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天戰帝!
兩個時辰後,秦笑與晴兒分彆騎上一匹馬,朝太子府走去。到了門口,小廝出來,接過馬匹,引秦笑二人進入內廳。
太子府恢弘大氣,高大雄偉,氣勢淩人。晴兒眼裡流露出無限讚歎之色。相比較與秦府,簡直是太陽與月亮比光輝。三十個秦府也沒有太子府的規模。
二人進入內廳。內廳裡早已坐滿太子府的人。
秦笑瞟一眼,對麵正中的位置空著,那是隆慶太子的位置。左側都是太子的門客。右側都是朝中太子一係的官員。賈正經、昨日被自己打了的陳郎中都赫然在列。
左側首位一位灰袍老者見秦笑二人進來,嗬嗬一笑,招呼他們坐到門客一列下首兩個位置。
晴兒正要坐下,秦笑一把拉住他,不悅道“太子殿下一向知道我秦笑特彆注重座次。不知今日又是何人安排坐席?”
賈正經冷冷道“秦笑,你乃戴罪之人,能夠有個座位已經是太子寬宏大量,仁慈善意,你還不滿足?”
“此話何解?”秦笑瞥了一眼太子。左側首座的灰袍老者正輕輕端著酒杯,眼光有意無意飄過秦笑。
“你涉嫌謀殺學院同門齊眉、齊目,隨後在皇都縱馬馳騁,衝撞無辜百姓。隨後拒捕,擊殺抓捕侍衛。昨日毆打刑部官員陳郎中,咆哮刑部大堂,羞辱刑部尚書,致使刑部尚書,朝廷二品大員憤然自殺……”
賈正經一一列舉秦笑罪狀,喝道“這等行為,足以淩遲處死,甚至滅門抄家。難道你還不領悟?”
吳尚書自殺了?秦笑一愣。這個老家夥這麼禁不起折騰?
“還有麼?”秦笑淡淡問道。
“還有?自然還有!”賈正經補充道“兩日前,你在皇都,青天白日之下,廢掉神風侯的兒子路長風丹田,迫使路長風自殺。廢掉神夢侯女兒柳瑤琴丹田,並毀容。迫使柳瑤琴自殺,且至今屍體都尚未找到。又毀掉三高酒樓,劈死青龍學院同門趙維漢……你敢說,這些都不是你乾的?”
“前日,煉字公會被毀,是不是你乾的?”
“煉器公會會長被殺。是不是你乾的?”
賈正經的食指點出,若不是隔著七八張桌子,他幾乎都要點到秦笑的臉上。
灰袍老者依然輕輕小酌,看不出悲喜。
賈正經看了一眼老者後坐下。
左側一位門客站了起來,朝秦笑喝道“這幾日,彈劾你秦府,以及你秦笑本人的奏折雪花一樣飄在聖上的書房。聖上龍顏大怒,立即就要著令查封秦府,捉拿你秦笑歸案。若非太子殿下極力為你秦府開脫,你秦府早就哀鴻遍野,也此刻都在刑部大牢!你還不謝恩,居然還妄談座次?”
晴兒麵色劇變。這……這是乾什麼?興師問罪麼?
秦笑伸了個懶腰,看著這位門客道“閣下何人,敢這樣與我秦笑說話?”
“哈哈哈哈……”門客大笑,“鄙人杜春飛,現為太子殿下門客。便是你老爹鎮西侯在此,我也如此說話。”
“是……嗎?”秦笑拉長了調子,詭異地一笑,道“我還以為你是何方神聖。原來不過是太子殿下豢養的一條狗!你以為多汪汪幾聲,太子殿下就能多拋給你幾根骨頭?告訴你,狗就是狗!任何時候也都是狗!不會變成貓,變成豬。更不會便成人。你要是再汪汪,老子一巴掌扇死你。你信不信?”
秦笑說著,伸手在對麵桌子上拽了根雞翅,嗖地一聲朝杜春飛砸過去。雞翅速度太快,杜春飛防不勝防,被砸了個正著。
嘎嘣!
雞翅擊中杜春飛的嘴唇,立即撞斷兩個門牙。
杜春飛捂著鮮血直流的牙齒,氣得淚眼汪汪。他看了看灰袍老者。灰袍老者神色不變,依然在慢慢倒酒。
秦笑嘿嘿一笑,道“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少在這丟人現眼。老子乃聖上欽賜子爵!子爵懂麼?你算什麼東西?”
灰袍老者終於發話了“秦公子何必咄咄逼人?咱們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太子殿下乃一國儲君,即日即將榮登大寶。秦公子與我等彼時都同朝為臣,說起來都是一家人。怎麼能看不清形勢?”
杜春飛兀自站著,羞憤交加,憤怒得瞪著秦笑。他從來沒想到,堂堂侯爺之子怎麼有如此重的江湖習氣,一言不合竟然動手。
秦笑掃了老者一眼道“不知尊駕如何稱呼?”
“不敢!在下柳慕青,亦為太子殿下身邊門客。不知秦公子有何見教?”老者得意地輕撚胡須。
柳慕青身為太子殿下身邊第一門客,地位尊崇,身份高貴,與太子關係極為密切。太子大大小小的謀劃幾乎都出自他手。他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即便是賈正經等人也難以比擬。
柳慕青有著自己的驕傲與自信。
“我且問你,是太子邀請我來赴宴,是也不是?”秦笑睥睨的眼神掠過柳慕青的頭頂,高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