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成為貨真價實的魔主,說不定吞噬冥河之意還可以證太清!
幾乎是不用考慮的事情。
原本明河在此遊曆,未必會引發魔主的注意,畢竟魔淵被封印著應該是不假的,魔主沒法無所不知。而明河自己淺嘗輒止找不到扶桑墮落的答案,自然也就走人了,所以本來該是個相安無事的局麵。
可恰恰被自己涉足進來,為了往更深處探索,一場大戲驚動了魔主。
結果對方暗中觀察,發現這明河師侄一身都是冥河意,這下什麼封印也阻止不了他神降而臨了……
聽秦弈分析完,妹子們全都麵麵相覷。
羽裳安安都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們曆來也是很尊敬悲願的,這和尚的大名布於大荒,萬家生佛一般的人物,誰不知是個真正的有道高僧?
結果……
可這看似不可置信的猜想,卻完全符合邏輯。
魔主就是悲願的負麵,以斬三屍之法排除而出,放逐到北冥,造成了這一切。越是如此,反而越是證明大荒那個悲願是真慈悲,因為他的負麵意誌在北冥啊!
流蘇想了好一陣,也承認秦弈說的有理:“前因後果必是如此,最多一些細節沒推敲明白,比如魔主到底為什麼能離開封印之類的……反正大體上肯定偏差不到哪去了。”
大家都認可,說明不是自己多想。
明河危險,而且她自己不知道,還很信任悲願……
這個認知讓秦弈急得連冰魔形態都忘了取消,一踏虛空,就要去暘穀。
“誒誒,等等!”身後冱蚑在喊:“你去哪?”
他們的交流都是神念,沒讓冱蚑聽見。冱蚑見這貨莫名其妙走了,自然會下意識問上一句。
你生意還做不做了……
秦弈豁然轉頭,本來沒好氣想要罵娘的,可話到嘴邊卻忽然想起什麼,急促道:“你不認識那個和尚對吧。”
“是啊。”冱蚑摸不著頭腦:“這哪來的和尚?居然還是無相。”
秦弈差點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動搖,這些魔物不認識魔主?莫非是從來沒見過魔主真身?便忍不住問:“話說,你們見過魔主嗎?”
冱蚑道:“都是魔念溝通的。”
秦弈點點頭,還是對得上。他此時也沒有多詳細去追根究底問細節的時間,暗道就算誤會了悲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是早點去見到明河才心安,至於明河自己想探索的冥河之心,不探也罷,安全第一對吧。
但被這麼一打岔,那種心急火燎的衝動也緩了點,覺得可以做點布置,便道:“這個和尚我們是認識的,他是一位正道佛宗的方丈,而且耳根子軟,你剛才也看見了,本來要打架,說幾句就不打了,還幫忙做中間人。”
冱蚑想想:“是這樣。你說這個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在幽日族那裡做客,很可能被幽日族說動,跑來找你們除魔了。就像之前那道姑被說動跑來攻打你冰淵一樣。”
冱蚑色變,這是真的有可能。明河之前剛剛做過示範,簡直難忘。
秦弈續道:“所以我建議你做好準備,一方麵去找你們魔主救命,說有正道人士要來滅你族了,看看他什麼反應。我覺得說不定你們魔主就是個銀樣鑞槍頭,要是這都沒點反應,我看你還不如取而代之算了。”
冱蚑乾笑道:“閣下說笑了。找魔主救命是應該的,另一方麵呢?”
“另一方麵,本座身為萬象森羅少主,和那和尚有仇。而那和尚還堪不破我的偽裝,我大可以接近他,給他來個狠的。你們可以趁機在暘穀附近布置,若有機會,說不定還能反攻一次暘穀呢?”
說完也不等冱蚑回應,帶著羽裳安安瞬間遠去。
他才沒有詳加勸說的閒工夫,能說動算是意外之喜,說不動就算了,靠自己。
冱蚑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抱臂沉吟,也不知道信沒信秦弈的說法。那冰霜之眸微微閃爍著,顯出與冰巨人體型絕不相稱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