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法雖然不算太過強大。
但若僅僅隻是不想讓外界之人聽到三人之間的對話的話。
卻是足夠了。
不過,在見到何鬆如此行事之後。
孟觀與魏凡二人對視一眼,卻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笑意。
果然。
自己二人這位好友,哪怕時隔多年,這謹慎的性格,卻是絲毫不曾改變。
但,為了更加保險。
孟觀卻也在何鬆開啟了府邸之中的陣法之後,隨手又在此地布下了另一座大陣。
這大陣,何鬆並不認識。
但以何鬆的眼力,卻也能夠看出此陣的一些細節。
此陣,恐怕是一座專門用於隱匿的金丹陣法。
而由於此陣僅有隱匿一個功能,因此,此陣在隱匿之上的效果,恐怕要比何鬆身上的天罡神雷陣還要強大。
畢竟,天罡神雷陣雖然也有隱匿效果,但其自身卻也有著諸多其他的效果。
比如攻擊防禦,以及聚靈等等。
有了這些效果,雖然讓天罡神雷陣變得更加全能。
但其各種功能的具體效果,卻也是必定比不上專精一道的陣法的。
就比如此刻孟觀所布下的這座陣法。
不過,何鬆對此倒也並未太過在意。
不過是一座金丹隱匿陣法罷了。
自己的身上,也是有的。
何鬆身上的幻影迷蹤陣一旦布置出來,其效果自然不會比孟觀布下的這座陣法差。
同時,這隱匿陣法專精隱匿一道。
何鬆可以隨手將其打破。
自然也無需擔心被此陣困住。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鬆在目光在掃過了孟觀所布置的這座陣法之後,隨後又看向了自己麵前的孟觀與魏凡二人。
而孟觀與魏凡二人,也在孟觀布置好了這座陣法的時候,朝何鬆看了過來。
現如今,三人所在的這座府邸,已經被兩座陣法籠罩。
其中一座,還是孟觀布置出來的,專門用於隱匿的陣法。
如此一來,三人自然也就無需擔心三人之間的對話被他人聽到了。
因此,在對視過後,孟觀也是隨之開口道。
“我派的元嬰老祖。”
“壽元無多了。”
說罷。
孟觀不再開口,反而是與其身旁的魏凡一般,將目光放在了何鬆的身上。
似乎是想看一看,何鬆在突然聽聞了此等消息之後的反應。
而何鬆,在驟然聽聞了此等消息之後。
麵上的神色也是驟然一變。
一陽子。
便是一陽派現如今僅存的那位元嬰修士。
他的壽元,竟然無多了
這是大事!
這是一件足以影響到周遭數座元嬰宗門的大事!
想到這裡,何鬆心中不禁思緒翻湧。
一陽子這個法號,還是一陽派世世代代傳下來的。
不過,何鬆在當初知曉了一陽派祖上甚至有著數位元嬰修士的情況之後。
對於一陽派的一陽子這個法號,也就有了一些疑問。
當初,九陽宗派人來此創立一陽派,派出的可是足足數位元嬰修士。
而這些元嬰修士之中,為何隻有一陽子這個法號傳了下來
其他的那些元嬰修士呢
他們的法號。
是否也被傳了下來
而此時的一陽派中,又是否有這幾位元嬰修士的傳承留下
隻是,當時的何鬆,對於一陽派的了解,也是頗為片麵,因此,倒也並未細想此事。
但如今。
當孟觀開口,將一陽子壽元無多的事情告知了何鬆之後。
何鬆的心中,卻也因為陡然知曉了此事,而迅速的浮現出了當時的疑問。
一陽派中那數位元嬰修士之中,既然有一陽子,那,還會不會存在二陽子甚至三陽子
雖然除了一陽子之外的那數位元嬰修士之中,其法號或許也各有不同。
但,那些元嬰修士的傳承,是否也還存在於一陽派中呢
將腦海之中突然閃過的紛亂思緒拋開,何鬆的腦海之中,也是頓時浮現出了剛剛孟觀開口時的場景。
在何鬆的觀察下,孟觀在說起此事的時候,麵上的神色其實並沒有特彆巨大的變動。
沒有驟然聽聞宗門長輩即將身隕時的傷感。
也沒有頭頂靠山突然即將崩塌時的驚慌。
可以說。
孟觀是以一種頗為平靜的心態,來向何鬆述說此事的。
不過在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何鬆的心中,對於孟觀的如此反應,倒也並未疑惑。
孟觀早先便曾說過,他與魏凡之間,已經商討了許久。
最終,還是因為想到了自己的謹慎,才會選擇來到此地,與自己述說此事,試圖從自己的口中獲得一些啟發。
而這,自然也就證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孟觀和魏凡二人,其實早就知曉了這件事情。
現如今,距離當初孟觀和魏凡二人剛剛知曉此事的時候,恐怕足有十天半月了。
在這麼長的時間流逝下。
孟觀和魏凡二人都是金丹真君,絕對不可能依舊還沉浸在傷感之中。
因此,孟觀此刻說起此事時的平靜,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隻是,孟觀一臉平靜說出來的情況,卻是讓何鬆麵色一變。
因為按照何鬆的想法。
一陽子一旦身隕,若是他真的後繼無人的話,恐怕後麵的事情,還會出現多番波折。
畢竟,雖然按照何鬆的了解,一陽派與九陽宗之間,必定存在著某種聯係。
但既然已經對外宣稱二宗毫無關係了。
那麼,九陽宗想要幫扶一陽派,恐怕還需要用到其他的渠道。
也就是說。
在九陽宗對一陽派的幫扶還不曾到來之際。
一陽派的內部,以及外部,便必然會遭受一場波折。
如此之事,隻有等到九陽宗的幫扶到來之際,才能夠做到平息。
不然的話。
以一陽派中沒有元嬰老祖坐鎮時的實力,恐怕是很難對抗外界的風險的。
更何況,一陽派的內部,恐怕也並非鐵板一塊。
到時候一旦發生內亂,恐怕事情會更加麻煩。
心中想到這裡,何鬆對於一陽派後續會遭遇的事情,也就有了一些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