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會兒步,黎淵提著錘子去了驚濤堂,龍虎純陽劍由蔣邪、萬川四人為主,他隻是打打下手,順便學點手藝。
很快,天就黑了下來,山中風大了起來,隱隱能聽到天邊傳來的悶雷之聲。
「要下雨了,」
黎淵早之前就看過天色,也不奇怪,看了一眼還在悶頭打鐵的四大神匠,轉身回屋了,
對他而言,這是日常的一天。
天幕昏沉漸暗,夜風之中帶著草木濕潤氣息.
啪~
伸手接過一滴雨水,法陰童子臉上浮現一抹微笑:
「很好,天公作美,正是出行的好時候!」
民宅小院中,立著一處法壇,四周是一塊塊灰撲撲的石碑木牌,缺了一臂的血金剛立於法壇之上,微微抬頭:
「雲厚烏黑,僅有小風,今夜必是大雨連綿,的確是好天氣。「
「血兄也是行家啊。
法陰童子看了他一眼,
「彼此,彼此。」
血金剛的聲音沙啞:「那龍應禪確實下山了嗎?」
「確定。「
法陰童子臉上的笑意收斂:「不過,應該不是哪位法主出手,而是因為那位鎮武王
萬逐流米了?」
血金剛乾枯的老臉上閃過驚容
「他沒有,但他遣來了墨龍!」
「墨龍?」
血金剛神情凝重:「傳言中,萬逐流自八方廟中得了造化,非但鎮海玄龜甲認他為主,還得了分化靈相的秘法......」
「是真的。
法陰童子也頗有些忌憚:「四十多年前,還有摘星樓那老家夥能壓他一頭,現在,那老家夥生死不知
,這位鎮武王,怕是無人能製了。」
「兩件天運玄兵,即便那老家夥不死,怕也沒用了。隻是,古老相傳,玄兵不可雙持,彼此會有衝突,他怎辦到的?」
血金剛有些疑惑,但聽得夜幕中傳來的悶雷聲,也就回過神來:
「既然是萬逐流的靈相,那牽製龍應禪自無問題......
「找出千靈度人碑,至於裂海玄鯨錘,讓嚴天雄去頭疼吧。
法陰童子壓低聲音,有些頭疼,又有些猙獰:
「找到那畜生,本神要他生死兩難!」
「刺啦~」
血金剛更果斷,隨手將斷了大半截的手臂也扯了下來,大股鮮血噴在了祭壇上,也染紅了四周的石碑、木牌。
「該死......
法陰童子心下暗罵一句,上一次儀式差點把他這具化身弄死,結果硬是沒找出千靈碑的位置。
不得已,籌謀這多天,準備第二次儀式。
嗡~
夜幕之中,大雨瓢潑而下,小院中騰起淡淡的血光,不同於上一次的聲勢浩大,這一次,血光很微弱,隻局限於法壇之上。
「法主助我!」
某一,血金剛怒目圓睜,繼而一顆眼球啪嘰一聲炸開,鮮血噴到祭壇上,繼而,逆流而回,化作一顆紅發黑的眼球
「千靈法眼!」
隻看了一眼,法陰童子就低下頭去,這是千靈一脈的儀式,這隻眼,來自於千眼菩薩,有破妄破虛之能。
「走!」
隻嚐試著眨了兩次眼,血金剛已縱身而起,法陰童子長出一口氣,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以極快速度消失在雨夜之中。
呼~
兩人走後,遠處的陰影中,影心緩緩走出,他看了一眼遠處民宅,有些好奇:
「千靈法眼?據說此眼有看破虛妄的本事?影虎,據說你出身邪神教,不知有沒有聽說過?」
「要是千眼菩薩身上的眼球,那想來可以,但就這儀式得來的眼球自然不可能,不然,你我早被抓出來了。」
陰影中,走出另一條高大的身影,他手持一口短刀,聲音低沉:
「替死鬼都出發了,我們也不要耽擱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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