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他們看來是好運,樓歡隻會覺得自己倒黴。蕭聲這麼想著。
“你盯著張家和李家那兩位,這邊有我。”
自從知道姓劉的可能盯上樓歡以後,蕭聲每天都會提前一點到c大。
餘成會圍著c大轉一圈,而自己則會盯著樓歡的周圍,看看有沒有人試圖靠近。
持續了一周,沒有見到一點可疑的人影。
樓歡也學會了謹慎,一個人走在路上時不時轉個快樂的圈,眼觀八方,直到坐進有蕭聲在的車裡。
一見到蕭聲,樓歡提著的心才會落下。
就在樓歡逐漸放鬆警惕的一天,忽然有一個男人找她。
遠遠隻看到一個寬厚的背影,穿著西裝背著手。
樓歡一開始隻是好奇會是誰,結果看到對方轉過臉來以後,樓歡臉色蒼白。
雙腳仿佛被釘子釘住,想逃都逃不開。
是酒間包廂裡的那個胖男人,她記得好像姓張。
查到她了?來滅口了?
樓歡摸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蕭聲,張年看出了她的舉動,連忙笑著過去打斷。
“樓小姐你好,我姓張,今天冒昧打擾,是想和你說一下關於你父親債務上的事。”
“我爸爸?債務?”不是因為她偷聽到的秘密?
樓歡似信非信,拿手機求救的動作稍有猶豫。
張年笑嗬嗬地點頭,“是的。”
“那你應該直接去找我爸爸,為什麼來找我?”樓歡還是有所顧慮。
“樓小姐不用這麼防備,你不認識我,但你肯定認識我的侄女張嫣,我是小嫣的大伯,你們之前在同一所高中上學,小嫣經常會和我們提起你,說你……天賦異稟。”
“……天賦異稟。”確定說的不是天生倒黴?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奇妙,一旦有一個共同話題或者是認識同一個人作為聯結,會讓人放鬆警惕,自然而然地拉近關係。
樓歡鬆開了手機,看著他。
“其實我也可以直接去找你父親,隻是知道你和小嫣是同學以後,想著提前告訴你一下,我想你作為樓家的一份子,肯定是希望有事能和你父親一起承擔。”
這話說到了樓歡的心坎上,“伯父你說吧,什麼事。”
他們換了個安靜暖和的咖啡店聊。
張年有備而來,拿出了一份複印的合同,末尾有樓放清的親筆簽名。
“你家宣布破產的前一個月,你父親通過朋友和李氏藥業的董事長搭上線,以較高的利息向李董借了一筆錢。”
張年著重了“較高”兩個字。
樓歡翻開一看,何止是“較高”,簡直和高利貸沒什麼區彆。
按照每個月利息翻一翻地翻下去,她們家一輩子真的都是在打工還債了。
她就知道她們家欠的錢不止七千萬。
蕭家出的那筆錢用來填補資金窟窿,隻是沒讓她爸被冠以“商業犯罪”的罪名帶走。
她們家這麼大一個公司破產,欠的債怎麼可能低於一個億。
父親走投無路的時候還簽了這樣的借款合同,難怪連一頓飯錢都要省。
樓歡捏著合同的手指微微發抖,“伯父你告訴我這些,是我能做些什麼嗎?”
“都說樓家二小姐養得嬌,竟是大家走眼。”張年笑眯眯地說,“李家最近遇到了點困難,怕是很快就要去催債,樓小姐可以做的就是,要麼儘快湊齊四千萬,要麼……”
“四千萬,你知道我湊不齊。”樓歡垂下的手指緊緊拽著衣擺,“另一種辦法呢?”
“那就是去李董身邊伺候。”
伺候?哪種伺候?