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態源於他的背景。你們還不知道吧?這家夥背景深厚,他老爹就是嶽州最高長官嶽州侯!”
“難怪他囂張!這個年頭,拚的還是綜合實力!”
……
聽著周圍紛紛攘攘的議論,凃綠不以為意。他伸出血紅色長舌頭,卷起來,舔了舔嘴唇。看著眼前兩人,就像看著落入自己陷阱的獵物。
杜二康與潘三圍絲毫不懼,抽劍拔刀,左右分開,盯著凃律,作勢欲撲。
皇都三廢混跡皇都這些年,雖修為不高,實力堪憂,可從未怕過誰。而今,二人剛戰勝了凝武境七重的潘安、潘全,正逸興遄飛,氣勢逼人。胸中燃燒著洶湧的戰意。
“我十招之內擊敗你們。你們交出丹藥,就當為潘安、潘全賠罪;若未能擊敗你們,我認輸,任你們處置,如何?”
凃綠笑吟吟地說著,眼光浮動,上上下下打量著潘三圍。似乎要看出他將丹藥藏在何處。
“成交!”潘三圍咧嘴道,“你輸了,當眾跪下來,叫三聲爺爺即可!”
“好!”
凃綠頭一點,隨即呼啦一聲,搖開一把鐵扇。他身子一縱,鐵扇扇出一道充滿殺氣的旋風,吹向杜二康二人。
“來得好!”
杜二康與潘三圍左右岔開,刀劍齊出。兩道寒光與旋風撞擊在一處。
吱!
一聲脆響,杜二康與潘三圍雙雙急退。二人嘴角滲出一絲血跡。凃綠則神色自若,氣息平穩。
潘三圍二人相視一笑,縱身再上。
轟轟轟!
三人都使出渾身解數,招招致命。刹那間,鐵扇紛飛,刀光劍影交錯,殺氣不斷逸出。
轉眼間,四招過去了……五招……六招……
杜二康與潘三圍氣喘籲籲,身體逐漸沉重。凃律見自己在招式上不占優勢,便立即催動元力,迅壓製住杜二康二人的行動。這是境界的差異所致,非任何外在東西能夠彌補。
秦笑判斷,最多還有兩招,杜二康二人就要落敗。三人境界上的差距太大。凃律的元力至少是杜二康兩人元力總和的三倍。二人這樣被壓製著,再好的招式也難以揮出應有的效果,何況,動作上也明顯要遲緩得多。
秦笑輕輕握拳,使勁往下一按。一股強勁的元力直接襲向凃律的後背。
凃綠鬥得正酣。心中滿是興奮。最多兩招,這兩個家夥就得敗在自己鐵扇之下。嘿嘿……高級丹藥……
突然間,一絲危機感從心中生起。背後隱隱襲來一絲涼起。他不敢怠慢,慌忙轉身,折扇而截。
一扇劃過,涼氣居然未能消減分毫。不僅如此,這股涼氣如長蛇一般,纏住了自己,如影隨形,難分難了。
凃綠嘗到了恐懼的味道。他緊急退讓,一雙眼睛則惶然地掃射出憤懣之色,逐一打量周圍的觀眾。
觀眾一個個伸長脖子,注意著場上的一舉一動。凃綠的反應讓觀眾們感到一絲詫異。眼看著取得勝利毫無懸念,幾乎就是鐵板釘釘之事,這家夥拿眼瞪著我們做什麼?
杜二康與潘三圍壓力頓消,幾乎在絕望中猛然抓住了救命稻草。雖不知凃綠生了什麼,但有一點他們可以肯定,現在就是反擊的絕佳時機。二人揉身而上,刀劍齊鳴,呼呼作響。
凃綠腹背受敵,心中慌亂。尤其是那道涼氣,不知從而而來,居然逐漸壓製了自己的修為。這道涼氣中蘊含著頗為霸道的力量,雖非致命威脅,可隱隱束縛住了自己的揮。
眼看著,兩招已過,離賭約中的十招越來越近。難道……自己竟然輸給這兩個廢物?重要的是,丹藥怎麼辦?還要喊他們爺爺?
凃綠憤懣至極,一邊應對杜二康兩人,一邊提防著那股涼氣。他確定周圍有人暗算自己,可自己如今無暇他顧,唯有小心應戰。
“第九招了!”
旁邊有人大聲喝道。眾人也想親眼目睹,這位盛氣淩人,走路屁股打人的嶽州霸王輸了究竟如何喊人爺爺?
凃綠的臉真綠了。他心中一慌,險些一鐵扇砸了自己的腿。他有點後悔了,何必貪圖那沒影子的丹藥。何況,這事兒傳到鎮東侯耳裡,也不好解釋。潘三圍畢竟是鎮東侯的親生兒子。
“十招到!”
人群裡歡呼一片。萬眾矚目,萬人翹期盼。
“哈哈哈哈……老三,我們贏了!”杜二康虛晃一招,與潘三圍退下。他狠命地捶著潘三圍,“我們贏了!贏了!這家夥要喊咱們爺爺了!嗬嗬嗬嗬……想著都心跳加快……”
“我靠!能不能不要這麼激動?”潘三圍揉著被杜二康捶疼的後背,臉上紅光滿麵,“老子其實不想要這麼大的孫子。也不要這麼窩囊的孫子!不過,提前聽聽,也不壞是不是?”
“來來來,大夥兒都聽聽!”杜二康招呼著周圍的學員,“都一起樂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嗬嗬!老子今日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