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河陡然在黃土怪麵前出現,一股水汽立即將黃土怪罩住。黃土怪隨著慣性,立足未穩,一頭衝進滔滔河流。
嘎嘎!
黃土怪尖叫兩聲,立即被河水衝毀。所有的黃土化為一顆顆泥土顆粒,被河水衝散地無影無蹤。一個拇指大小的血色小蝌蚪狀東西在河流裡極力掙紮。河水蕩漾,血色小蝌蚪隨波逐流,奮力朝河麵揚起小頭顱。
秦笑一把將血色小蝌蚪抓在手裡,喝道“你是什麼怪物?”
“饒命!饒命!”小蝌蚪不再掙紮,小聲道“這個地方死了很多人。大量血氣被黃土掩埋,塵封。天長日久,血氣越來越多,這才演化成一縷魂靈。我就是這一縷魂靈。”
“你為何化成黃土作怪?”
“我……我生命出現初始狀態就是在黃土中。我離不開黃土。再有片刻我就要魂飛魄散。”小蝌蚪戰戰兢兢道。
“願意臣服我麼?”秦笑問道。
“願意!”血色小蝌蚪連連點頭。
秦笑咬破手指,點出一滴血液,催動魂力進入血色小蝌蚪的身體。魂靈契約達成,秦笑放掉小蝌蚪。小蝌蚪立即縱身躍入黃土中。
嗤嗤嗤!
一陣風沙攪動,血色小蝌蚪化為一個巨大的黃土怪出現在秦笑麵前。
“你能小點麼?少爺我不能總仰視著看你吧?”秦笑問道
“小!”
黃土怪一聲大喝,嗤啦一聲,縮小為一個拳頭大小的黃土人。黃土人身子一縱,躍上了秦笑的肩膀。
“嗬嗬,以後就教你小黃吧!小黃,這地方有出口麼?怎麼才能走出去?”
“回主人的話,這片黃土區域若要走出,步行得一個月。狂奔得七八天。”黃土怪形體變小,聲音也隨之小許多。至於叫什麼名字,他倒為無所謂。
“什麼?”秦笑差點蹦了起來,“狂奔還有七八天?這麼乾旱,熱成這樣,少爺我路都走不動了,還能狂奔?這是要我老命啊!我渴都要渴死!”
“主人彆慌。前麵不遠處有一種炎陽果。吃一顆可以保一月不用喝水。還能提升修為。”
“哦?”秦笑頓時精神一振,朝前奔去。
秦笑在小黃的指點下,走一段,奔一段,足足花了兩個小時,這才筋疲力儘地趕到炎陽果的地點。
秦笑一看炎陽果的生長地點,頓時又愣住了。
我滴娘啊!這……這怎麼夠得上?
秦笑的麵前是一座高山。山高千仞,高聳入雲。大山也全是黃土堆砌而成,四周竟然如刀削,峭立光滑。遠遠一看,儼然就是一個正方體,似乎是一塊黃土堆砌的碩大豆腐。
高山頂端黃色的泥土緩緩流淌,如同黃色的溪流,又如山頂黃色的冰山融化,黃色的砂石流出曼妙的線條。
高山頂端,斜著長出一棵小樹。樹上沒有樹葉,隻能依稀看到幾個黑漆漆的果子,
秦笑試著向山上爬去。骨碌碌!還未趴到一丈高,便感覺一腳踩空,腳底一滑,整個身子重心不穩,一頭滾落下來。
嘴裡又塞滿黃沙。
媽的!怪不得果子還長在上麵。這誰能上的去啊!
“主人,這果子據說三百年開花,三百年結果。如今成熟已經三百年了。再不摘下,恐怕就要自己落地了。”小黃說道。
秦笑看著遙遠的果子,氣急敗壞。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無力,這是多麼傷心的結局。
“快……快看,那兒有人……”
“殺了他……喝了他的血!”
“快點……老子走不動了!”
秦笑正愁眉苦臉,一籌莫展,幾道聲音遠遠傳來。他立即看去,四五個人晃晃悠悠朝自己趕來。
他麼的!還要喝老子的血?
秦笑怒氣衝衝,立即就要逃跑。他已經瞥見,對方幾人的修為都要高於自己。幾人居然沒有為了分數自相殘殺,看來應該關係都不錯。幾人聯手,自己必然不是對手。
秦笑為了炎陽果,早已耗儘了能量。累得幾乎直不起腰。如何哪還有力氣與人戰鬥?
“我滴媽呀!老子真不該來這個地方!活活要曬死啊!”
“彆說了,說話費口水。還是快點去看炎陽果。”
……
另一個方向,兩道黑色的身影相互攙扶著朝秦笑身邊快步走來。
秦笑頓時卡在原地。
前有喝血之敵,後奪寶之敵。他陰鬱的眼瞳裡閃過一絲狠辣。大家都是瀕死之人,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若真要論及拚命,秦笑不會遜色於任何人。
幾乎在同一時間,前方五位服裝統一的少年顯現在秦笑麵前。五人都身穿統一的青色短褂與暗黑色長褲。短褂上印著兩個顯著的大字“長生”。五人看到秦笑及對麵趕來的兩個黑衣少年,立即精神煥發,嘴角翹起一個弧度。
口渴的問題解決了!
五人頭頂的綠色光圈內都有著同樣的兩個字“8分”。兩個黑衣人頭頂則顯示為4分。
嘎嘎!
五位寫著“長生”的少年優越地看著秦笑與後來的兩位黑衣人,喉嚨裡都發出一陣激動的嚎叫。缺少水分滋潤的喉嚨卡住了一些音色,致使發出來的聲音都像極了野獸的嘶吼。
兩位黑衣少年抬頭看向山頂光禿禿的炎陽果樹,瞥見幾顆黑漆漆的拳頭大小果子,麵色一喜。待看到對麵五人服飾上的字,感受到他們臉上野獸般的笑容,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