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便想著岔開話題,問道“墨叔叔家的那個小兄弟,墨畫,真的能當陣師嗎?”
“不知道啊,”季青柏皺了皺眉,“陣師不好當啊,從學徒,到不入品的陣師,最後才能定品成為一品陣師。”
“首先,這個學徒就不好當了,我們散修又沒有傳承,要學陣法,就要找個專門的陣師當做先生。”季青柏道。
“宗門不是也有教陣法麼?”季禮問道。
“差得遠了,”季青柏道,“宗門教的,隻是皮毛,是為了讓你們知道有陣法這個東西,而不是為了讓你們當陣師。”
季禮咋舌,他在宗門學陣法時,覺得難死了,原來這還隻是皮毛。
“找個陣師做先生,哪有那麼容易?那些陣師,哪個不是眼高於頂,門檻比天還高,求他們收學徒,把家底賠上都不夠。”
季青柏一提到這個就生氣,“陣法這麼難,沒有傳承,沒有先生教,怎麼可能學得會啊。”
季青柏不禁搖了搖頭。
季禮問道“那做了學徒,就能當陣師了嗎?”
“學徒隻是開始,還要熬不少年,不停學,不停練,才能慢慢把水平提上來,然後才能做陣師,這還隻是不入品的。要再熬,再學,小有名氣了,才有資格去定品。定品是道廷那邊親自來定的,那又是一道大檻……有些陣師,定品能定到死。”
季禮已經聽得頭皮發麻了,忍不住道“那墨小兄弟,真的能當陣師嗎?”
“希望吧,”季青柏歎了口氣,“就當我癡心妄想也好,總歸也是有個盼頭。”
墨畫回去繼續畫明火陣,幾天後,便將明火陣全畫完了。這次他熟練了很多,十副成功了九副,可以賺八枚靈石。
年前最後一天,墨畫又去有緣齋,找胖管事換了靈石。
胖管事看了墨畫交付的陣法,頗為滿意。
“這才對嘛,既然拜了先生,做了學徒,就該畫到這個水準!”
結算時胖管事給了墨畫十枚靈石,另外兩枚是送的,“這是過年的節禮,雖然不多,但也討個喜慶!”
對胖管事不多,對墨畫來說就不少了。
墨畫很開心,便挑著一些“祝管事做大做強,再創輝煌”的吉利話說了。
胖管事樂得直點頭。
第二天就是除夕,墨畫一家三口熱熱鬨鬨地過了個年。
修界過年的習俗和墨畫另一世的記憶中有很多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比如雖然都貼春聯,但春聯上的字會發光,福字上的雲紋會浮動,年畫上的麒麟瑞獸會瞪大眼睛望著你,時而還會對你嗤之以鼻,非常新奇。
年夜飯也是一年以來最豐盛的,會有一點肉,平時吃不到的美食都可以吃個夠。
墨畫年過得很開心,年後和小夥伴玩了幾日後,又接著為有緣齋畫陣法。
在夜以繼日的努力下,墨畫閉著眼都能把明火陣的陣圖畫出來,畫十副陣圖隻需三天,成功率也維持在九成以上。
這樣直到正月十五,也就是通仙門入學前一日,墨畫已經賺了將近五十枚靈石。
晚飯後墨畫在屋裡收拾明日入宗門修行的行禮,墨山和柳如畫則商量著束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