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軍大營之中一片憤慨……二十萬燕軍將士齊刷刷在營前列陣,目送著那位帶領他們創造了以弱勝強奇跡的昌國君樂毅乘著一乘小車,慢悠悠北上……
陣前換將,軍心動亂。
……
即墨。
熊午良得了青羽衛的稟報,立刻麵露喜色。
“好!”熊午良撫掌大笑。
這是連環計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監國的燕國太子果然中計,將樂毅調走……說實話,隻要樂毅在此,熊午良還真不敢輕易造次。
這貨可是諸葛亮的偶像,試問水平能弱嗎?
現在樂毅灰溜溜走了……熊午良才敢有下一步的動作!
“騎劫?這是何許人也?”召滑撫著胡須,喃喃自語……
熊午良笑道“莫管他何許人也……隻要樂毅不在,這一仗便贏了一半!”
突然,熊午良又想想到了什麼,立刻喚來黃武,伏在後者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黃武連連點頭,隨後快步匆匆走出房間。
熊午良又看向召滑,沉聲道“如今滿打滿算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也是時候推動下一步計劃了。”
片刻之後,一頭霧水的田地、田單二人也趕來了,將熊午良圍在中間。
這倆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熊午良派人來請,便傻嗬嗬地趕了過來……田單皺著眉毛看著熊午良,心裡有一萬個槽想吐——
不是說要‘三個月反推’嗎?如今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個曲陽侯隻知道整天坐在城中吃香喝辣、和宮女打情罵俏……
什麼關防、什麼整兵……麵前這位曲陽侯什麼都不做!連關隘都從來沒有視察過!
田單心念及此,實在氣不過,不由得出言譏諷了一句“末將見過曲陽侯……如今已經過去了二十日有餘,不知君侯打算什麼時候著手破敵?”
田地立刻瞪了田單一眼,皺著眉毛道“田單將軍休要催促!”
“我義父自有破敵之策,難道還要同你商量不成?”
“做好你該做的……不該問的彆問!”
……
田單這個氣啊!
看著自家大王那張明顯諂媚的臉……田單直想吐血!
這熊午良是給咱家大王灌過什麼迷魂藥了?看這架勢,就算是田地親爹田辟疆嘴裡說出來的話,都夠嗆比得上這個熊午良的話好使!
看著田單那張便秘的臉,熊午良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
“本侯早就著手破敵了……隻是田單將軍還不知道而已……”
田單真的好想嘯啊!
早就著手破敵了?
如果說坐在舒適安逸的臨時王宮裡,享受著宮女的捏肩按腿、大塊吃肉大碗喝湯……也算得上是‘著手破敵’的話,那咱家大王田地已經‘著手破敵’兩年了!
焯!
田單要破防了——眼看著麵前熊午良那張信誓旦旦睜眼說瞎話的臉、和自家大王那崇拜篤信的臉……田單怒不可遏,張開嘴就欲化身峽穀鋼琴家……
“報……”門外有放哨的軍卒快步奔來,聲音又高又急“城外有異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