的家庭,會一點問題都沒有。
“好,何老師我給你個麵子,既然他說讓我提要求,那我就說說我的條件!”
“很簡單,明天一早帶著你們孩子來學校,當麵給我弟弟友博道歉,並保證絕不會有第二次就行了!”
平心而論,關祖的這個要求合情合理,而且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講也算是再簡單不過了。
如果是普通市民麵對這樣的要求,那估計都得衝上來一臉感激的跟關祖握手,感謝他給自己孩子一個機會。
但有些人,總是會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舉動。
就像那個剛打完求助電話的老肥婆。
在眼鏡男一臉欣喜剛準備開口同意之時,老肥婆將電話扔給自己的保鏢。
一步跨上前來,甩著大肥臉上的橫肉,瞪著大眼狠狠的橫了關祖一眼“什麼?你讓我兒子給你弟弟道歉?”
“還要明天我們帶著來當麵道歉,還要寫保證書?”看書溂
看著她一臉憤怒的模樣,彆說關祖了,這下就連何敏都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不就是一句道歉,一份承諾麼?
可似乎在這老肥婆看來,讓她兒子給關友博道歉,仿佛是在割她臉上的肥肉一樣疼!
也不知他們哪來的莫名高傲,真拿自己當古代的皇帝了,金口一出萬錯難改?
就算是皇帝也有下罪己詔的時候!
對於這種人,關祖真心覺得她被掛路燈上是一點都不冤。
砰
老肥婆冷著臉從身後保鏢帶的黑皮包裡掏出一遝錢,重重的噂在桌上。
然後輕蔑的看著關祖冷笑道“這是十萬塊,夠補償你弟弟了!”
“怎麼,嫌少?”
“我勸你見好就收,彆不知好歹!”
見關祖看都沒看那些錢,直接轉動椅子,將座椅對著他們。
這下惹怒了那老肥婆,拍著桌子大喊大叫起來。
那架勢,恨不得要把關祖撕了一樣。
“莊太太,你彆這樣,有話咱們好好說!”
看到莊尼的母親這副姿態,何敏心裡也有些生氣。
雖然她很不希望見到自己的學生出事,也一直覺得自己有義務把班裡的學生都教育好。
但對於莊尼母親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度,她忍不住開口勸解起來。
“滾一邊去,這有你什麼事,彆以為你是莊尼的班主任,平日裡給你幾分麵子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你有資格跟我講話?”
老肥婆此時像是一條瘋狗般,見誰咬誰。
連她的同夥眼鏡男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剛打算開口“莊太,你。”
正這時候,門外快步闖入一名穿著製服的年輕人。
一進門就同樣氣勢洶洶的樣子“三姨,誰在這裡鬨事呢?”
說完話,看到老肥婆身邊,一臉委屈的何敏,這年輕人馬上衝了過來“阿敏,是不是你也受欺負了?”
“媽的,你小子哪個組的,敢來學校裡搗亂,還敢欺負我三姨和我馬子?!”
這小子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瞬間就讓一旁的何敏俏顏變色。
更讓何敏心生怒火的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那老肥婆就一瞪眼“什麼,她是你馬子?”
“阿邦,我跟你講,咱家可不招惹這種低賤的女人,你玩玩也就算了,可不能動真格的!”
嘶
這倆人說話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真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更讓何敏無比失望的是,自己這男朋友竟然不是第一時間安慰自己,跟自己好好解釋,反而是先安撫那個老肥婆。
“那什麼,三姨,咱先解決了這小子再說。”
說完之後這才回頭看了何敏一眼,隨口敷衍了一句“阿敏你彆往心裡去,三姨這人就這心直口快的脾氣。”
聽到這句話,何敏頓時覺得自己心涼了半截。
合著這老肥婆就隻是說話直了點,但她說的都是對的唄?
女人心思本就敏感,更何況黃誌邦這小子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時間,她越想越覺得委屈,越琢磨越感覺心裡堵得慌。
“友博,咱們走!”
說著話,何敏拉起關友博就往外走,屋裡的這些爛事她決定不再插手。
這種爛人,就應該交給關祖這樣的警官好好收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