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君羋器怒哼一聲“一個沒有爵位的豎子,也敢羞辱封君的印信?”
辰陽君羋鯉“我等爵位,皆是祖上所傳,豈可被如此侮辱?”
“梁鳴,你欺人太甚!”青陽君臉色難看。
“梁將軍,今日你若不給曲陽君一個解釋……彆說是兩條手筋,信不信本君親自取了你的性命!?”一向以脾氣火爆著稱的安陸君怒哼一聲……
捅了馬蜂窩了!
對於這些封君來說,你可以羞辱他本人,但你絕不能羞辱他的爵位。
眼看群情激憤,梁鳴臉色煞白,向子蘭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子蘭心中暗恨。
自己隻不過是讓梁鳴將熊午良晾在營門外,殺一殺他的威風,給令尹昭雎出一口惡氣……
這梁鳴怎麼就自作主張,鬨出如此簍子?
你看這熊午良,任由自己的銅印在地上躺著,也不伸手去撿。
分明就是逮住了把柄!有意將事情鬨大!
“曲陽君,梁將軍可能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無論如何,你總不該挑斷他的手筋。”子蘭深吸一口氣,如是說道。
“此事由本帥秉公做主——曲陽君,你給梁將軍賠償些許藥費,此事便就此作罷……如何?”
熊午良樂了。
我賠償藥費?
我賠尼瑪!
熊午良也不作聲,猛地大手一招——芍虎猛然上前一步,子蘭阻擋不及,眼睜睜看著芍虎揮動手中鐵劍,在眾目睽睽之下,又割斷了梁鳴的兩條腳筋……
子蘭暴跳如雷,噌地上前一步“熊午良,欺人太甚!”
“本帥與你好生說話,你竟敢如此行事?”
“陣前殘害大將!軍法不容!”
一旁的安陸君嘴角一撇,低聲笑罵一句“屁的大將,不過是又一個狗仗狗勢的草包罷了!”
西陵君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好一個‘狗仗狗勢’……安陸君果然好文采!”
眾多封君也一齊冷嘲熱諷,全都站在熊午良一邊。
子蘭要氣炸了!
這些封君平日裡可能分屬不同山頭兒,彼此間甚至可能還有矛盾……但此時此刻,卻出奇地團結在一起!
君侯爵位,不可辱!
熊午良幽幽道“本君的爵位,乃是君父熊威大人搏殺一生,用鮮血鑄就的功勳榮耀……”
“區區一條看門狗,也敢輕侮熊威大人傳給本君的曲陽君銅印?”
“若不是本君阻攔及時,那梁鳴甚至還想用腳踐踏這枚銅印!”
“子蘭,我知道梁鳴與我無冤無仇,此事必是你在幕後主使,想要給本君一個難堪……”
“將本君的印信撿起來、擦乾淨,我便不與你糾纏。”
“否則,本君這便捧著這枚沾血銅印前往郢都,請大王親自做主!”熊午良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子蘭慌了!
他隻是想給熊午良一個下馬威。
為何事情鬨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熊午良的先父熊威,與楚懷王兄睦弟恭……若是楚王知道熊威傳下的爵位竟然如此受辱,定然會嚴懲自己!
都怪梁鳴那個拎不清的煞筆啊!
一眾封君都閉上了嘴,冷冰冰地看著子蘭。
顯然,他們也在等一個交待。
子蘭嘴唇顫動良久。
難道真要當眾低下身子,為熊午良撿起銅印?
焯!
那還哪有麵子繼續統領三軍?
這熊午良也真是不留情麵,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架在這裡,根本沒有台階能下。
你哪怕背地裡來找我討要說法呢?彆說給你擦銅印,我t給你洗個腳也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