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少年無情正傳!
回15??一車的死人不是詩人
回15一車的死人不是詩人魯跑心中確實有點慌,但表現非常穩。
慌的是因為這兩人明明說的好好的,好像一切已擺平了,好言好語了,甚至明顯已放棄追查這部車了,但才片瞬間,兩人已夾擊猱身上車,他如果出手對付那彪形大漢,那病漢隻要一出招,他恐怕就存活不了!要是他下手攔截那病懨懨的老人,那巨漢一出擊,隻怕這部車就得添一具死屍!
就那麼一猶豫,那兩人就竄入車內了。
一切已來不及了。
那大漢的戰鬥實力,他是心知肚明的,可是他更顧忌的是那病漢
那就是在武林中一直對此人的戰鬥力不能下論定的
花甲大佬李老味!
但他的表現很定。
因為非定不可。
敵人已攻進來了。
幸好他堅持留在車內,送孟丁埋屍行動一程,儘管他已身陷險境,但他依然有所恃,而且,總比讓孟丁一人應對的好。
看來,孟丁已給朱財貓分了心。
是以他聽到孟丁哥的問詢,他也不即時示警,因為沒有好處。
他其實已用暗語通知了孟丁,就不曉得這一向疏忽魯莽的孟丁哥有沒有注意,有沒有聽懂。
可是,無論環境再惡劣,他都得要麵對。
——劍劍姑娘的任命,不管生死,都得要完成。
所以,他表現得越定,就可以越能懾住入侵的敵手。
而今,花甲大佬在右角,彪形大漢在左隅,兩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因為他們看見死人。
一車的死人!
?世上有兩種人,特彆讓人難以理解
一種是詩人。
另一種就是死人。
先說死人。
已經死去了的人,永遠也無法讓活人理解。
活人為了想念有依皈,同時也為了對自己的未來有希望,於是就透過宗教、信仰乃至怪力亂神之道,表達出對已逝者的英靈有接觸,有聯係,還有寄望與餘情。
但這一切都是虛無飄渺的事。
所以,有些人特彆喜歡看傳記、傳奇、回憶錄等等,因為這可以對那個人一些信實或揣想的幻想與樂趣。
可惜,曆史其實隻是每一個人對過去發生的人和事的一些看法,每一部曆史,其實都是個人的看法,每一個作者的外傳。
沒有絕對的信史,而且,由於人人眼光、想法、視野不一樣,也不必要有一部絕對的史實。
人死了,就成為一部不可解的謎。
頂多,對於叱詫風雲、流芳百世、英雄豪傑、遺臭萬年的人,讓人通過他的傳聞和作品特彆讓人引發聯想的玄思。
另一類讓人難以了解的人,就是詩人。
這一類人比較特彆,首先他們是活人,其次他們常常聲明自己最不希望彆人了解他,而且常以彆人不能了解他們為他們傲慢自恃的理據,他們甚至以落落寡合是來自他們的曲高和寡而偶爾自卑或太過自負,其實,彆相信他們,他們在深邃的心坎裡,反而是最寂寞、最需要彆人了解、同情,甚至是讚揚、崇拜他們的。
不過,他們是在活著的人群裡,特彆愛以不與活人接觸或不需要人了解為榮的。
如果他們活在現代,不管他們是以畫筆、映象還是雕塑、歌曲完成寫詩的事業,他們甚至宣稱不需要粉絲、不需要讀者、不需要美女(或帥哥),雖然,再怎麼說,也不能掩飾,他們口裡的不需切就是他們心裡的最迫切。
不要緊,人生總是在弔詭的。
隻有死人是徹底不會與人衝突了,除非他化為厲鬼。
詩人呢?
詩人總是跟現實生活鬥爭,鬥爭來自矛盾,有矛盾才有詩。
這樣說來,詩人跟死人有一點還是極為相似的,就是孤獨。
隻不過,一種是失去生命的孤獨,一種是內心的孤獨。
其實英雄也一樣。
英雄也是孤獨的。
真正的英雄,自悲劇產生,在他們孤軍作戰的時候,不給當世法則認同他們的奮鬥之時,於焉英雄就產生了,俠客亦然。
俠乃自不平中誕生,出自於民間,為公平而戰。
他們的義烈行為,就成了史詩。
同時,他們付出的代價,往往成了死屍。
在這關節上詩人、死人、英雄、俠士似乎是互通的。
以上都是溫書者言。
弔詭的是有人看這類作品,十分討厭說書人跳出來自說自話,囉哩叭嗦;但好玩的是,有些人特愛看這類小說、傳奇,最主要和最重要的,就是衝著愛看這種觸類旁通、夫子自道的夾議夾敘。
就像有人讀史記,專看太史公曰,有些人看通鑒,就愛讀臣司馬光說。
有的人看紅樓、三國、水滸,作者啥也不說,內容情節,已經交代了一切,包括了他們的態度。
您呢?
您會選取哪一樣?
至於溫說書人態度呢?
就是喜歡旁白評議的,歡迎隨喜。
不愛這一套的,則請包涵。
說書人依然故我,說他的故事去。
?所以會旁述及此,那是因為李老味和王飛紅已搶入了馬車,看到車上的是死人。
三個死去的男人。
這三個男人的屍體,像李老味這種人隻要瞥上一眼,馬上就能辨認到
這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