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午良繼續用手指輕輕敲打著麵前的長案,一邊思忖一邊道:“秦國被滅,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
“與其和趙國接壤……還不如留著半死不活的秦國充當趙楚之間的緩衝區。”
話說以楚國現在的國力,並不怕趙國了。
但是有這麼一個強鄰,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楚國缺少戰馬,除了驍騎軍之外,幾乎沒有成建製的騎兵……在南方打仗還好,若在秦土這樣北方的平原和丘陵地形與趙國的騎兵軍團作戰,天然地處於劣勢。
熊午良站起身來,來到掛著的輿圖前麵,目光飛速閃動——
楚國該怎麼辦?
就此撤軍?
白忙活一場……怕是心有不甘。
繼續拖著,或是想辦法強行消滅麵前的秦軍、直奔鹹陽,爭取趕在趙國下場之前先把秦國滅掉……那麼楚國將會直接與趙國接壤,而且楚軍眼下隻有一兩萬人,趙國如果突然發難,未必能頂得住。
北方的地形,利於騎兵穿插——趙國如果切斷了楚軍的退路,僅有一兩萬軍隊的熊午良甚至還有全軍覆沒的風險。
熊午良的目光漸漸往左……腦海中一個全新的計劃,漸漸成形。
又過了些許時日——
越來越多的秦軍,被調往南線,瘋狂地進攻楚軍的防線……然後撞得頭破血流。
死傷甚眾,屍體堆積如山。
經過青羽衛的打探……得知秦國前前後後已經在南線集結了超過十萬的兵力,而且更多的援軍還在前來。
秦國是發了狠了——不但要救出白起,而且一定要把楚軍重新推下【褒水】,決不能教楚國人在【故道】紮根!
楚國占據故道,就隨時能掏一把秦國的腹地,仿佛是在秦國的肚臍眼兒上鑲了一根釘子。
秦軍如螞蟻一般越聚越多,就連素來驕橫的曲陽新軍將官們,都有點兒頭皮發麻了。
“隻要趙國發起進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熊午良對著眾將如是說道。
……
趙雍頂盔貫甲,站在一輛寬闊的戰車之上,遙遙西望,意氣風發!
“王父!”長公子趙章同樣穿著一身甲胄,虎虎生風地走來:“我軍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西進攻秦!”
“根據情報——秦軍已經悉數撤走了邊境上的守備部隊!”趙章興奮得鼻孔微微翕動。
這一戰,秦國北境空虛,而南境還在和楚國糾纏……甚至比上一次司馬錯聯軍伐楚之後、趙國借勢攻秦的機會還要更好!
一戰滅秦!
我趙章,一定要立下赫赫的功勳……搶回王父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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