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補充道“老爺子說不必驚慌。他還有些老關係,可以隨時打點一番。”
秦笑哈哈一樂,朝晴兒道“好好睡覺!做個好夢!晚安!”
說罷,秦笑哼著小調朝房間走去。
晴兒納悶不已。少爺怎麼還有心情唱歌?怎麼也不想想辦法?怎麼一點就不著急?不知道老爺子是不是有把握。
晴兒撇撇嘴,眉頭微蹙,扭身走了。
第二日上午,秦笑一早被晴兒喊起來。晴兒愁眉不展,咕咕噥噥說官差來了,你還好意思睡大覺。
秦笑優哉遊哉地刷牙洗臉吃早飯。等一切妥當,已是一個時辰。禁不起晴兒催促,秦笑晃悠悠朝前廳走去。
一眾官差正在前廳喝茶。一個個不停地抹汗,看沙漏。這都什麼時間了,這個小祖宗怎麼還不出來。一大早,眾人就打馬而來,想把秦笑堵在家裡。萬一這個小子出門了,可就白跑了。
秦笑確實被堵住了。可是,這個家夥怎麼就這麼鎮定?不知道殺人是死罪啊?不知道這是刑部辦案啊?刑部尚書老大人德高望重,門生故吏遍天下,深受陛下器重。他才不在乎你是否是侯爺之子呢!
眼瞅著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終於,一位郎中坐不住了,拍案而起,喝道“諸位大人,我就不信了。這還是不是天子腳下?秦府還有沒有將天子放在眼裡?區區秦府,竟然不見一個人來招待,甚至不出來解釋解釋!秦笑這是怎麼回事?”
他朝眾人拱手道“我隻知食天子之祿,當為天子分憂。也要處處維護天子之尊嚴。我等是捉拿秦笑而來,並非前來做客乞討,怎可如此低聲下氣?難道秦笑不出來,我等就在這乾等不成?”
為的海侍郎搖手道“陳大人稍安勿躁。我等自然為陛下分憂。隻是秦府不比普通人家。此案也非鐵板釘釘,目前隻是傳喚而已。秦笑是否殺人尚無定論。我等再等等……嗬嗬……等等!”
陳郎中剛剛坐下,想想又憤然而起。怒道“在下自從忝為刑部當差,辦案一千多起,上至王公,下至平頭百姓,從來也不曾像今日這般。我們身為朝廷官差,怎可畏畏縮縮,畏葸不前?他秦笑忝為犯罪嫌疑人,有殺人嫌疑,我等前來,已是給足了秦府麵子。他秦府還想怎樣?”
“怎麼一大早家裡來了惡犬啊?晴兒,你怎麼不出去看看。我秦府多少年沒進來這等畜生啊!”一個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年微笑著站在門口,正邁步進來。
陳郎中勃然大怒。
惡犬?畜生?
“大膽小子,爾為何人,竟敢辱罵朝廷命官?本官定要將你捉拿,定你一個辱罵朝廷官員,妨礙公務之罪!”
秦笑一笑,走了進來,眼光略過陳郎中,朝眾人點點頭。眾人認識秦笑的紛紛含笑點頭。不認識的則怒目相向。
海侍郎朝秦笑頷道“秦公子,老夫等前來打攪,實在迫不得已。還望秦公子百忙之中,抽空前往我刑部一趟。老朽等不甚感激。”
秦笑嗬嗬笑道“待我查查時間安排。”
他回頭朝晴兒問道“晴兒,看看我的時間安排表。今日上午是否有空。”
陳郎中血氣上湧,怒火幾乎要撐爆身體。秦笑開口罵了自己畜生,如今居然對自己的話聞所未聞,直接略過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
他跳上前來,點著秦笑罵道“原來你就是紈絝秦笑,著名的皇都三廢之。果然名副其實。你竟然罵我為畜生,小心我現在就抓你回去治罪!你小子頑劣不堪,家教不嚴,本官今日讓你明白事理……”
啪!
撲通!
陳郎中的話尚未說完,秦笑一巴掌扇過去,將陳郎中直接扇到對麵的牆壁上。陳郎中撞上牆壁,隨即被彈回來,跌倒在地。
陳郎中滿嘴血沫。哇哇噴出幾大口鮮血。十幾顆牙齒隨著鮮血一起噴出。
刑部諸位官員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家夥好生猛!怎麼直接動手?
出手這麼重!
不知道陳郎中不能惹麼?
秦笑緩緩走過去,一把拎起陳郎中,點著他的鼻子道“這是秦府。知道麼?秦府兩代侯爺。知道麼?我老爹鎮西侯正領兵征戰沙場,保衛邊疆。這才有了皇都的安穩。知道麼?可是你們這幫畜生,竟然不思恩德,居然欺負到我秦府來。還口出狂言,滿嘴亂噴!信不信我扭斷你脖子?”
“老子秦笑也是皇帝陛下禦賜文曲子,是有爵位之人。知道麼?老子沒家教?沒家教能被皇帝賜封?你這是辱罵皇帝陛下有眼無珠?嗯?”
“嗬嗬……秦公子息怒息怒。”海侍郎站起來,朝秦笑笑著說道“陳郎中直爽之人,也是等的久了,一時言語過重。還望秦公子不要計較。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