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夏風點點頭,沉然道。
很快,一行人便魚貫離開了會議室。
馬博友回到會議室後,便帶上了房門,拿出生活手機,找到馬燕飛的號碼,淡淡道“下雨了,雨多石滑,你明天出門要當心。”
“好,放心吧,爸。”馬燕飛聽到這話,立刻五指捏緊,沉聲道。
刺刀見紅,這時候,沒什麼遮遮掩掩的了,該動手就得動手!
紀委書記胡傳廣的辦公室裡,胡傳廣隻覺得屁股底下跟長了倒刺一樣,如坐針氈,坐立不安,眼珠子滴溜溜的不斷轉動。
他在思考,到底該選擇向夏風站隊,還是選擇站隊馬博友。
雖然他一直是馬博友的嫡係,可現在真不覺得馬博友能贏下這一局。
夏風的背後站著縣委書記和縣長,縣裡最有權力的兩個人都在不遺餘力的支持夏風,這還怎麼繼續往下鬥,官大一級壓死人,胳膊是扭不過大腿的。
更重要的是,胡傳廣覺得馬博友這家夥有點瘋魔了。
他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馬博友這家夥想對夏風乾什麼事情。
雖然說,這好像的確是馬博友想要絕境翻盤的唯一出路。
可是,貪汙受賄享受,無非是去牢裡蹲幾年,看看四角的高牆天空。
但殺人那可是重罪,是班房坐穿都出不來的那種。
而且,事情一旦敗露,不止是馬博友要重判,連帶著他們這些人也要說不清楚,肯定也會從重處理,搞不好馬博友和馬燕飛父子倆為了減輕罪責,會推卸責任到他們身上,到時候,他們的下場隻怕要更慘。
更不必說,廖冰卿這麼重用夏風,如果夏風真的有啥三長兩短,到時候廖冰卿隻怕要恨死他們這些人了,難道會不打招呼,從嚴從重處理嗎?
到時候,三年隻怕要變成五年,五年隻怕要變成十年!
胡傳廣這些年跟著馬博友是拿了些好處不假,可是,他可不想真的出了事,把四五年的大好光陰都給搭進去,不值得啊!
當然,他還覺得,倘若他能向夏風通風報信的話,這可是救命的大恩情。
這麼大的投名狀,夏風難道還能不感激他嗎?
說不定,抬抬手,閉閉眼,就讓他的那點兒破事過去了呢?
雖然說他這個鎮紀委書記肯定是乾不成了,但是夏風要是發發善心,讓他去冷衙門,坐個冷板凳,起碼等退休的時候,還能有退休工資領,還能享受副科級待遇不是。
哪怕是比不上現在的日子,可比起在監獄裡待上十來年,住的是小黑屋,看的是四角天空,吃的糠咽菜窩窩頭,想改善生活隻能用稀米粥泡泡麵的日子,豈不是好上天了?!
既入窮巷,就要及時調頭。
胡傳廣想到這裡,目光動了動,拿起手機找出夏風的號碼撥過去,待到接通後,佝僂著腰,臉上帶著討好諂媚的笑容,小聲道“夏鎮,我有重要情況要向您彙報!生死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