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公子拱手說道“不知哪位是朱壽,朱公子?”
朱厚照可算解決了王守仁不想參加科舉的難題,心情也轉好,見人家彬彬有禮客客氣氣的向自己問話,自己也拱手作答。
“正是在下,不知兄台找在下何事?”
金員外在一旁見朱厚照對待世子的態度和對待自己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彆,心裡暗想,這人真是勢利眼,跟我就擺臉色,見到世子就笑逐顏開,不禁對朱厚照心生鄙夷。
“在下朱拱栩,想求朱公子為唐姑娘作畫一幅,不知道朱公子是否方便。”
朱厚照看向朱拱栩身旁的唐嵐兒,一個身穿絳色道袍的美貌道姑正微笑的看向自己,這道姑神態嬌媚,明眸皓齒,膚色白膩,尤其一雙桃花眼,眼光流轉間露出無限風情,卻又不讓人覺得輕浮。
這讓朱厚照想起了後世的一個詞彙‘純欲天花板’。
朱厚照心說這客客氣氣求畫之人叫朱拱栩,應該就是剛才金員外說的世子了,可能還是自己的親戚,現在王守仁已經被自己拉回正軌,給人做一幅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世子客氣了,不知道世子的封地是在哪裡?”
金員外更加鄙夷朱厚照了,你把你剛才的清高勁兒拿出來啊,見到世子就開始巴結上了。
朱拱栩見朱厚照麵帶笑容,十分客氣,知道求畫之事應該是穩了,自己親自來求畫,即能讓唐嵐兒滿意,又刷了一波禮賢下士的好感,把剛才的不快都拋掉了。
“家父寧王,封地在南昌。”
朱厚照一聽這是寧王世子,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散去了。
真晦氣,剛才還以為是好親戚呢,沒想到是這麼個親戚。
寧王一係因為早年被自己的天祖父朱棣坑過,一直懷恨在心,在正德朝起兵造反。
正德表示最喜歡打仗了,不顧大臣勸阻,親自帶兵去平亂,結果沒等自己到地方,就讓王守仁帶著幾千殘兵給平了,還生擒了寧王朱宸濠。
今天這不是巧了麼,王守仁就在自己旁邊站著呢,這讓朱厚照覺得很奇妙。
“哦!寧王世子啊,久仰久仰,在下還有事,下次再聊。”
朱厚照心說,以後早晚要翻臉,沒有必要跟你虛與委蛇,現在自己實力不足又沒有證據,自己總不能跟弘治說寧王以後要造反,咱們提前給他平了吧。
弘治根本不能信,再說萬一打草驚蛇,寧王一係這一代不造反了再潛伏下去,豈不是成了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的定時炸彈。
“王兄,想不想上天去看看你,我給你講講熱氣球,這個比蒸汽機要簡單”
金員外看傻了,這朱公子怎麼剛才還聊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突然就把世子晾一邊兒了。
你要是故作姿態抬高身價,這也太過了啊。
朱拱栩也有點懵,為啥自己說完自己是寧王世子之後,這個人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這個叫朱壽的說完就不理自己了,讓自己很是下不來台。
朱宸濠耐著性子,壓住火氣,儘量平和的說道“朱公子!”
朱厚照正在用孔明燈給王守仁舉例呢,被朱宸濠打斷了,略有不快的說道“世子還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