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聲的母親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他父親又生得俊俏,蕭聲完美繼承了兩人的基因。
即使坐著輪椅,依舊令人驚歎他長得顛倒眾生。
剛才又聽有人叫他蕭大少爺,與蕭聲同齡或是年長的已經認出他了,年輕一輩則小聲地打探著關於他的消息。
李總笑眯眯地在他麵前停下,“蕭大少爺,久仰大名,沒想到時隔多年,會在周公子的酒會上看到你。”
蕭聲不認識他,餘成在旁邊解釋“少爺,是李氏藥業的李總。”
“嗯。”蕭聲微頷首,算是與之打招呼。
蕭權見到他都會熱情相待,到了蕭聲這裡僅僅點個頭,李總的麵子多少有些掛不住。
離開一個行業一年就是新人,蕭聲離開商圈七年,居然敢對他一個前輩不敬,李總心底起了怨言。
不過是雙腿殘疾的廢人。
李總臉上堆著的笑容消失,從侍應生手裡拿過一杯紅酒,遞過去,“蕭大少爺賞個臉?”
“少爺他不喝酒。”餘成率先出聲。
被蕭聲不敬就罷了,現在連個小小的助理都敢搶在主子麵前答他的話,李總瞬間怒了。
“這兒沒你說話的份!蕭大少爺你說喝不喝吧。”酒杯直接懟到蕭聲的麵前,儼然是在逼迫他。
他銷聲匿跡幾年,現在是人人都以為可以騎到他頭上了?蕭聲掀了眼皮。
淩厲的眼神像一把鋒利的冰刀,剜得李總心頭一顫。
四周的人眼觀鼻鼻觀心,看來是有好戲看了。
當年的蕭聲是當年,誰也不知道現在的蕭聲具體是個什麼性子,既然有人跳出來試探,何樂而不為?
蕭權藏在人群中,玩味地窺視著動靜。
“我要是不喝呢?”低沉的聲音像是來自深淵的回響,如深潭一樣的眼睛盯得人頭皮發麻。
李總猛地生出退縮心理,環顧四周打量的眼神,已經騎虎難下,隻好硬著頭皮說“不喝就是看起我!”
“你有什麼值得我看得起的地方?”蕭聲確實是好奇地想問問。
在彆人看來儼然成了挑釁,李總的一張老臉青紅交錯,嘭一聲把酒杯砸回侍應生端著的盤裡,紅酒蕩了出來。
灑在銀盤上宛若鮮紅的血漬。
“蕭聲!”李總怒不可遏,“不要以為你還是當初的蕭總,你現在就是個雙腿殘疾的廢人,我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彆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
蕭聲的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抬手拿起剛才要遞給他的那杯紅酒,在輪椅的扶手上一敲,碎成鋒利的口子。
左手拉過李總的手腕,往輪椅扶手上一按,舉杯一插。
“啊!”中央大廳裡響起殺豬般的嚎叫,直接淹沒了正在演奏的樂曲。
破碎的酒杯穿過李總的手心,紅酒夾雜著鮮血一汩汩地往外流,血腥味鑽進了就近人的鼻腔。
所有人屏住呼吸不敢輕舉妄動,中央大廳一片寂靜。
沒有人敢上去扶人,眼睜睜看著李總疼得嗷嗷直叫,渾身顫抖地盯著蕭聲,又怒又怕。
蕭聲鬆口了杯腳,慢條斯理地說,“你李氏的藥能把你的手治好如初,我自然看得起你。”
手指上沾了一點紅酒和血漬,蕭聲不悅地皺眉。
有眼力見的侍應生送來乾淨的濕毛巾,看到血腥的畫麵還是忍不住聲音一抖,“蕭,蕭……爺。”
“蕭少爺”成了“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